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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說:“芳,到了!”
許寒芳抬頭一看,愣住了,這個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當年浩然扛木頭的地方。浩然當年扛的木頭居然是給成蟜蓋的府邸?
往事歷歷在目,浩然搖搖晃晃扛木頭、費力穿衣服的鏡頭還在眼前,可是人已離開。許寒芳禁不住流下眼淚,抬手輕輕擦拭了一下。
嬴政轉過身,柔聲問:“你怎麼了?”
許寒芳只好說:“看見成蟜的府邸我想起我的親人了。”把浩然說成自己的親人名副其實吧?至少她就是這麼認為的,浩然是她在這個時代唯一的親人。
許寒芳不敢抬頭,她怕嬴政看出來自己在撒謊。他似乎總是能看透她。
嬴政輕輕哄道:“芳,其實我早想問你,你的家在哪裡?還有什麼人?我把他們都接來好不好?”
許寒芳搖搖頭:“不必了!”
嬴政詫異的問:“為什麼?”
“因為,因為他們都不在了,我,我是孤兒……”許寒芳哭泣起來,藉著說自己的身世哭出來,發洩對浩然的想念。記得青對她說過,他和原來的那個韓芳兩個人都是孤兒。再說自己和孤兒沒有什麼兩樣,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怎麼接?如果能接?還不如自己回去!
嬴政還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哭。以往的女子在他面前哭泣,他只要一瞪眼,女子就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
他撓著頭想了想,想了半天也沒有注意。上次許寒芳哭,還有成蟜在一邊哄,他還可以想起來把許寒芳的鄰居都接進宮來,可這次是有勁兒使不上。孤兒?沒有親人怎麼接?
嬴政退開兩步招手示意四個侍衛過來。
四個侍衛忙上前躬身等待大王指令。
“你們每個人給寡人想一個令女人不哭的辦法!”嬴政嚴肅的下命令。
四個侍衛面面相覷,哄女人不哭?這樣的王令還是第一回接到。怎麼哄?不會!可王命就是王命,不容違抗,只好躬身領命。
在嬴政的不斷催促下,四個人抓耳撓腮了想了一陣,飛身快步離開。一會兒每人手裡各持一件物品回來,恭敬地呈上。
嬴政拿在手裡狐疑的看看,這能行嗎?行不行也要一試!他拿著東西走到許寒芳面前說:“芳!別哭了!這些給你!”說著遞了過去。
許寒芳一看‘撲哧’一下笑了。
嬴政手裡一個撥浪鼓,一個麵人,一個牛皮風車、還有一個鬼臉面具。把自己當什麼?三歲孩子來哄?再看嬴政居然是一臉嚴肅的樣子望著她,哪有這樣哄女孩子的?虧他也能想的出來!
許寒芳笑著,一把抓過面具:“這個給我,其餘的你自己留著玩兒吧!”
嬴政一看這招還真管用,向四個侍衛投去讚許的目光。
四個侍衛放心地一笑,躬身施禮。王命圓滿完成!
許寒芳用手擦了擦眼淚,把面具戴在臉上,一甩頭說:“走吧,我們進去看成蟜!”
也不用人通報,二人直接到了成蟜的寢室。
成蟜似乎沒有聽到二人的腳步聲,正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右腿顫著繃帶,看樣子似乎傷到了骨頭。
許寒芳帶著面具臉湊到成蟜近前,低聲叫到:“成蟜!成蟜!”
成蟜緩緩睜開眼睛,猛地看到鬼面具“啊!”的大叫一聲,嚇得魂差點沒了。
許寒芳哈哈大笑。嬴政也捂著嘴輕輕的笑。
成蟜用手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哎呀!嚇死我了!我以為見鬼了呢!——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還在不停的撫胸口。
嬴政笑道:“你就這麼膽小?哪裡有什麼鬼?”在榻前坐下,關心地叮囑:“傷了筋骨,得好好養著。“
許寒芳卻笑不出來了,她又想起了浩然,那年在客棧自己也曾嚇到熟睡的浩然。傻傻的浩然和憨憨的成蟜如此之像?
才僅僅是忘記了片刻,就又有了那種相思難耐的感覺。許寒芳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對浩然的思念卻越來越強烈。她甩了甩頭想片刻忘記浩然,可是發現影子卻更清晰。
許寒芳揚起臉,不想讓眼淚再流下來。抬頭看見一根根樑柱,總覺得每一根木頭上都沾有浩然的汗水。淚水禁不住再次流下。幸好戴著面具還可以掩飾。
成蟜憨憨笑著,問道:“芳,你在看什麼?那麼入神?”
“我在看你的房屋結構。”許寒芳發現自己最近謊話連篇。
嬴政注視著她,好像隔著面具,也能看到她面具後面的那張臉,透過眼睛能看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