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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畫一道,此時地面上已經畫了整整五個“正”字。
許寒芳從那匆匆地驚鴻一瞥中,從浩然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一絲不安和擔憂。直覺告訴她,浩然沒有變,至少對她沒有變。他的冷漠一定有難言之隱。
許寒芳無聊透頂的時候就打一套拳,練練瑜伽,過著暗無天日,黑白顛倒,不知道何時是頭的日子。
又在地上畫了整整一個“正”字,又過了五天。
許寒芳剛練完愈加,盤腿呼吸吐納,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公子,深夜前來何事?”
“奉相國命,來提人犯。”
這聲音好耳熟,許寒芳側耳傾聽,只是聽不太清楚。
“哦?可有令牌?”聲音略近,稍微清晰些,應該是獄卒的聲音。
“我這裡有令牌,請查驗。”吐字清晰,語調優雅。
許寒芳已經聽出來聲音就是他。
一陣出奇的安靜之後,許寒芳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接著牢門開啟,白影一山,進來一個白衣人。
真的是浩然!的05
“芳!”浩然剛進入地牢就激動地呼喊。
“浩然。”許寒芳扒著柵欄,手伸出柵欄。
浩然迫不及待手起劍落砍開鐵鎖,一步跨了進來,緊緊抱住了許寒芳,即心疼又歉疚地說:“芳,你受驚了。我來晚了……”
“浩然!”許寒芳抱著浩然,止不住的哭,感覺像在做夢。
浩然緊緊摟著她,不停地哄著:“芳,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來晚了……”
許寒芳依在浩然懷裡,淚水像洩了閘的洪水難以控制:“浩然……我以為,我今生再也見不到你……”只有在他面前時才是最脆弱的,早已習慣了他的寵縱。
浩然淒涼而欣慰地一笑,再次用力抱緊了她。片刻,他突然想起來說:“我們得趕快走!不能被人發現了!否則就前功盡棄了!”話音落,抱起許寒芳出了大牢。
許寒芳摟著浩然的脖子,他的脖子冰涼如玉。炎熱的天氣,他的身上也沒有一滴汗,涼津津的。身上淡淡的百合香氣讓人陶醉,感覺像回到了從前。
浩然心無旁念,只想帶著她迅速離開到達安全地帶,邁步沿著地道飛快地走著。
許寒芳低下頭看到兩邊橫七豎八的十幾具屍體,竟然沒有一個活口,全是一劍斃命。她第一次發現浩然下手也會這麼狠?不由望向浩然。
浩然瞥了一眼地面,嚴肅地說:“我不殺他們。怕走漏風聲……我怕救不了你。”
“嗯,我明白。”許寒芳輕輕點頭,把頭靠在他單薄的肩上。這肩膀雖然單薄但是依然溫暖,令人覺得踏實嚮往。的ec
浩然邊走邊說:“秦王出兵了,聲言如果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馬踏邯鄲城。”如此情形之下,他的聲音仍如高山流水,沁人心脾。
“哦!”許寒芳芳點頭,依舊望著浩然比陽光還明媚的臉。
“但是,我今天剛聽到訊息,秦軍被趙軍打敗了,趙軍將領李牧以八萬精兵在平陽、宜安附近大敗秦軍。趙國和秦國正式決裂,趙王隨時有可能殺你祭旗,報復秦王,所以你十分危險,必須儘快離開。——出去後往上黨走,王翦在那裡。”
“好!”許寒芳隨便應著,含笑望著他。
浩然邊走邊交待:“城外有人接應你,你連夜走……”
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浩然突然低下了頭,他看到許寒芳含笑望著自己,也微微一笑。這笑容比月光還美,還迷人。
順利出了地牢,已是夤夜。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滿天的星光猶如夜空中點綴的寶石,璀璨奪目。
浩然把許寒芳輕輕放進在早已備好的馬車,架著馬車朝城門駛去,趁夜出了邯鄲城。
許寒芳扶著座前扶手,看著浩然的側影。
他還是那一身簡潔寬大的雪白布衣,他修長的身影宛如一尊優雅灑脫的白玉雕像,潔白無瑕,一塵不染。
皎潔的月光灑在他似雪的白衣上,他周身上下全是白色的光暈。夜空的明月在他的面前亦黯淡無光。
這麼多年不見,浩然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稚氣和天真,儼然完全是一個俊秀清雅,溫和如玉的翩翩君子。
“浩然,你當初為何突然離去?”許寒芳突然笑問。
浩然一怔,欲言又止,商量的口氣說道:“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
“嗯,可以!”許寒芳輕輕應著,沒再追問。因為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