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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拉住他。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拉著他。
嬴政彷彿已失去理智,冷冷望了一眼拉他的許寒芳。那是能殺死人的目光!
看著這樣的目光,許寒芳已經嚇呆了,不自覺地就鬆開了手,不敢再攔。
嬴政把她撇開,繼續朝前走,已走到樓下,抬腳上了臺階……已上到臺階上,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觸到房門。他的船槳已經舉起,馬上就有可能血濺當場!
難道和歷史不一樣?許寒芳驚得捂住了嘴。卻看見嬴政突然停住了。他仰著臉站了一會兒,從腰上緩緩解下玉佩,彎腰放在地上。轉身慢慢下了樓。
嬴政下來後,走到許寒芳身邊,把手裡的槳往地上狠狠一扔。探手拉住許寒芳沿著河岸往回走。
嬴政的步子邁得很大,走的很快,呼吸很急促很沉重。抓許寒芳的手抓的也很緊。
許寒芳一路小跑跟著,被抓的手腕又痛又麻已經沒有知覺。另一隻手只好緊緊抱緊小狗。
趙高看見大王回來,忙躬身施禮。
嬴政飛起一腳把趙高踹得仰面朝天。估計他把所有的怒氣都出在這個倒黴鬼趙高身上。
趙高仰面跌倒嘴角流血,也不敢擦,惶恐地翻身爬起來,趴在地上,不敢動彈。他也不知道大王為何動怒。看見大王走遠,才趕快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
許寒芳回頭看看趙高的身影,幸災樂禍地想:活該!踢死你活該!可看見趙高一瘸一拐地狼狽地跟在後面,像夾著尾巴的狗,突然又生了些許憐憫。他們這種人早已經沒有自我,難怪性格變得扭曲。可又一想到將來趙高的所作所為,憐憫就立刻蕩然無存,只剩了憎惡。
嬴政拉著許寒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蘄年殿。命令守在門口的虎賁軍:“所有的人退到十丈之外。十丈之內不許有一個人,否則格殺勿論!”
快步進到殿內,嬴政舉起几案開始瘋狂的砸東西。像一隻發了怒的雄獅。
許寒芳懷裡的小狗嚇得瑟瑟發抖,她輕輕撫摸小狗站在殿角呆呆地看著。她知道他現在有多痛苦,他也是人,需要發洩。
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嬴政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坐在臺階上,痛苦地捂住臉。
許寒芳不知道該怎麼勸,這種事能怎麼勸?只有靜靜坐在一邊陪著。她把小狗放在地上讓其自由地活動,小狗好奇的嗅著散亂在地上的書簡。
過了很久,嬴政冷冷地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聲音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許寒芳默默搖搖頭。
嬴政冷笑一下,接著說:“這就是蘄年殿的議事廳,我每天就是在這裡召開御前會議。”
許寒芳靜靜聽著,這個時候嬴政可能最需要的是聽眾。
嬴政猛地又站了起來,嚇了許寒芳一跳。
他走到臺階上,指著正中間的位置,五官扭曲,惡狠狠地道:“我!每天就是坐在這個位置充當傀儡,每次議會我就像一個被人操縱的傀儡,所議的事有了結論,呂不韋點頭,我就說可以,呂不韋搖頭,我就說再議。”他咆哮著說:“這種日子我受夠了!受夠了!”
許寒芳輕輕點頭:“我明白。”她明白做傀儡的滋味有多難受。
“不!你不明白!”嬴政抓著她的兩隻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你不明白這種日子有多痛苦。”
嬴政又開始在屋內狂躁地走動:“你不知道,剛才我看到那一幕是什麼感覺。我想立刻上前殺了他們!殺了那對姦夫淫婦。”
“可是你沒有那樣做。”許寒芳盯著嬴政,她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接著他的話往下說,什麼時候該閉嘴。現在正是需要引導嬴政把心裡的怨氣全說出來的時候。上大學時的心理學課程不是白學的。
嬴政仰起頭,長長吐了一口氣,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是呀,我沒有殺了他們。”轉頭又問:“——你知道為什麼嗎?”目光陰冷。
許寒芳對視著嬴政陰冷的目光,堅定地說:“因為那個人是你的母親,你愛你的母親。”她在他陰冷的目光背後捕捉到了愛,儘管這愛藏的很深很深。
嬴政一愣,沒想到她能說出他的心裡話。
嬴政又頹然地坐下:“所以,我留下一塊玉佩,希望母親不要忘了還有我這個兒子。希望她能顧及我的感受。”
許寒芳心道:可是她會顧及你的感受嗎?一個曾經被當作交易品的女人,一個被鎖在深宮大內寂寞的女人,一個擁有至高權利的女人,如果一旦有了愛情,就會因為愛情變得瘋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