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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著沒有留下絲毫腳印的雪地,顧唯一悵然若失。半響,才回過神,示意小可愛轉身離開。
一人一虎,在雪地裡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空氣裡驀然響起一聲沉重的嘆息,白衣銀髮男子,懸浮在空中,絕美的讓天地為之失色的容顏上,佈滿心疼的憐惜和淡淡的無可奈何。可是,遙望著遠方,他的眸子裡,是一種毫無波動的平靜,如果,他不是他,是不是便不會有痛苦?可是,這個世上,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不願放手呢?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手心,傾斜下來的白髮,如雪。
雪域,皇宮。
白玉砌成的輝煌大殿,是雪域皇的書房。此刻,已經是半百發絲的雪域德昭帝,坐在華麗的龍椅上,神情著急恐慌。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宮女,此刻,正哭哭啼啼地對雪域皇彙報“陛下,不好了,神祭大人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他不是一直待在神殿的嗎?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照顧神祭大人的!”氣憤地掀了佈滿奏摺的書桌,雪域皇狠狠地看著地面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咆哮:“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通知國師大人,寡人要去面見他!”
“來人,備轎!”
“遵命!陛下!”
摘星閣,國師的書房。此刻,年過半百的雪域皇坐在白衣如雪,絕美若仙的男子面前,神情激動。
“國師大人,這可如何是好?神祭今天突然從神殿消失了,我到底該怎麼辦?雪神,是不會責怪她忠誠的子民吧?”
期待的目光,鎖住銀髮男子絕美平靜的容顏,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身上。甚至急迫的,忘記以“寡人”自居。
清澈的聲音響起,卻是在安撫這個過於擔憂的一國至尊,他是一個好皇帝,一生,都在為了他的國家和子民奉獻。
“陛下稍安毋躁。神祭的出逃,其實我們都知道今日是遲早的不是嗎?讓他去吧,他的宿命,坐他生下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註定,怎樣,都是逃不了的。還不如,就給他短暫的自由吧。”
自由,怕是那孩子最渴望的東西了吧,他,也不想為難他。
頹廢地萎靡了身子,這個向來精神矍鑠的皇帝,卻是滿臉無奈何憔悴。低嘆,喃喃輕語。
“可是,終究是我對不起他啊!”
自責的情緒,襲上了這張蒼老的容顏。絕美的男子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黑瞳閃過一絲同情,卻轉瞬即逝。
“陛下回去吧。神祭能夠逃出神殿,這幾年來,定是有自己的勢力吧,你也無需擔憂。”
點了點頭,德昭帝開始恢復了他作為一國之君的鎮定和霸氣。深深看了面前絕美若仙的男子一眼,德昭帝感慨道:“寡人總覺得,國師好像變了許多。以前國師鮮少搭理寡人,更不會如此勸慰寡人。能見國師如此,是我雪域之福啊!”
德昭帝開口,卻帶了些忐忑,對於這個國師,雪域神一般的存在,他是敬畏的,尊崇的,甚至不敢有一國之君的架子。以前的國師傅,冷漠如冰,清冷如仙,總是讓人敬畏不敢靠近。可是,這幾年來,國師卻似乎開始有了一絲人的氣息,對人也和善起來,即使只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卻個整個摘星閣轟動,甚至於驚動整個皇宮。
可是,此話一出,卻見那絕美的男子驀地變了臉色,德昭帝心中一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轉移話題。
“不知國師可否聽說過唯居?對於這唯居給雪域帶來的究竟是好是壞,不知國師有可見解?”
“無礙,陛下可放任它。”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德昭帝總覺得,剛剛的國師,眼中似乎劃過一次暖意。可是,看國師的樣子,怕是對自己的糾纏已經不悅了。當下便開口道:“既如此,寡人便告辭了,還望國師多多原諒神祭,莫要責怪他的罪過。”
“嗯。”點了點頭,絕美的男子對著他揮了揮手,德昭帝會意,起身,在貼身太監的陪同下,離開了摘星閣。
只剩下那絕美的銀髮男子,深深看著夜空,眼底,是不顧一切的執著。
如果你想要,我會給你所能給與你的一切,只要你快樂。
吟月,已是尊帝四年,初春三月,華麗輝煌的皇宮,開滿了粉紅色的櫻花,一大片一大片地在各個宮殿蔓延著,絢爛而決裂。一陣微風吹來,櫻花花瓣紛紛墜落,揚起一片絕美的芬芳,美得奪目而璀璨。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這樣絕美的風景下,埋葬的,其實是無數人的屍體呢。櫻花開得越是燦爛,就越表明這下面,埋葬了多少屍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