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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前屋后里,四面八方的人群如潮水般湧來,轉眼裡三層外三層人把茅屋圍了個水洩不通。看旗幟可以斷定是趙國的軍隊。
許寒芳也聽到了聲響,從榻上一骨碌坐了起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被包圍了!”秦煜緊張的手心出了汗。
許寒芳跳起來從窗邊一看,登時張口結舌。院外足有幾千人,如此多的人,這下插翅也難飛出去。
此時,外面的人開始喊話:“裡面的秦人快出來!速速束手就擒,否則踏平此處!讓你二人死無全屍!”
秦煜的手不覺按在了長劍上,一副決一死戰的模樣。
許寒芳斜睨了秦煜一眼,面色一暗,抬手一把按住:“這麼多人,你能打得過嗎?”
秦煜驚詫地回望著她:“那怎麼辦?”
許寒芳鎮靜地說:“從現在開始一切由我做主,你必須聽我的。——你聽明白了嗎?”
“是!”秦煜疑惑著答應,卻不知道許寒芳要做什麼。
許寒芳看了秦煜良久,目光一閃,突然對著他淡淡一笑,轉身邁步走到了門邊。
“娘娘!”秦煜驚呼:“您要幹什麼?”
許寒芳回眸一笑道:“我說了,從現在開始聽我的!”
許寒芳深吸了一口氣拉開房門,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秦煜忙手按長劍緊跟其後。
趙軍的弓箭手一看門被開啟,立刻把弓箭齊齊對準二人。二人只要有異動,立刻讓二人萬箭穿心。
許寒芳走出屋子,走到離趙軍十幾步的地方停下站定身子,鎮定自若,處之泰然。
藥農立在趙國軍隊首領的戰馬旁邊:“大人!就是他們!他們是秦人!他們是秦國的奸細!”
秦煜瞪著虎目,怒目而視。
藥農毫不畏懼,回瞪著秦煜咬牙切齒地說:“聽你的口音,就知道你們二人是秦人!我們秦趙兩國有深仇大恨!長平之戰你們秦國坑殺了我們趙國40萬人,我的全家幾乎都死在那一戰!我恨不能扒了秦人皮!喝了秦人的血……”
軍隊首領抬手製止了藥農的話,藥農不甘心地閉了嘴,雙目中燃燒著烈焰。
許寒芳心裡無奈的苦笑,這都是戰爭埋下的禍根。秦煜暗自懊惱不已,自己怎能如此大意?忘記變換口音?
趙軍首領打量了二人許久,嘴一撇笑了:“看情形本官沒有猜錯,你們真的是齊楚魏三國要找的人,沒想到你們居然能翻過大山跑到這裡。”
許寒芳揹著手,不置可否地笑笑,神態安然。
“秦王政的女人?——本官這次立了大功了。”趙軍首領得意地笑了。
既然躲不過,逃不開為何不從容面對?許寒芳剛才經過冷靜分析,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只有賭一把。
趙軍首領見二人絲毫沒有反抗的意圖,一揮手,輕喝:“拿下!”
秦煜想要反抗,看到許寒芳制止的眼神,只好不情願地繳械被擒。
二人被趙軍五花大綁,在趙軍的槍戟的押送下,消失在平原盡頭。
許寒芳和秦煜被關進了趙軍邊境軍營的臨時大牢內,趙軍並沒有刻意刁難二人。關了幾天後,許寒芳被人押上了馬車,秦煜也被勒令騎著戰馬跟在馬車旁邊。馬車在上千名士兵的押解下緩緩出了營地。
許寒芳沒有問馬車要去哪裡,也沒有問這些人準備把自己怎麼樣,這些她都已經看的很平淡,從聽天由命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決定不再向命運抗爭。此時,她的心中只有一個願望,希望自己的賭注下對了籌碼。她不覺掀開車簾又望了一眼秦煜。
秦煜端坐在馬背上,垂著眼瞼,看起來垂頭喪氣,心神不寧。
一路上平安無事,馬車走了半個多月,進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古城。
高聳的城牆,寬闊的城門洞,熱鬧的街道,街道邊豪華的建築,街上人群的婀娜多姿,許寒芳已經然預感到這是哪裡。她掀開車簾,回頭看了看城門洞上的大字:南門,再看看街邊林立的招牌,她完全可以確定這裡就是趙國的都城——邯鄲。
趙國人喜歡歌舞,大街上酒樓裡音樂飄飄,隔著窗戶都能看見酒樓內載歌載舞的舞姬和陶醉痴迷的人群。就連大街上行走的人似乎都是在踏著音樂的節拍。都說趙國人走路姿勢好看,猶如在輕歌曼舞,許寒芳暗笑:怪不得給後人留下了“邯鄲學步”可笑的典故。
馬車在邯鄲城走了很久,在一座氣勢宏偉的府邸前停下。許寒芳抬頭看了看,府門的匾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