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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告知,只未說明與碧雲莊吳氏兄弟仇怨始末。那靈璣道人聽了,點頭嘆息,便說,既是有人受傷,儘可在觀中憩養,待徐霜眉到來再作打算。
靈潔連忙稱謝,於是龍竹與靈潔便在留雲觀中住下。靈璇道長只出來見了一見,一切都由靈璣款待。
轉眼過了十多天,龍竹自己每日靜坐調息,想氣行十二週天,以內五行真元之力療傷。無奈他雖得正宗傳授,功力不足,受傷後原氣虧損,用起功來見效慢極。靈潔也無法助他。至多隻能給他按熨一陣,並無大效,只得等徐霜眉到來。
那道童虎兒雖然憨傻,卻極聽師長的話;自從靈潔姐弟初到那天,被師叔申斥了一頓,此後服侍龍竹倒十分勤快。靈潔漸漸也覺得他雖欠靈秀,卻另有可喜處。靈璇靈璣年事雖高,為人十分隨和;因一向與崑崙長一輩別無淵源,只認識一個徐霜眉,所以不肯以長輩自居;虎兒便將靈活稱作姑娘,靈潔辭謝不得,也只好任他叫。
這天黃昏下了一場山雨,雨後觀中老柏青翠如洗,山鳥飛鳴。靈潔獨坐窗前,默計龍竹受傷業已十多天,還是不見痊復之象,尋仇之事不知道如何結局。俯仰身世,不覺悲情慾溢,正怔怔望著樹頭殘雨滴瀝,忽然聽見半空幾聲鸚鵡叫,虎兒從外面撒腿跑來,大喊道: “師叔,師叔,有客來了。”
靈潔慌忙走出去,抬頭一看,喜叫道:“霞兒!霞兒!”那紅鸚鵡正在觀門盤旋,聽靈潔一喚,使刷的一聲飛落到靈潔肩頭,嘴裡卻學人語叫道:“靈妹!靈妹!”靈潔微微一笑,伸手梳著它的羽毛道:“你這畜生也叫我靈妹,你倒學得像你的主人呢?”龍竹在房中卻急急大聲問道:“可是徐師姐到了?”靈命面答道,“是!”一面正要往外迎去,卻見靈璇靈璣雲房中飄然走出,雙雙含笑道:“令師姐已來,貧道這就去迎接,姑娘可要同去?” 話猶未了,靈潔聽見觀外有少女口音笑道:“萬里遠來,主人何在?”那聲音就像平常談笑一樣,毫不見用力,但這裡聽得清清楚楚。靈璇道長高聲笑道:“貧道掃逕多日,不想徐仙子至今才來!”說了就和靈璣飛身往門外迎去,靈潔也忙隨來,那虎兒更是氣喘喘地向門外跑。
道觀正門附近本有泉流如帶,緣石而下,十數丈外路面駕有一座石橋;這時橋上端立著一個少女;衣袂飄飄,似欲乘風飛去;掌中捧著一個尺許高的玉塔,玉靨微露笑容;在雨後月光下,真覺妙相莊嚴,如仙如佛,令人不敢正視。這正是崑崙瑤華仙子徐霜眉。
靈璇道人飛身向前,稽首道:“徐道友真是信人,快請入荒居小憩;還有令師妹師弟也在這裡。”
徐霜盾一面含笑還禮,一面早瞥見靈潔隨後奔來,微覺驚訝,哦了一聲道:“靈妹怎會在這裡?龍弟呢?”
靈潔走近,愴然行禮道:“師姐不知,龍弟身受重傷,正在這觀中將養。”
徐霜眉同門情重,不覺玉容微動,靈璇靈璣卻同聲道:“徐道友寬懷,令師弟是筋絡受傷;且請到觀內一看便知。”
徐霜眉右手託著小玉塔遞給靈璇道長笑道:“幸不辱命,這裡子母烏龍草只有九株,我怕它乾枯失靈,所以封在蘊陽塔中帶來。請道長賜收。”
靈璇接過,連說:“道友大德,仙福無量。”霜眉遜謝兩句,便到觀中客室來看龍竹。
龍竹本來倚壁而坐,聽外面人聲,知道徐霜眉已到,又驚又喜,一挺身竟掙扎著下了木榻,但全身仍是痠痛異常,卻又不能舉步,正手扶牆壁閉目調氣,門口徐霜眉說聲:“龍弟就在這兒嗎?”已攜著靈潔的手走進來。
龍竹一張眼看見霜眉,頓然精神大振,忙道:“師姐剛到,恕我不能行禮。”原來他想躬身卻覺得腰背骨節寸寸痠痛,不能隨心動作。靈潔見他勉強站著,忙上前扶住。
霜眉微微一笑又眉峰微蹙道:“龍弟儘自多禮做甚,你既有傷,還不睡下;讓我看看你的傷。”
龍竹對霜眉自幼敬如天人,聽她一說便不再勉強立著,任靈潔扶上床去。
霜眉略問受傷情形,仰頭想了一會兒道:“照這樣說,你是被那華山派姓裴的用剛力震傷,只不知道氣海有無受損;固魄丹我這裡倒有,但你受傷日子已多,服固魄丹也難求速效,還是讓我先探明你的傷勢再作商計。”
霜眉說著,便坐到榻沿上伸手,將龍竹衣服解開,往臍下微微按去。龍竹不覺臉紅過耳,懾儒道:“不敢勞動師姐,我……”
霜眉不等他說完,便笑道:“你這不是孩子氣;怎能不讓我測明傷勢?難道你對我還要避嫌不成?”
霜眉胸懷如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