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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義單膝跪下,恭謹地回道:“回大王,臣從來不曾改過名字!”聲音渾厚有力。
嬴政想了一下又問:“你可有兄弟子侄叫秦煜的?”
嬴義又恭敬地回答:“回大王,臣不曾有!”
嬴政狐疑地看著許寒芳。
許寒芳就更奇怪了!百思不得其解。看長相一模一樣,身形也差不多。可是他為何好像不認識我?還改了名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晚,嬴政規規矩矩地躺在許寒芳身邊。這又是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才如願以償。
“芳!我今天見你看到嬴義時欣喜的表情。——秦煜究竟是你什麼人?”嬴政想起許寒芳當時的表情隱隱有些擔心,心裡還有些酸酸的。
許寒芳鬱悶地回答:“一個救命恩人!”記得當初也是這樣回答浩然的吧?
嬴政不解地問:“救命恩人?”
許寒芳側身翻過身子,背對著嬴政,心煩意亂地說:“當初要不是他救我,我可能就已經死了!”
“哦?”嬴政胳膊支起身子,半臥著,看著許寒芳的背影說:“那要不我們再找找他?我替你好好賞賜他?”
“唉!算了!”許寒芳翻身仰面正躺著,眼睛望著殿頂,緩緩說:“不用找了,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該見的自然會見吧?”說這話,腦海裡又想起了浩然,不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嬴政側臥著,一隻手支著腦袋,柔和的紗燈下,眼睛望著許寒芳美麗的臉龐,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紅紅的雙唇。鼻子裡聞著許寒芳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禁痴了。
嬴政輕輕抬起一隻手來,去握住許寒芳柔嫩的手。
許寒芳猛地一驚,“啪”地一下打在了嬴政的手背,睜開眼睛瞪著他,斥道:“你幹什麼?你再不老實,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再也不讓你躺這裡!”
嬴政一下被打醒,縮回被打紅的疼疼的手在身上來回蹭著,訕訕地說:“沒,沒……。別……別,我…。。我老實還不行嗎?”說話竟有些結巴。
許寒芳暗自好笑,卻嚴肅道:“今天算了!下不為例!睡吧,我困了!”翻了個身,去想自己的心事。秦煜的事又一次讓她墜入迷霧,想不明白。
嬴政這才釋懷的一笑,重新老老實實地躺下,躺好,兩隻手扣在一起放在身上,大母手指交叉轉動著,心裡面充滿了憧憬,充滿了幻想……
去巴郡啟程的日子轉眼就到了。
嬴政先例行公事對巴郡郡守進行了訓話。巴郡郡守伏地聆聽。然後嬴政回到蘄年宮,依依不捨地送許寒芳。雖然知道她不會去很長時間,可心裡面就是覺得空蕩蕩的。
許寒芳本來是想有個旅遊的好心情,可是一想起來身上兩個任務,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嬴政還能剋制些自己。可成蟜就有些太誇張了,居然流了淚。好像許寒芳一去不回了似的。
許寒芳看著憨憨的成蟜,還是不放心他,叮囑道:“成蟜,還記得我給你交待的事嗎?”
成蟜一臉迷茫地問:“什麼事?”腮邊還掛著眼淚。
許寒芳連敲了成蟜頭三下,訓斥道:“我叫你忘!我交待你有一個地方這輩子也不能去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成蟜抱著頭嗷嗷叫著往嬴政後面躲:“哎呀!哎呀!記住了!疼死了!”
許寒芳不依不饒地追趕成蟜,可成蟜拿嬴政做擋箭牌,就是不肯出來。
氣急的許寒芳狠狠敲了一下嬴政的頭:“叫你護著他!”
嬴政被敲得呲牙咧嘴,揉著頭嗔道:“我又怎麼了?關我何事?”
成蟜探著頭呵呵傻樂。
離別的哀愁,讓這麼一鬧,立刻消失得的無影無蹤。許寒芳總是能適時調節大家的情緒和氣氛。
許寒芳又叮囑嬴政:“雛鷹展翅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羽毛,儘可能讓自己翅膀的羽毛長的豐滿。”
嬴政深深的點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許寒芳衝二人甜甜一笑,轉身上馬車。一直在一旁垂手侍立的嬴義忙過來扶許寒芳上馬車。
許寒芳搖頭一笑,雙手一撐,往後一跳,已經坐在馬車上面,再一轉身雙腿雙腳也上了馬車。衝嬴義一笑說:“謝謝,我自己可以!”
嬴義瞪大眼睛,驚奇的看著許寒芳,立刻又恭敬地低下了頭。
許寒芳看著面露吃驚的嬴義,發現這是和古井底一模一樣吃驚的眼神。她更加如墜入雲裡霧裡,搞不清楚。為何眼神也如此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