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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眼淚,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挪到殿內,挨著牆緩緩坐下,胃痛使她額頭冒出了冷汗,彎著腰用膝蓋頂住胃。好不容易又捱到送飯的時間。老宮女按時送來了飯食。許寒芳勉強自己吃了一些,又沉沉睡去。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皎潔的月光照進清冷的院子。許寒芳抱膝坐在殿前的臺階上。月光下,許寒芳孤單的身影映在冷宮慘白的地面。她木然盯著遙遠的夜空,望著那顆最亮的星星,似想似不想地呆坐著。
草叢中的蟋蟀忽高忽低的鳴叫,似在低唱哀歌。微風吹過,爬在宮牆上的藤蔓發出沙沙的響聲。
月光還是如此皎潔,可是月光下忠誠的人卻已經不在。常青藤依舊翠綠,可是那張帶著酒窩靦腆的笑臉已經不再。的eb
許寒芳從脖子上取下天使之淚握在手裡,貼在胸口。喃喃地對著它說:“如果你真能帶我回去,就請你帶我走吧。我真的好累!”她的淚水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紫水晶靜靜地躺在掌心,沉默地不會說話。
“你能帶我走嗎?能帶我離開這裡嗎?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現在能帶我回去!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她的淚水比水晶還晶瑩剔透。
天使之淚發出淡紫色的光,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似乎聽懂了她說話……在清泉宮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天了。這幾天嬴政沒有再來,許寒芳也落得清靜。嬴義被腰斬的痛苦想起來時還是揪心的痛。痛得無法呼吸,無法入眠。
許寒芳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怎麼辦,只是虛度著日子。她發現冷宮並不是一個清靜的地方,每天天剛亮,關在這裡的女人們就會在一些女官的監視下開始進行勞動。
被關在這裡的女人從事著浣洗、縫補、劈柴、洗恭桶之類宮裡面最髒最累的勞動。
每個人都是面無表情,像一個只知道勞動的木偶人,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她們與世隔絕,不知道外面現在發生了些什麼。她們只是在苟延殘喘著度過自己的餘生。
許寒芳自嘲地想:我是否也成了她們當中的一員?
天陰的厲害,悶得像蒸籠一樣,西邊天空可怖的黑雲一層層壓過來,整個王宮一片陰沉沉的。
許寒芳的便殿靜悄悄地,來這裡這麼多天,除了送飯的老宮女,也沒有人來打攪她,倒是出乎意料。
她走出殘破的宮殿,在院內舒活了一下筋骨,幾天沒有怎麼活動,人快鏽掉了。聽到院牆那邊一陣喝罵聲傳來,而且罵聲越來越兇。終於聽清了最後一句。
“你個賤人,裝病偷懶,還不趕快乾活!”
隱隱還聽到一個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
好奇心驅使許寒芳邁出院子,到隔壁去看熱鬧。
隔著院落裡,一個女官模樣的人正喝罵一個女子:“動不動就裝病偷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的柴都堆了多少天了?”
捱罵的女子倒在地上,邊擦眼淚邊挪動身體,支撐著從地上跪坐起來,艱難地拿起一把斧頭,去劈柴。看著那個女子雙臂舉斧頭的樣子十分吃力,一斧子下去木材幾乎是紋絲未動。
許寒芳搖搖頭。哪裡都有這樣不平的事?本來想管一管,又一想,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就別在管閒事了。苦笑一下就欲離開。
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那個女子似曾相識。回頭定睛細瞧,原來是當日和自己一起被送進宮來的女孩——石玉。
石玉似乎連舉起斧子的力氣都已經沒有,每次曲著雙臂舉著斧子,還沒有舉起來斧子就落在地上,然後雙手撐著地面,大口大口的呼呼喘氣。
女官模樣的人可能也覺得天熱,不願意再多喝罵,坐到一邊通風處喝水,冷冷地看著石玉。
院內其他的人各自默默做著自己的工作,不聞不問,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許寒芳轉身走了回去,走到石玉身邊緩緩蹲下,握住了石玉發抖的手,輕輕說:“我來幫你。”
石玉抬頭看見她微微一愣。
院內所有的人似乎被定格了,都一動不動地望向許寒芳。這幾天她們或多或少聽到了女官們議論她的來歷和過去,都好奇地望著她。
“都看什麼?接著幹活!”一個女官高聲喝道。
眾人這才繼續開始做自己的工作。繼續像一個個木偶一樣勞作。
許寒芳握住石玉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再摸摸額頭,滾燙滾燙的。回頭說道:“她真的病了。”
女官愣了一下,鄙夷地說:“那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