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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麼久了,自己為何就沒有想起來看看這些以前給了自己幫助的老鄰居?給他們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許寒芳呀,枉你以熱心腸、有情義自居,卻連這點都想不到,真是白活了!
一面自責,一面扭頭對嬴義說:“我給你說一些地址,你安排人去幫我給他們送些黃金。——算了,你給我準備好黃金,一會兒我親自去送。”
“是!”
不能讓嬴義知道屈懷是叛黨,否則嬴義不會放過他。許寒芳想了一下又說:“你在院外等著我吧!我自己進去。”
邁步向院子走去……許寒芳推開殘破的院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邁步進了院子,原本精緻的院落,如今看起來破舊不堪。
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正在廚房裡,趴在地上煎藥。手裡拿個破扇子扇著柴火,煙燻得臉上黑黑的,還不停的咳嗽著,用衣袖蹭著被煙燻出來的眼淚。這個孩子正是屈良。
許寒芳走進廚房,屈良抬頭看了看,驚喜地叫到:“韓姑姑!”站起身禮貌地說:“韓姑姑好!”
“好!”許寒芳看著屈良的模樣心疼得想哭。破爛的衣裳露著絲絮,還短了半截,鞋子也爛了,腳趾頭在外面露著。手上全是凍傷留下的痕跡。
屈家究竟怎麼了?屈良究竟過著怎樣的日子?許寒芳一肚子的疑惑。
“姑姑喝水。”屈良雙手捧過來一碗水,說道:“家裡面沒有茶了!”
許寒芳接過水碗,摸摸他的頭,笑著說:“謝謝你!”小傢伙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麼懂禮貌!
屈良又趴在地上吹爐子。
許寒芳蹲到屈良身邊問道:“屈良,你給誰煎藥?”
屈良停了一下,眼圈紅紅的,卻倔強地把眼淚忍了回去,說道:“爹受傷了。已經躺了好幾個月了。”說著把煎好的草藥老練地倒進碗裡。
跟著屈良進到屋內,屋內一股發黴難聞的味道。
屈懷緊閉雙目躺在床上,頭髮散亂,形容憔悴。
“爹,吃藥了!”屈良把藥放到床榻邊的几案上,爬到床上吃力地扶起屈懷,然後轉身騰出一隻手來拿藥碗。
許寒芳走過去幫忙扶住屈懷拿了個靠枕放在屈懷身後。摸到屈懷的一瞬間,她想起了瘦骨嶙峋的成蟜。此時的屈懷和當時的成蟜一樣骨瘦如柴。
屈懷喝完藥,睜開眼睛看了看,突然看見了許寒芳,目中波光一閃:“是你?”
“屈大哥,是我!”許寒芳忍不住想落淚。
屈懷掃了一眼放在几案上的玉雕桃樹,苦澀地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逃?”說著掀開了破爛發黴的被子。
小屈良把臉扭到一邊,咬著嘴唇。
許寒芳低頭一瞅,倒吸了一口涼氣。屈懷的一條腿已經從大腿根處齊齊斷掉,傷口處已經潰爛,還在不停地冒著血水。“你的腿?”她只覺得嗓子發堵,說不出話來。
屈懷不以為然地笑笑,自嘲地說:“咸陽之戰中被嬴政砍掉的。良兒把我從死人堆裡背了回來。”
小屈良清澈的眼睛中露出憎恨,卻咬著牙沒有說話,端了一盆清水給父親擦洗傷口,換藥。
戰爭時那種亂七八糟的場景,誰還會記得?許寒芳一點記憶也沒有。呆呆看著屈良給父親換藥。這瘦小的身軀如何能背動他的父親?他幼小的心靈怎能承受這樣的疼痛?
屈懷低下頭對屈良說道:“良兒,你先出去,我有話對你韓姑姑說。”
“是!”屈良給許寒芳又行了個禮,禮貌地退下。
看屈良出門掩上破舊的屋門,屈懷扭過臉注視著許寒芳,問道:“咸陽血戰從嬴政進城開始,我看到你就一直在他身邊。你還帶他衝出了巷戰的包圍圈。你早已是嬴政的女人?”
“啊?不,不是!”許寒芳連連搖頭。屈懷的腿一定是在伏擊嬴政的那場戰役中被砍傷。當時的嬴政確實很勇猛。的c5
屈懷不解地問:“那你為何一直幫助嬴政?甚至為了他不惜性命?”
“不惜性命?”許寒芳詫異地反問:“我沒有呀!”
屈懷苦澀地說:“秦王政五年我找了十個死士在樹林裡刺殺嬴政,如果不是有人替他擋了一劍,他早就已經死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上林疑案原來是屈懷一手策劃?許寒芳此時才徹底明白,低著頭說:“我認識嬴政是在快樂豆坊裡面,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王。後來我去找浩然被抓緊了王宮,才知道他是王。”她的心裡一陣陣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