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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抬起頭來問:“浩然,我真的會死嗎?我怕,我一個人在這裡真的好怕,這裡一到晚上靜得象地獄一樣恐怖。”又不覺渾身發冷,手臂緊緊抱了抱浩然。討厭的枷鎖和鐵鏈!真礙事!
浩然的臉在許寒芳的額頭上不停蹭著,安慰道:“不會,我們的芳芳怎麼會死?不會的,很快會沒事的!”
“真的?”許寒芳躲在浩然懷裡又開始輕輕抽泣。浩然的懷抱好踏實好踏實!
“嗯!”浩然點點頭:“王翦大哥已經去找廷尉大人了,他拿著嬴德大哥在城尉大人這裡找的戶籍證明,證明你是去年才遷來的,不太清楚此項法令。或許可以從輕發落的。——最近嬴文嬴武一直沒有來,等他們來了也給他們說說,看他們有沒有別的什麼辦法。——芳,你放心吧。所有的人都發動起來了。鄰居們都很關心你呢。”
“嗯。”聽到浩然說這些,心裡甜甜的,原來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
“對了芳,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浩然輕輕道。
“什麼事?”許寒芳躲在浩然懷裡不願意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女人。習慣了對浩然的依賴。
“我想把咱們的房子賣了!”
許寒芳猛地睜開眼睛,瞪大了眼睛問:“為什麼?”突然又明白了。她懂得一些人情世故:“是需要錢來打點嗎?”
浩然默默點點頭。
“不要,浩然那是我們的家。我不要賣。不要……”許寒芳想起辛苦營建起來的家,萬分的捨不得,開始撒嬌。
哈!女人撒嬌原來是不需要學的,是與生俱來的。不是不會而是看你願不願意,或者眼前的人是否值得你撒嬌。
浩然吻著她的額頭輕輕開導道:“可是,你比家重要。將來我們可以再重建一個家。我們可以,——從頭再來。”的af
許寒芳只有哭泣,又是要從頭再來?為何老是在即將幸福時,一切都突然改變?
獄卒來焦急地催促二人趕快離開,沒有定罪的人是不能有人來探監的,更何況進入牢內抱在一起。要是被發現了至少廷杖二十。
浩然在許寒芳額頭輕輕吻了吻,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許寒芳還在輕輕抽泣,再強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時候。就像男人一樣,再堅強偶爾也有脆弱的時候。
浩然走後很久,許寒芳才猛然想起來,家裡還藏著青留下的黃金,也忘了告訴他那些黃金可以解燃眉之急。
秦國法律嚴明,從不會徇私舞弊。這次許寒芳可是親身體會、印證了這一點。
許寒芳聽說浩然散盡家財也沒有她替減輕一點罪名。所送的禮金被毫不客氣地原封退回,幸虧送禮金的王翦和廷尉多少有點關係,如果是浩然去送可能還會落個大概類似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被判坐牢。
禮金被退回,房子也沒有賣成。據說當時急著用錢,房子一時賣不掉,鄰居們紛紛湊錢以解一時之急。屈懷更是傾囊相助,把自己一個別人早已相中,但是一直沒有捨得賣的商鋪給賣掉了。
這讓許寒芳十分感動,僅僅因為屈懷以為她是楚國人,就如此傾力相助。這份鄉親的恩情讓自己將來何以為報?
不過錢或多或少還是起了一些作用。許寒芳的枷鎖和鐵鏈被去掉,在牢中也沒有被為難,而且伙食還不錯。
王翦、浩然、嬴德每天穿梭在廷尉府和城尉府之間。判決終於下來了。
秦律定罪量刑的主要原則:以身高確定刑事責任年齡;區分有無犯罪意識;區分故意與過失;併合論罪;共犯加重;自首減刑;誣告反坐。
城尉府的證明在關鍵時候起了作用。證明許寒芳是無意識犯罪,屬過失犯罪。加上她身材嬌小,年齡偏小,沒有定成死罪。按律發去做苦役,被髮往的地點是——驪山王陵。
臨起程的頭一天,浩然、王翦、屈懷、嬴德都來到了牢裡看望許寒芳。
半個月來,浩然瘦了許多,臉頰深陷,眼睛紅腫。他應該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吃過一頓好飯。
許寒芳隔著木欄,拉著浩然的手一直地哭。最近為何自己變得如此嬌氣?眼淚如此之多?還是因為見到了浩然,習慣了他的寵愛?
浩然隔著木欄輕輕替她擦拭眼淚:“芳,別哭了!”
“我要去做多久?”許寒芳還不太清楚自己的判決。
“沒一定。或許沒多久就回來了。”嬴德說。
“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許寒芳看著一臉悲傷的眾人:“難道我不是過一陣子就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