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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說:“大臣現在有問題還會向呂不韋去請教,甚至會親自跑去。我還得到訊息,趙國準備請呂不韋做相國。”
嬴政似乎在自言自語:“更有甚者,各國想聯合授予呂不韋六國相印,想讓他像蘇秦一樣聯合六國對付秦國……”他的眉頭鎖得緊緊的,眯著的眼睛望向殿簷的走獸。
許寒芳終於忍不住問:“你說了這麼多,你究竟想怎麼辦?”
嬴政目光突得一跳,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許寒芳面色凝重地說:“呂不韋對秦國確實功不可沒,而且如果沒有呂不韋確實沒有你們父子的今天!”她言辭很尖銳。因為她決定阻止嬴政殺呂不韋。
嬴政陡然洩下氣來,悻悻的走進殿內,獨自坐下不語。多天來聽到呂不韋的這些事宜就如同芒刺在背,夜夜不能安睡。本來今天終於下定決心,卻被她的幾句數落動搖了他的決心。
一個上午,批閱奏簡的嬴政都顯得坐立不安。午膳時,舉著筷子的手在盤子裡翻了半天,也沒有夾一口菜。
嬴政乾脆放下筷子,思索了半天,同許寒芳商量道:“芳,我準備把呂不韋一家遷到蜀郡去,遠離各國,這樣會好些。”
許寒芳邊往嘴裡扒著飯,想了想道:“這也是個主意!”
嬴政搞不明白許寒芳為何如此袒護呂不韋,難道她不痛心成蟜的死嗎?可是又不想多問。猛然間想起母親的話,他又猶豫了,難道母親的話是真的?他真的不是嬴家的子孫而是呂不韋的骨肉?他還是不願相信。
嬴政沉思良久,換了一種方式。他沒有下詔令,而是寫了一封信。嬴政在心裡對自己說:假如他真是我的父親,他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信寫好,彷彿用完了嬴政全身的力氣。他又考慮了片刻,慎重地說道:“芳,我想辛苦你一趟,親自把信送去,交給呂不韋。可否?”這樣機密的事他只信任她。
這正合許寒芳心意。她原本擔心嬴政暗中加害呂不韋,由自己去完全可以避免這些。於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答道:“好。我願意去一趟。”
遠山綠了,平原綠了。小草悄悄鑽出地面,麥苗返青,一望無際的綠色使人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許寒芳在嬴義的護送下,沿途瀏覽著綠色的春景,到了呂不韋的封地——河南。
剛到呂不韋貶居後的府邸,就有門人守在門外迎接。看到馬車過來,跪下行禮道:“韓姑娘,我家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許寒芳扶著嬴義的肩膀下了馬車,站定了道:“呂相爺知道我要來?”
門人躬身行禮道:“三天前,我家老爺就知道姑娘今天會到。”
許寒芳忍不住和嬴義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呂不韋確實是對朝廷的一切動向瞭如指掌。
邁步進了府邸。府邸不大,但是亭臺樓閣錯落有致,花草樹木點綴其中,移步換景溫馨雅緻。
許寒芳暗暗點頭,呂不韋不愧是呂不韋,被貶後仍然生活的情調高雅,怡然自得。
抬腿進到花廳,呂不韋端坐在花廳中央,聽著絲竹演奏,手叩著几案合著節拍,嘴角帶著淡淡的平易近人的微笑,溫和地說:“你來了?”
許寒芳一愣,輕施一禮,微微笑道:“韓芳見過相爺。”
耳邊傳來悠揚的絲竹之音,呂不韋輕叩几案的手停了,苦澀的笑溢在嘴角:“姑娘莫要再取笑老夫了。——請坐。”
許寒芳微微頷首,躬身道:“謝相國!”走到榻邊,原本習慣盤腿而坐,可是出於禮貌和尊重還是規規矩矩地正坐坐好。
呂不韋眯著眼睛,搖頭欣賞著音樂,問道:“姑娘來當信使?”
他真的是對一切瞭如指掌,任何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許寒芳從容一笑,放下茶杯,從袖兜裡拿出一卷錦帛遞了過去:“是的,這是大王給您的信。”
呂不韋雙手接過,展開認真地閱讀起來。停了片刻,他目光閃爍,手似乎在微微顫抖。
許寒芳沒有看過這封信,看到呂不韋的神情,有些詫異。這信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呂不韋悽惶地笑笑,把信遞給了許寒芳。
許寒芳接過來一看,信上寫道:“……君何功於秦?秦封君河南,食十萬戶。君何親於秦?號稱仲父。其與家屬徒處蜀!…。。”
嬴政信裡的措辭十分嚴厲,字裡行間發洩著對呂不韋的不滿和憤恨。
許寒芳合了錦帛,看向呂不韋。
呂不韋聽著悅耳的絲竹聲,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孤漠悲涼之感,他抬手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