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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尊重我,從來沒有強迫過我,我很……很感謝你……可是同時你也剝奪了我的自由,我的快樂……如果我只有死才能恢復自由,要讓我來選擇,我寧願死……”她解脫地笑笑,身子已經軟軟地倒下。
嬴政目瞪口呆地看著,眼睛裡突然有了淚花。
忽然一道閃電,將殿內外照的通明如晝,緊接著又是一聲炸雷。一切又恢復了原狀,只有刷刷的大雨,敲打著殿宇和丹墀,敲打著寂靜的禁宮……我這是在哪裡?我回家了嗎?我是否回到了現代?耳邊似乎聽到隱隱的哭泣聲。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堂?
胃部灼痛,頭痛欲裂,嗓子裡也是火辣辣的痛。許寒芳挪動了一下身子,只覺渾身痠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模糊一片,又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這是大殿殿頂的藻井。我怎麼還沒有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許寒芳心裡咒罵著轉頭觀看。一個小近侍跪在一邊正低聲地哭泣。
“你為什麼哭?”她啞著嗓子問。嗓子痛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您醒了?”小內侍跪行幾步來到榻前,臉上還掛著淚珠,大喜過望:“您終於醒了?太好了!”高興地連連磕頭,喜極而泣。
許寒芳又往四下看了看,這裡應該還是蘄年宮,但是四周靜得出奇,與往常大相徑庭。問道:“怎麼回事?我沒死?”
小內侍連連點頭,用衣袖蹭了下眼淚:“太醫給您診治說您得了疫病,會傳染。大王搬出了蘄年宮,把蘄年宮封鎖了。——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疫病?”許寒芳有氣無力來回瞟了瞟眼睛,思考著這是怎麼回事。覺得身上瘙癢,用手撓了撓,看到手臂上起了好多小紅疹子。這是什麼?這就是所說的疫病嗎?
“我不是喝了毒酒嗎?怎麼會沒死?”許寒芳心中充滿迷惑。
“毒酒?”小內侍搖搖頭,跪前一步:“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那天您和大王爭吵了一陣,然後大王瘋了一樣喊御醫,然後御醫說您得了疫病。怕疫病傳播,勸大王離開,大殿要封鎖。大王起初不願意,最後眾大臣跪在殿外泣血勸諫、苦苦哀求,大王才起駕至甘泉宮,起駕的時候,大王一步三回頭的。”小內侍說話很麻利,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究竟是怎麼回事?酒裡難道沒毒嗎?嬴政究竟在搞什麼?許寒芳渾身又疼又癢,又痛苦地挪了下身子,撓了撓身上的小疙瘩。
“您醒了,我去通知其他人。”小內侍叩了個頭,飛奔著出了殿門。
一會兒殿內黑壓壓跪了二十幾個人。全是平時在蘄年宮服侍的內侍和宮女。他們看到許寒芳醒了一個個歡天喜地,不停地磕頭。
在眾人的服侍下許寒芳勉強起床梳洗完畢,多少用了些餐飯。逐一詢問身邊的人。
透過詢問多個人,她知道那天和嬴政的爭吵驚動了整個蘄年宮。自己喝下的酒也不是什麼毒酒,而是因為嬴政淋了雨,御醫給嬴政備的驅寒的藥酒。嬴政見到她癱倒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大喊:“御醫!御醫!”
嬴政這個玩笑開的太大了!還以為自己這樣能穿回去。可是到頭來卻一場空?許寒芳暗自苦笑。
許寒芳也知道了眾人歡天喜地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自己醒來,還因為留下的這些人,命運全掌握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真是疫病死了,這些人全部要殉葬。她再次苦笑一下,可惡的殉葬制度!
許寒芳醒來的訊息很快傳出蘄年宮。御醫透過隔窗送進了藥,告訴許寒芳還需要再忍耐幾天,觀察一下,免得傳染給大王和眾人。
御醫還帶來了嬴政的一封信。許寒芳開啟絲帛一看是一個空白的絲,沒有寫一個字,淡淡地苦笑,放置在一邊。
兩天後,蘄年宮內出現了情況,宮內所有的人身上都起了這些紅點點,有的人還渾身發熱。疫病暴發了。
許寒芳也是渾身痠痛,低燒不退。身上紅點點奇癢難耐,和大家一起忍受著疾病的折磨。
蘄年宮就這樣成了死亡疫區。
往日燈火輝煌的蘄年宮由於嬴政的離開顯得黑洞洞的。被封鎖的蘄年宮內也沒有侍衛,越發的安寧和平靜。
許寒芳打發開了所有隨侍的內侍,自己一個人在院內散步。難得有一個不被眾人看著、管著的時刻。她感覺到心裡面格外的輕鬆。
我真是得了什麼疫病麼?那我會死在這裡嗎?人真的有前世今生嗎?渾身痠痛的許寒芳在石凳上緩緩坐下,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獨自一人去靜靜思考一些問題,慢慢回憶著過去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