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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韓先生,那麼她所謂的上家很有可能是韓先生,可是這個青媚和鬼爺都有了反心,那位於老頭恐怕是授命故意讓我潛到這裡,聽到這一切,莫非這一切都是想致我於死地。
原氏軍事力量三分,而每一種力量又都有暗人這一種特殊的兵種,宋明磊和原氏長房的暗人在西營,錦繡的暗人全是原青江左右的高手,而東營卻在非白的掌握中,我的出現卻讓他們有了機會反叛,如果他們把我交給東營,一向不怎麼待見我的原氏兄妹該會如何待我便是可想而知了。
“這位……鬼爺大人,也許,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
“交易?”那個鬼爺抬起肥肥的臉來,小鬍鬚一抖,微微一笑,圓圓的小眼睛裡卻有著一絲嗤笑:“花西夫人果非池中這物,明明身在囫圇,卻仍然鎮定非凡?”
“鬼爺大人,現在想同你合作的不是花西夫人,而是富可敵國的君莫問!”我曬然一笑,掀起衣袍,坐在那對罪惡的鴛鴦面前,“不管鬼爺想自立門戶還是真心想投靠西營,難道不是都需要錢麼?”
鬼爺嘿嘿冷笑兩聲:“君莫問現在身無分文,既便曾是富可敵國,家產,奴隸,店鋪,就連收養的孌童優伶也都在瓜洲,為張之嚴所佔,你又有何憑持?”
我拿起桌上的一個銅燻爐看了幾眼:“此乃秦代的朱雀潭紋青銅燻鼎,價值連城,出自秦始皇外室第十三座墓穴的殉葬品,世間唯有兩件,傳說只要將這兩件潭紋銅燻鼎拼在一起,浸在水中七七四十九日,便能顯現秦始皇真墓之所在,”鬼爺的臉色變了,我不動聲色地一笑:“世人皆以為此乃無稽之談,只為目前為止,連京都竇氏也不曾擁有一件,而在江南張氏的寶庫裡亦只有一件贗品,卻不想君某人恰恰真有另一件青銅鼎,而且藏在張之嚴和原家主上這輩子都無法染指之地。”
鬼爺的笑容變了,看著我限入深思,悠悠卻坐了起來,皺著眉頭:“鬼爺,莫要相信此女的花言巧語,她隻身一人,如何能給我們巨財?”
“青媚!”我看著那玉骨冰肌的美人長嘆一聲:“總算這兩年我待你不薄,我真真不明白,你如何要至我於死地呢?”
青媚走到我面前,目光對我一閃,猛地拽起我,對我煽了一耳光,力道不大,不過一個會武的人總會讓你的右臉腫了起來,口角流血,她前對著那個鬼爺,玉手快如閃電地在我的懷裡塞了一件東西,我只覺一件冰冷的圓形物件緊貼著我的胸口,不由混身一戰,青媚卻口中冷笑道:“你水性楊花,早已投靠了大理段氏,有何顏面再回原家?再說我和鬼爺的心思,既已被你發現,總是萬分危險,須知只有死人是最保險的,”
說著將我甩在地上,看似正要補上一腳,床上的胖鬼爺卻疾如閃電般地過來,將她一掌一拂開,我眼冒金星間,卻見青媚口角流血地坐在地上,看著鬼爺卻是滿面悽楚,跪爬過來,慘然道:“鬼爺,此女狡詐,青媚一切都是為了您啊。”
鬼爺看著青媚痛苦地喘息,像一個老好人一般笑了:“青媚對本座的一片忠心,怎麼會不知呢,只是……”他恭敬地一手扶起了我,將我扶到座椅上,轉過身來居高臨下道:“本座也總得為東營的兄弟多想想,須知西營的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就算獻了夫人,為了擋住原三和天下人悠悠之口,不定本座便成了第一個犧牲品了。”
“確然……青媚,你又不是不知道西營那位貴人的脾氣,他如何會輕信本座和東營兄弟?”青媚一怔間,鬼爺已恭敬向我揖首:“小人久聞君氏暗人是這幾年江湖掘起的新勢力,無往而不利,如今君莫問失蹤,江南的經濟已陷入攤渙,所有銀量早在張之嚴擁太子登基之前,全部秘密轉移,想必是君氏暗人所為,張之嚴不過就是得了一個空架子,是已如今已敗退瓜洲了,這幾日已有暗人攻克我東營在肅州和滄州的幾個暗哨,一路尋訪夫人過來,本座無知,小人對夫人冒犯,還請夫人示下,為小人謀一個出路。”
我心中一動,此人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知其究竟是何意。那個青媚在對我暗示什麼,如果她是在暗示我她是在幫我,那何不將計就計。
我心思一轉間,假裝看到青媚,欲言又止,冷冷道:“我現在實在不想見到這位姑娘,還請鬼爺讓她先出去罷。”
鬼爺立時皺著眉頭:“沒聽見夫人的吩咐麼,還不快滾。”
青媚含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高昂著頭走了出去。
旦凡是人便會有弱點,只要抓住他的弱點,便能攻其不備,也許一切老天冥冥註定,我方才進屋便瞥見那個銅鼎,便赴死一擊,卻將情勢扭轉,但青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