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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嬴政忽的睜開了眼睛,他輕輕坐起身,豎起手指放在唇中“噓”,示意內侍噤聲。
內侍忙噤聲輕輕退到一邊。
嬴政又轉身看了看身邊的她。照規矩,她要起身服侍他更衣上早朝。可是她還在甜甜地睡著,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
他俯下身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輕輕吻了吻。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到地上,躡手躡腳地走到賬外,壓低聲音說:“不許吵醒了她。”
“是!”內侍躬身應著,麻利地替嬴政穿好朝服。
嬴政又回頭看看帳內,才微笑著大踏步離去。
今天的政務格外的多。嬴政下了早朝又接見了幾個來使,單獨召見了幾個大臣。處理完所有的政務後已是午時。匆匆趕回迎輝殿。
許寒芳還在呼呼大睡。
嬴政皺著眉頭站在床榻邊。她怎麼還在沉睡?召來御醫認真號了脈。聽到御醫奏道只是醉酒並無大礙,才稍稍有所放心。
嬴政看著睡得香甜的許寒芳,笑了。
她睡覺的姿勢還和以前一樣放縱任意。他愛憐的將她露在被外的手放進去,輕輕吻了她蘋果似的臉頰。
嬴政站在床榻邊看了很久很久,他轉身輕輕退出室外,用極細微的聲音告訴近侍:“她醒來,立刻奏給寡人!”才滿面笑意離去。
又過了一天,到了第二日上午許寒芳才悠悠醒來。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一覺睡得可真美。
翻了個身子,一下子愣住了。這感覺不對。自己從來沒有裸睡的習慣。為何身上會一絲不掛,什麼衣服也沒有穿?的b1
許寒芳用力拍了拍頭,極力回憶發生了什麼。可是除了記得自己喝了酒,別的一片空白。她抱著被子坐起來,醉酒後的頭痛還困擾著她。轉頭來回看了看。
有兩個宮女聞聲走了進來,跪在地上喜道:“您醒了。”
“啊!”許寒芳胡亂應著看了看兩個年輕的宮女,詫異地問:“你們是誰?”她知道嬴政不好女色,所以王宮中除了後宮外,其它宮殿很少看到年輕宮女出現。
以前在蘄年宮只有兩個年齡大一些的女官負責自己的起居,從來沒有年輕的宮女服侍她,所以至今也沒有一個像其她穿越女那麼幸運,有一個能給自己開心、解悶的貼身丫頭。
“我們是大王派來服侍您的宮女。”兩個宮女齊聲回答。
“哦!”許寒芳心不在焉的應著。看來嬴政真的轉性了?可以容納年輕宮女在前殿出現了?
“恭喜您!”兩個宮女笑吟吟地齊聲說。
“恭喜我?我有何好恭喜的?”許寒芳一頭霧水。左右找了找,拉了件衣服遮住身體,匆匆穿上。
兩個宮女低著頭抿著嘴笑:“恭喜您,前天您被大王寵幸了。”
“什麼?”許寒芳大呼一聲,像捱了一悶棍,手裡的被子也滑落在床上,忙又抓起來擋在身前:“你們說什麼?”的b3
一個小一點的宮女說道:“聽說您前天晚上,抓著大王的衣服,哭著鬧著不讓大王走,讓大王留下來,大王果然就留下了……”看到年齡大一些的宮女遞眼色,忙又把話止住了。
許寒芳呆若木雞。怎麼會這樣?都說酒能亂性,原來是真的?仔細想想感覺前晚的事像是一場夢,可身上隱隱的痛感讓她知道這不是夢。
我怎麼能做出這樣……這樣的事?許寒芳難以描繪自己的心情,兩眼呆滯地盯著前方,欲哭無淚,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又不是小女孩,已經是成年人。哭天喊地、尋死覓活這種事已經不是這個年齡該做的事。需要做的是要冷靜下來想一想,理理頭緒,該如何辦?這一來只怕嬴政更不會放過自己了吧?
滿懷沮喪的許寒芳,無可奈何地穿上衣服。也沒有胃口吃飯,心煩意亂地走出大殿。抬頭正看見凜立在殿外的秦煜。
這傢伙臉上居然有著一絲笑意?許寒芳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懷裡像揣著一個小兔子一樣怦怦直跳。顧不上理會秦煜,低著頭半掩著面快步跑出了庭院。
許寒芳一口氣跑到湖邊,氣喘吁吁地坐下。
湖邊紅稀綠瘦,殘荷調令,湖面輕煙瀰漫,愁波漣漪。
煙波湖面使人愁,湖面上籠罩著的淡淡的薄薄的輕煙,使人徒增傷感。許寒芳滿懷惆悵的望著湖面發呆,恍若如夢。
浩然,我對不起你。我說等著你的,現在卻……她的心裡像倒了五味瓶。
她掏出玉簪痴痴看著。後悔、懊惱、自責……難以名狀的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