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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李斯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嬴政看到寒芳進了大殿,略微一擺手,李斯叩頭行禮恭敬地退下。
“回來了?”嬴政面對她時總是春風滿面,向她伸出手,順勢把她拉進懷裡。
寒芳懶懶地倚在他的懷裡,有氣無力地說:“我最近怎麼老是睡不夠?沒有力氣?”
“要不要宣御醫?”嬴政輕聲問。
寒芳搖頭:“可能是天天沒事做,歇懶了。——韓非是個人才。”
嬴政贊同地點點頭:“是。所以我想要他留下來健全法制。不為我用可惜了!”
寒芳敘述著和韓非的談話:“他說商君為秦國定下的制度已經很完善,關鍵是執行。”
嬴政點頭:“他說的沒錯,執法貴在平等,不能有法外之人,儒用文亂法,俠以武犯禁,權貴顯要不服法律限制,執法者多歪曲法令來將就個人,這都是法無法徹底執行的主要原因,所謂上行下效,因此罰應自上起,就連人君也不例外才對!”
“這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寒芳笑著總結。
嬴政擊案稱妙:“對!你的一句話說到要害上……”他興致勃勃,侃侃而談,說起他的下一步計劃。
寒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皮不停打架,強撐著。
嬴政停止了他的宏偉構想,問:“倦了?”
寒芳強打精神:“最近老是瞌睡也多,總覺得睡不夠……”
“我不說國事了,我們現在說說家事。”嬴政笑著改變話題。
“家事?”
“對!家事!和你的家事。”嬴政低低笑著抱起她往內殿走去。
“討厭!”寒芳小拳頭捶著他結實的胸膛,桃腮凝笑,柳眉輕舒。
隨侍的內侍和宮女見此情形,便一齊退到殿外。片刻,只聽得帳內人語細細,跟著一縷沉煙嫋嫋飄出,從帳內輕輕盪漾出來……
寒芳抱定了要救韓非,改變歷史的想法。每天都往韓非那裡跑,或者是請韓非進宮給宮人講法制。把李斯和姚賈防得滴水不漏。
寒芳一見到趙高就給他警告:“不要讓我知道你天天和李斯混在一起,要是讓我知道了,饒不了你!”
嚇得趙高一見到她就腿軟,連個囫圇話也說不成,只會不停地叩頭說“是”。天天老老實實地龜縮在宮裡,連李斯的面都不敢見,即使在宮內大老遠看見李斯走過來,也躲得遠遠的,唯恐惹禍上身。
嬴政偶爾抽時間聽聽韓非講學,每次聽到贊同之處都會眯著眼睛頻頻點頭。還給韓非賜了一座宅院,那陣勢大有韓非不可歸韓之意。
韓非對寒芳也漸漸放下身份的包袱,話也多起來。
坐在涼亭內,欣賞著迷人的春色。寒芳品著茶向韓非討教棋藝。
“先生著書‘說難’,我看先生沒費什麼力氣,就讓大王如此信服,有何可難?”寒芳執手隨便下了一子,她原本心就不在棋上。討教棋藝是幌子,繼續作嬴政的說客是真。
韓非微微一笑,隨口問:“王后是哪裡人士?”
寒芳悠悠長嘆一聲:“我不知道我是哪裡人,我是孤兒。”
“哦?”韓非的眼睛一亮。抬手落下一子。
寒芳眼睛盯著棋盤,胡亂找著看下到哪裡合適,隨口說:“是的,我沒有親人,不知道父母是誰。”
韓非盯著寒芳,半晌才遲疑著說:“臣這裡有一樣東西,想給王后看看,只是不知道是否妥當?”
“哦?什麼東西?”寒芳充滿好奇。
韓非低著頭半天才鼓足勇氣,從袖兜內掏出一方白絲帕,雙手遞了過來,表情凝重。
寒芳見韓非神態莊重,忙雙手去接,接過來展開一看,白帕中間用硃砂繪著一個圖案。
這個圖案似蝴蝶非蝴蝶,似花非花,看起來十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寒芳苦思冥想。
“王后,可認得這個圖案?”韓非試探著問,目光中充滿期待。
“眼熟!”寒芳皺眉回答。
韓非神色激動,說話竟有些結巴:“這是我一個親人……親人……的……她身上……的印記。”
寒芳猛然想了起來,這個圖案和自己背上的胎記一模一樣,只是略微小些。她抬起頭吃驚地望著他。
韓非斷斷續續地講述:“我兄長有個女兒單名一個芳字,因兄長直言進諫被斬,滿門皆罪。兄嫂捨不得將滿五歲的女兒隨著她一起充軍,連夜命人送走他國,臨走時拓下了這個印記。兄嫂臨終前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