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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消欠光明。他看吳璞先前十分畏怯,好像束手待斃;這時一看,又像是早佈置妥當等敵人入彀;明明滿腹機詐,對這些為他出力的好友都不說真話,更有了幾分輕視之意,因此當面喝破,話雖是向著孫天夷講,卻實是責備吳璞。
金環奪命吳璞是何等機巧人物,他這次只因為方家仇怨是自己兄弟平生隱痛,所以臨場不覺有些心慌意亂;而且不論說起來他自己怎樣振振有詞,對當年大錯總是內疚於心,所以一直不想和方家姐弟對面;不僅是自知武功不敵而已。這時一聽孫裴二人發話都有不快之意,不由暗暗著急,當下滿面堆笑,立起身來向眾人長揖道:“小弟引來人進石洞,原是不得已之舉。原先在莊上我本來就不想勞動各位好友;後來各位都要拔刀相助,我吳璞只有向大家拜謝。可是,先前我們原是想請各派長老出面調停,所以我不想和來人當面鬧僵了,這才想到這石洞。現在柳二哥和陳七爺都已經受了傷,難道我這禍首反而想置身事外不成?現在只有和這兩個崑崙弟子一拼生死,正要倚仗在場的好朋友,難道裴二哥竟然要棄我而去嗎?”
陶春田微笑道:“若論和來人武功上分高低,我這老骨頭倒是自知不行;你讓我躲在這兒,倒也不妨。只是孫公和裴大俠都是神功卓絕,你讓他們悶著不出手,他們那能不怪你。可是你也別怕他們會甩手一走。憑著火雷王和華山大俠的威名,現在事還未了他們也沒有撒手不管的道理。”說了向孫裴笑道:“我說得對不對?”
孫天夷哈哈笑道:“陶老真是太抬舉我了。我沒說不管,我是看著崑崙弟子已經入了石洞,八成兒不能整個兒出來,只道再用不著我們,陶老怎麼說事還未了呢?”
李揚搶口道:“我引他們入石洞,也不敢料定他們準出來不了;而且先前還好些,這回他們入了機關,若是再出來,一定會更不留情。現在咱們還得好生計議一下,看怎樣處置。孫公和裴大俠千萬不可多心。依我看,現在事正難料,這碧雲莊上上下下幾百人性命可全靠各位好朋友呢。而且柳大俠既然受了傷,咱們這裡的硬手又少了一位;裴大俠可千萬不能袖手了。”
吳璞道:“裴二哥和我們兄弟交情並非泛泛,這次有一樣最難辦的事,我正想煩孫公和裴二哥勞神,倘若二哥要是見怪,我就不敢說了。”
裴敬亭滿心不快,但到這裡,也沒有別的可說,只好微微笑道:“我不過順口說說。我們又不是黃口小兒,那能說到見怪不見怪;只要還用得著我們出力,吳二哥儘管吩咐。”
吳璞心中原憂慮著兩樣事:第一樣是兄長吳璧至今躲在池底靜室,尚不知島主子女已來,而且被自己引入石洞;自己得想法子交代。第二樣是方氏姐弟雖被困入洞中,但洞中埋伏雖然厲害,自己並未一一試過,弄不清楚威力究竟大到何種地步,萬一被二人脫關而出,必定更難對付。這時一聽裴敬亭如此說,念頭一轉,便又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把拙見說出來。”說了便一伸手在腰間掏出一張紙圖,放在石几上。
大家看那紙圖時,上面原來只有一些潦草暗號。吳璞卻指著圖說道:“這個石洞本來兩面有正門;中間九層,每層有一定走法,如果走錯,便有種種埋伏發動。這入口的洞門就是先前我們去過的。出口洞門卻在山背後。那邊只有一條羊腸小徑,從洞口盤紆而過,下面是一個百丈深澗,從洞中出來極不好走。”
眾人隨他所指的暗號看去,都大致明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等他說下去。
吳璞又指著入洞處說道:“剛才李二哥發動機關,已經將入洞的路塞斷;來人除非深知洞中機關詳情,不然決無法退出來。他們要想脫困,也只能往前面衝。”
眾人又都點頭稱是。吳璞面色突轉沉重,指著出口處道:“這裡地勢險絕,我想我們要阻擋來人,便只能在這裡佈置。”
裴敬亭看看圖,昂頭說道:“洞後情形,我們不妨去看看。你的想法是不是要我們在洞口襲擊他們?”
吳璞苦笑一聲,向裴敬亭道:“我明知道你和孫公一定不願借地勢取勝,可是……”
孫天夷插口道:“那倒不然,兵不厭詐,我生平和人鬥軟鬥硬,都不在乎。你就說說你的主意。”
吳璞不等裴敬亭開口,便又指著圖上幾個圓點說道:“這是那邊巖旁的幾棵大樹,恰好斜對著洞口的羊腸小徑。我想,若是來人從洞裡衝出來,我們若先在這幾棵樹上存身,迎面杆他們個措手不及,十有八九,手到成功。只是裴二哥可千萬不要嫌這個辦法取巧。”
李揚又介面道:“要論功夫,裴大俠當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