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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罪?一陣山風吹來,許寒芳從心底打了個冷戰,定了定神再次看向秦煜。見他面色蒼白,容顏慘淡。終於明白他為何不願意帶我走。為何一切都在嬴政的預料、掌握之中?為何我跑了這麼遠還沒有擺脫他的手掌心?
她悲傷地看著秦煜,想對他說:你送我走,天涯海角哪裡都可以!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忠誠如他,怎會背叛大王?忠誠不正是他的本性嗎?
許寒芳欲哭無淚,怔怔地呆了一陣,淡淡一笑說:“秦煜,你這樣給我說明白不就好了?我知道大王對我好,我不就願意回去了?——你起來吧!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不要再講那些破禮節了。”說著嚥了一口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苦水,只覺又苦又澀。長吁了一口氣。
秦煜抬眼看看她,慢慢改跪為端坐,不時偷眼打量著她。
許寒芳微微一笑,裝作毫不介意地說:“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們還要趕路呢。”
秦煜咧著嘴笑笑,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來,稍稍傾斜身子靠在石頭上養神。
許寒芳沒有再說話,靜靜看著歡快的小溪水發呆。卻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澀澀的。
天下之大,為何似乎就沒有我的安身之地?或許我這次穿越就是為嬴政而穿?青是過客,浩然是過客,身邊的人都是過客,或許連嬴政也是過客?到頭來發現一切不過是場夢而已。既然是命運的安排我是否就該認了吧?我是否就和以前一樣珍惜每一個過程?
許寒芳把手放在腰間的錦囊上,摸著錦囊、摸著竹簡、摸著玉簪,久久摸著。心中一陣陣絞痛……
山谷又恢復了寧靜。
正午的太陽曬了過來,許寒芳裝作興沖沖站起身來剛要說話,只聽到頭頂上有人喊:“在這裡,在這裡!”抬頭一看,十幾個齊國士兵叫囂著朝這裡跑來。
秦煜也聽到了聲音,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拉著許寒芳的手飛快躍過了小溪,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沒想到,他們還是不會放過我們,更沒有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快!”秦煜邊跑邊說。
結果會怎樣?許寒芳已經看得很淡了,心如止水的她已經決定默默接受命運的安排。她任憑他拉著他的手不停地跑著,眼前卻已經模糊……秦煜憑著機智帶著許寒芳在山林裡像捉迷藏一樣躲避著追兵。
翻過了一座高山,又穿越了兩道峽谷,經過幾天的逃亡,後面的追兵已經越來越遠。最後終於甩脫了追兵。
脫離了危險,秦煜又漸漸拘謹起來。
二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秦煜想盡一切辦法弄來各種食物。總是恭敬地呈上,請許寒芳先享用,然後才敢自己食用。這種距離感使許寒芳已經完全明白,自己該何去何從。
“娘娘,前面似乎快出大山了,您還要休息嗎?”秦煜恭敬地請示。
聽到語氣和稱呼都變了,許寒芳心裡一陣刺痛,原來無法主宰命運,被命運捉弄的感覺是如此的無奈?她辛酸地笑笑,違心地說道:“不用休息了,我想早日回到咸陽,見到大王!”
秦煜一怔,牽強地笑了笑,恭敬地說:“是!”辨認了一下方向再次請示:“我們現在只能往北或者往西走,請您定奪。”
“你看著辦吧。”許寒芳無精打采地回答。
“是!”秦煜再次躬身,目光變得呆滯。
遠遠地傳來有人唱歌的聲音,歌聲愈聽愈近。秦煜迅速拉著許寒芳躲藏在山石後,把手按在長劍上,目光注視著山路轉彎處高度戒備。
許寒芳望了一眼身邊的秦煜,看著他緊張的神情,神不守舍地笑笑。
面對嬴義,許寒芳覺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急流中,渴望一顆救命稻草的人,雖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還是想緊緊抓住他。企望這根稻草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絲生機,企望這根稻草能使自己從洪流中逃脫。
可是當發現救命稻草不過是虛幻,發現救命稻草其實是捆綁稻草,也有可能同時被洪流淹沒時,許寒芳已經完全明白了。可能我的宿命就是嬴政,可能無論跑到天涯海角最終還是要回到嬴政身邊。我就把它當作一場夢吧,一場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意志發展下去的夢。等到突然夢醒的那一天,一切就過去了。
山路轉彎處,一個採藥的藥農扛著鋤頭慢慢走來。藥農約摸五十歲年級,滿臉露腮胡,五短身材,面板黝黑,邊走還邊唱著山歌。
秦煜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拉著許寒芳慢慢走出來。
藥農轉過彎看到二人微微一愣。
“大叔,我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