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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芳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可內心深處覺得異常的擁擠。我看過瘟疫流行時的屍橫遍野;看過戰爭後的血流成河;也親眼目睹了咸陽城血肉橫飛的廝殺。可是這些都沒有剛才那一幕更令人震撼。兩個粉雕玉砌、天真可愛的孩子剛剛從眼前跑過,瞬間就變成了兩堆肉一樣的屍體。成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許寒芳用力搖了搖頭。太后淒厲的慘叫還在耳邊迴盪,揮之不去,驅之不盡。
或許嬴政是對的,他不殺了這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就像他口中說的伍子胥那樣,總有一天會向他舉起復仇的利劍。但是我還是接受不了這樣殘酷血腥的現實。
腦海裡閃過了電視上演的動物世界裡的畫面,這裡和電視裡的世界一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記得很清楚,草原上的動物遇到了多年不遇的乾旱,所有的動物為了僅剩的一點點水源,拼得你死我活。而眼前這些人也是為了生存。
儘管知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可是自己還是做不到!許寒芳仰望著天空,長長吐了一口氣: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在這裡生存,我要離開這!我要去找浩然,哪怕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慢慢的等待終老,等待著死亡也好。
想到這裡,許寒芳不假思索地向城門快步走去。
“什麼人?”守城計程車卒高聲呼喊,走進一看,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參見韓姑娘!”
許寒芳沒有想到士卒會認識自己,驚異地問道:“你認識我?”
士卒恭敬地回答:“您身上披的是大王的披風。”心道除了你還有誰敢這樣做?
許寒芳這才注意到,自己隨手摸了一件披風,原來是嬴政的。剛才一直在沉思,披風拖著地都沒有注意。勉強笑了笑。
“您要出城嗎?”士卒恭敬地問。
“哦!是的!”許寒芳失魂落魄地回答。
“可有大王手諭?”士卒試探著問。
許寒芳搖搖頭。
士卒又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那對不起了韓姑娘,大王有令,沒有手諭著一律不得出城。”
許寒芳心裡湧起一陣失落:“沒關係。我就是想出城走走。”頹然轉回身往回走。
何時才能離開嬴政的禁錮和束縛?何時才能自由自在?我不想改變什麼歷史,也不想留在這裡。我只想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她的心裡反覆響著這個聲音。只感覺自己憋悶得想要大喊。
許寒芳忍不住握緊拳頭,用盡渾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啊!!!……”聲音在空曠的大街上傳出好遠,久久迴盪。
喊了一嗓子,也沒有消除胸中的壓抑和鬱悶。許寒芳用力甩了甩頭,抬手理了理長髮,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去。的63
一個黑影悄悄尾隨了上來,從街邊竄出。
許寒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一個人從身後勒住了自己的脖子,並且覺得脖子一涼,用眼角餘光一瞥,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別動!動一動就立刻割斷你的脖子!”耳邊一個聲音冷冷地響起。
許寒芳失聲驚叫:“嫪毐!”她不用轉頭就可以確定是他,她認得他的聲音。
“對!是我!”嫪毐惡狠狠地說:“不許喊,喊就立刻殺了你。”
怎麼辦?做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許寒芳腦子飛轉,禁不住苦笑道:“嫪毐,我們還真是有緣?還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嘴上調侃著,心裡冷靜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式,盤算著該如何自救。
嫪毐拖著許寒芳到了陰暗處,冷冷地說:“沒心和你胡扯!我要你送我出城!”
許寒芳沒好氣地回答:“我怎麼送你?我自己還出不了城!”已明白自己成了人質。
嫪毐狡詐地一笑,並不答言,
火把晃動,一隊巡邏計程車兵走了過來。
許寒芳眼前一亮,知道自己有了機會,故意大聲說:“好!嫪毐,我送你出城,城門在那邊!”
寂靜的街上,巡邏計程車兵立刻發現了兩個人:“什麼人?”士兵把兩人團團圍了起來。
嫪毐心裡一驚,繼而有恃無恐冷冷地揚聲道:“告訴嬴政。他的女人現在在我手裡,我要他放我出城!”他拖著許寒芳挪到街邊,靠牆而站,避免被人偷襲。
二人和士兵僵持在大街上。
嫪毐的額頭上已經出了冷汗,緊張使嘴角不停的抽搐,手不停的在顫抖。
許寒芳用力深呼吸,儘量使自己放鬆,以保持鎮靜和頭腦清醒和應付突如其來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