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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要來,簡直要沸騰了。一個個搽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倚在門邊,企盼著大王駕臨。
嬴政拉著寒芳的手緩步來到蘭池宮。
隨著一聲“大王駕到”的山呼,所有的夫人,嬪、世婦按照品秩各自帶著自己的孩子跪在宮門處迎接。女人身邊的孩子小的只有一兩歲,大的不到十歲。鄭喜因為剛剛生產,免去此禮。
嬴政略一擺手示意眾人平身。
寒芳從這些畢恭畢敬的女人眼裡看到了渴望,壓抑著的渴望。她們渴望得到大王的垂憐和臨幸。可是她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畏懼。她們在她這個王后面前更是表現的誠惶誠恐。
孩子的眼神中也全是對父愛的渴望和企盼。
嬴政邊走邊看這些孩子。他突然發現這些男孩、女孩就連自己也叫不全名字。他只要在哪個孩子面前多停留了片刻,多看了幾眼,孩子的母親就會喜形於色,跪下不停地叩頭。
寒芳心裡酸酸的,她不覺望向了嬴政——這個把所有寵愛都給了自己的人。再看這些女人時,多了一些愧疚。
嬴政走到扶蘇面前,摸了摸扶蘇的頭問:“你不是該在上院學習六藝和劍術嗎?怎麼會在這裡?”
蘇忙拉著扶蘇跪下誠惶誠恐地回道:“回大王,今天是朔望之日,照例逢朔望之日臣妾母子可以團聚一天。”
“哦!”嬴政點點頭:“是這樣。”
“蘇姐姐快起來。”寒芳伸手扶她起來。
蘇小心謹慎地給寒芳行禮:“臣妾叩見王后。”
寒芳淡淡一笑,拉住了蘇。
扶蘇膽怯地倚在母親身上,小手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直望著父親,眼神中全是崇拜和渴望,卻不敢吱聲。
嬴政又摸了摸扶蘇的頭邁步上了臺階進到蘭池宮內,穿過重重院落到了鄭喜的宮殿。
鄭喜聽報“大王到”,欣喜若狂,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看見大王進來眼淚撲撲簌簌落了下來,嬌呼一聲:“大王!”泣不成聲。
嬴政面無表情地走到榻前,低頭看看,又看看襁褓裡的嬰兒。他想起了再過九個月,他和她也會有一個這樣的孩子,輕扯嘴角笑了。
鄭喜見大王輕笑,拉著他的袍袖哭哭啼啼地說:“大王,臣妾以為大王把臣妾忘了,再也不理臣妾了。”
“啊?啊!”嬴政回過神來,淡淡地說:“你好生養著吧。”
寒芳同蘇和其她姬人寒暄完畢,走了進來。
鄭喜看見寒芳進門臉色一變,手忙縮了回來,怯怯地看著她。
寒芳走到床榻前衝鄭喜微微一笑:“辛苦了,好好休息。”
“謝王后!”鄭喜在床榻上欠著身子,顫巍巍見禮。
寒芳微微頷首,又走到孩子身邊看了看,笑道:“好胖,好可愛的孩子。——大王,您還沒有給孩子起名字呢。”
嬴政揹著手仰臉想了想:“今天是朔望之日,就叫朔吧!”
一輪皓月緩緩升起,已罩上一層浮雲,一縷風吹來,衣袖微寒,桃花已經落,枝頭髮出嫩綠的枝葉。
梨花開的正豔。踏著落英,寒芳和嬴政手拉手走在御苑小路上。
“芳!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些女人。”寒芳挽起嬴政的手臂,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其實我有時候會想,我既然是你的妻子,是否就該變得大度?我承認,我有些自私,也有些小心眼,可是我也是女人,我不願意和別人分享我的丈夫,但是我又覺得我也不能獨佔著大王。我心裡很矛盾。”
嬴政輕輕一笑,抬手把她摟進懷裡。
寒芳環摟住他的腰:“所以我想,你應該可以分一些關心和愛給她們,但是我要你心裡最愛的是我……”
“不!我只要你!”沒等把話說完,嬴政就搖頭拒絕:“我只要你!”他再次加重語氣強調。
寒芳嘆了口氣說:“蚊子,我有時候也會想,你有那麼多女人,幹嘛非要我?”
二人緩緩走著,嬴政望著地上二人的月影:“你跟她們不一樣。我記得我給你說過,那些女人,對我沒有一個是真心的,他們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王位,生個孩子就想當太子。跟著我都是有所求,希望我賞賜她們。而你不一樣,我知道你對我無所求,我對他們沒有任何感覺。我就想要你,就想要你給我生孩子。”
寒芳笑著打趣:“現在說得好聽,等到我老了,不漂亮了,人老色衰你就不喜歡我了,該喜歡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