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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吟楓道:“這種傷我僥倖還能夠治,你的功夫不致全廢掉,你們各位請寬心。我先問你,傷你的敢是一個老道人?”凌兆揆搖頭道:“不是,這人是個少年,約摸只有十六七歲。”
盧吟楓詫道:“這就怪了。”
甘明在旁邊忍不住插嘴:“師父,鬧了半天,這究竟是什麼功夫呀?”凌兆揆笑問: “這位小哥是誰?”盧吟楓道:“這是小徒甘明,我幾乎忘了,甘明,快向三位見禮。”周銳等連忙拱手。甘明打了個圓拱,便回頭看師父,等他往下說。
盧吟楓微籲道:“怪不得你們不識,凌兄乃是被大天罡六陽手劈罩所傷,此乃崑崙派立門罡氣功夫之一,自從珠巖羽士物化以後;崑崙眾弟子中,只有赤陽、鎖陽、鎮陽、朝陽,四子具有這種本領。能用六陽手的,必已得崑崙真傳。我深知這種用罡氣烘功劈罩的功夫,乃是以本身真火聚於掌上發出,非立門高手不能,只道你們犯在崑崙諸子手中,怎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竟能有這種最上乘的功力?這倒真是費解了。”
鬧天宮當年大鬧崑崙山,就是為盜取崑崙派珍藏這類玄功秘笈,後來與崑崙諸子反成了朋友,曾相談論,故此對崑崙派的功夫知之甚詳。當下盧吟楓又道:“現在我先運真氣給你試一試,要是三脈未傷,就好辦了。”於是凝神聚氣,以雙掌在尾閭玉枕二穴徐徐推按,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問凌兆揆覺得如何,凌兆揆勉強試一行氣,答道:“脊骨倒不像先前那樣痠痛,只是丹田仍然不能納氣。”盧吟楓卻面露喜色,微微笑道:“只要如此,就還有救。我只怕三脈廢壞,那就神仙束手了。你督脈受我真氣傳入,使減去痠痛,照理任衝二脈應比督脈受傷更輕;雖一時難求痊復,容我慢慢醫治,你們儘可放心了。只是,傷人的是什麼人物,我仍覺可疑;照理真火入體,先傷督脈,看你受傷雖重,督脈未廢,當是傷你的人功力稍淺;你說是一個少年,照說,定是崑崙門下無疑。只不知你動手時可問過他師承來歷?” 凌兆揆道:“先前晚輩本也無意傷他,所以先喝問他姓名來歷,但他不肯說。”
四凶裡的老二、“銀鞭霸王”呂文通介面道:“大哥記錯啦,那孩子說過他姓房。”凌兆揆道:“是麼?我倒沒留意。”
盧吟楓沉思半晌,突然問:“你聽準了他姓房?”呂文通一怔,答道:“那孩子口齒不清,反正不是姓房就是姓黃。”這時盧吟楓的面色變得異常沉重,徐徐說道:“只怕他既不姓房,也不姓黃。我想是你們聽錯了。”四人齊向:“老前輩可知道此人姓什麼?”盧吟楓道:“大約姓方。”周銳先叫起來:“不錯,我記得那孩子說的是姓方,老前輩怎會知道?”盧吟楓道:“我提一個人,想來你們告知道;嘉興銀鉤陶春圃?”凌兆揆道:“陶老英雄名滿江湖,哪有不知之理。”盧吟楓道:“十幾年前,他到天台來看我,提起他在杭州見赤陽子抱了個嬰孩回山,這嬰兒便姓方,算來如今也長大成人了。除開赤陽子的女徒徐霜眉以外,崑崙第十三代的弟子個個都在三十歲以上,而且也少有這樣俊的功夫。”周銳忙道:“這話有理,和那少年一起的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那一定就是徐霜眉了,前兩年聽說火和尚就是被她擒的。這個姑娘我們雖未見過,但應是十分厲害。瞧他們當時好似有什麼急事的樣子,也不知是幹什麼去。”
盧吟楓對於周銳的話似乎十分重視,沉思了半晌,又突然問:“請周兄再回想一下,這男女二人當時還說過些什麼話來。”
四凶不料鬧天宮對於這一男一女會這樣追問,都感詫異,半晌以後,呂文通忽道:“我記得在動手以後,那姑娘似乎嗔怪少年惹事,說‘當時師父怎樣囑咐來著?’又是報仇什麼的。不知是怎麼回事。”馮輝道:“二哥不說我也想不起來,那少年還含含糊糊的提到一個地名,好像叫什麼雲莊,別的我就想不起來了。”
盧吟楓臉上的神色已經變了又變。這時瞑目沉思,忽然回頭對凌兆揆道:“凌大哥,我想向你暫借一匹腳力用用,使得麼?”凌兆揆道:“當然使得,晚輩正想將這匹玉鬣金駝送給老前輩代步,週四弟把你的坐騎送給這位甘小哥吧。”周銳連聲答應。盧吟楓卻搖手道: “只要一匹就夠。這一男一女在江湖出現所關重大,尤其是我兩位老友的生死關頭,我勢不能坐視。但我看凌兄傷勢,由我每日用真氣熨通血脈,也非十天半月不能痊癒,急切間我也不能抽身,所以我想修書一封,派小徒送到一個地方去,借馬只是給小徒。”
四凶縱橫江湖,恩怨二字看得認真,一聽這男女兩人和鬧天宮的朋友有過節,都起了拔刀相助之意。凌兆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