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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發火嘍。”
段月容正要抓我,夕顏卻忽然含糊不清地說道:“娘娘……”
我和段月容都愣住了,夕顏繼續對著我們說道:“爹爹……”
我大喜過望,夕顏會說話了:“乖乖夕顏,來,再說一遍啊。”
“娘娘,爹爹……”夕顏得到了我的鼓勵,一遍又一遍地說道,我的心中湧起一種從來沒有的驕傲感,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得那種,為人父母的驕傲感吧。
再看段月容,也是有些愣住了,夕顏撲過去,抓住他垂在胸前的頭髮,看著他的紫眼睛,不停地叫著娘娘,他也不由自主地摟住了夕顏,無奈道:“乖,夕顏,要叫我爹爹,叫她娘娘。”
然而夕顏卻咧了個小嘴,笑瘋了,還是對著他叫著娘娘,對著我叫著爹爹。
我不由得笑彎了眼睛,段月容本想發作,看著我,忽而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只是在樹梢上長嘆一聲:“真拿這個臭東西沒辦法。”
第二卷金戈夢破驚花魂第七十六章人比黃花瘦
第二日,段月容帶我去布仲家的山頭,卻見布仲的百姓正忙著豐收李子,多吉拉迎著我和段月容來到一座氣勢宏偉的石板屋中,佳西娜笑眯眯地過來,羞答答地給我和段月容行了個禮,用生硬的漢語對我說道:“姐姐來啦。”
我也對她行了一禮,段月容對她展顏一笑,用布仲話對她說了幾句,佳西娜臉紅透了,在那裡不停點頭,然後又對著我不停笑著。
啥意思?
然後,段月容轉過身來對我嚴肅道:“我去看望父王,你且與佳西娜聊一會兒。”
我接過夕顏,不由問道:“你剛才同佳西娜說了些什麼?”
段月容紫眼珠子一轉,在我耳邊輕輕一笑:“莫非是吃醋了?怎麼,很想知道我同她如何談情說愛。”
他狀似親熱地攬著我的肩頭:“等你哪一天深深地愛上我了,自然我也會說給你聽的。”他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佳西娜又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哎?!你未來的老公在吃我豆腐,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我面上不動聲色,暗中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他退開了去,捂著小腿,恨聲道:“你這賤……你這悍婦,等著瞧,等我武功復了,定要將你整得服服貼貼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我要你。”
我也咧開嘴笑了:“那還是等你先收拾了翠花吧,娘子。”
這時多吉拉過來,段月容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眼中忍著痛,睨著我。
多吉拉看著我雙目含笑:“莫問姑娘好啊。”
我訕訕一笑:“多吉拉少爺好啊。”
段月容哼了一聲跟多吉拉走了。
佳西娜笑著對我說:“姐姐方才誤會月哥哥了,他說姐姐身體不好,讓我叫人給姐姐做些補品給姐姐服用呢。”
我一愣:“佳西娜,我和你家月哥哥,沒什麼的……你莫要誤會啊。”
佳西娜銀鈴般的笑聲飄了過去:“姐姐,佳西娜五歲就認識月哥哥了,一心只想在月哥哥身邊,佳西娜看得出來,姐姐是個好人,所以佳西娜不會介意同姐姐分享哥哥的。”
我傻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佳西娜是屬於情操過份高尚呢,還是屬於太過迂腐,只聽佳西娜說道:“我帶你去見一位老朋友。”
我們進了一座竹園,卻見一個美人,姿態優美,小腹微隆,漫步其間,臨風賞著幾叢飄逸的蘭花。
我的心激動起來,正是初畫。
初畫看到了我,就急步趕過來,兩人來到近前,都禁不住無語淚千行,佳西娜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們。
我們一起進了一間寬敞的石屋,夕顏一向不怕生人,而且人們都說嬰兒會對懷孕的婦女特別有心靈感應,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反正夕顏一開始有些疑惑地凝視著初畫,然後慢慢地咯咯對她笑起來,咿呀地說著抱抱,快為人母的初畫也抱著夕顏,愛不釋手,不時逗著她,夕顏的口水滴滿前襟。
“姐姐,這個孩子長得真像姐姐。”初畫笑著說道,佳西娜也點頭笑著。
我那為人“父母”的驕傲感又湧上心頭,沒有想到澄清誤會,只是開心地笑了起來,這時有個布仲家的僕人過來,好像是對佳西娜說,多吉拉叫她過去,因為我聽到那個女僕提到多吉拉的名字,她點點頭,對我們說,她去去就來,便出去了。
就剩下初畫和我了,我和她對望著,有一陣的沉默,兩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回憶著分別時紫園裡可怕的修羅場,我儘量溫和地對她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