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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模糊了,她親眼看著自己的朋友——花一樣的美人蘭兒,帶著比她更年輕的豆蔻年華的侍女,就這樣活生生地走向黑暗和死亡。墳墓裡面會是怎樣的世界?
“蘭兒!”許寒芳絕望地哭喊,發現自己是如此無助。她想要衝上前去扒開那座冰冷的墳墓,把蘭兒救出來。
一個人從後面抱住了她。不用回頭她就知道是浩然。這種味道她太熟悉,太熟悉。“放開,放開我!放手!”許寒芳掙扎著哭喊。
浩然捂著她的嘴,把她強按在地上跪著。等隊伍離開,浩然掖著許寒芳回到快樂豆坊。
許寒芳心痛得快要瘋掉,抬腿踢翻了几案大叫:“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蘭兒去殉葬?”手瘋狂去撕被單,摔枕頭,用力發洩。
有人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嬴文和嬴武推門進來。看見屋內的狼藉,一愣。詢問的看著束手無策呆立一邊的浩然。
浩然無奈的聳聳肩,一臉悲傷。
“怎麼了?”嬴文有些沉不住氣,蹲下身問呆坐的許寒芳。他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許寒芳目光呆呆注視著一個地方,木然地說:“為什麼?為什麼要讓蘭兒去殉葬?為什麼?”
嬴武搶著說:“聽說先王在九泉之下寂寞了……”
許寒芳跳起來,吼叫著打斷:“是哪個混蛋這樣說的?什麼莊襄王寂寞了?胡扯!”
嬴武被許寒芳嚇了一跳,囁嚅著說:“聽說…。。是呂丞相,呂丞相……請大王下的旨……”
許寒芳跺著腳,咬牙切齒地喊:“嬴政、呂不韋你們這群混蛋。該死的混蛋!”
浩然忙捂她的嘴:“芳,快住口!你這樣罵,是死罪!”
許寒芳抓開浩然的手,怒吼:“我就要罵,死了也要罵!他們這些該死的混蛋。我恨死他們了,我恨不能殺了他們!他們全是超級大混蛋!”想起蘭兒心痛的快要窒息,痛苦的彎下腰。
浩然趕快把所有的門窗全部都關上,關得死死的。這喊聲要是傳出去還了得?浩然、嬴文和嬴武臉色比茄子還難看。
見許寒芳彎腰不住喘氣,也不知是累得還是氣得,浩然安慰道:“芳,能殉葬也是一種榮耀!或許先王確實寂寞了…。。”
許寒芳一把講浩然推開,差點把浩然推倒,粗魯的吼道:“不要給我說什麼狗屁殉葬是榮耀,那全是鬼話!全是騙人的鬼話!是榮耀呂不韋、嬴政這兩個混蛋為何不自己去殉葬?寂寞了為何自己不去陪莊襄王?派個女人?可惡!混蛋!”淚水已汩汩流下,繼而放聲大哭。
三人對視望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為何常人覺得正常的事,她總是反應如此劇烈,難以接受?
嬴文半晌才遲疑著說:“殉葬是制度。”
可能是發洩累了,許寒芳頹然的跌坐在地上,虛脫了一般,痴痴傻傻地說:“殉葬?弄點泥巴捏點泥巴人陪葬好了!幹嘛要用活人?一個活人就這樣沒有了……一個朋友就這樣沒有了……”哭一陣笑一陣。
突然許寒芳從地上跳起來,抬腿就往外走。
浩然忙拉住問:“芳,你要去哪兒?”
許寒芳甩開浩然的手,堅決地說:“我要去把墳墓開啟,把蘭兒救出來!”
“你瘋了!不能去!”浩然緊緊拉住它。
許寒芳用力一推,歇斯底里地喊:“讓我去!不要拉我!”臉憋得通紅。把浩然推得向後一踉蹌,又險些跌倒。這已經是第二次。
嬴文眼明手快,一把將即將邁出房門的許寒芳拉住,阻止說:“你不能去!”
許寒芳也不知怎的就甩開了嬴文的胳膊,嬴文一愣。
許寒芳暴躁的吼叫:“不要拉我,誰拉我,我就對誰不客氣!”
嬴武剛想來攔,許寒芳抓起地上的几案,高高舉起喝道:“讓開!讓開!”
三人不安的看著許寒芳,卻沒人敢靠近,她現在如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可怕,不靠近還好,一靠近她,她就變得瘋狂。
浩然不顧一切從後面一把抱住許寒芳:“芳,你別這樣!”說著快要留下眼淚。
嬴文嬴武忙搶她手中的几案,許寒芳死死抓住不鬆手,几案上已刻上了深深的指甲印。二人來掰許寒芳的手,有幾個指甲已折斷流出血來。
好不容易掰開手,將几案扔得遠遠的,嬴文掏出絲帕給許寒芳包紮流血的手指。深邃的眼眸中全是心疼。
許寒芳還在拼命掙扎:“讓我去!讓我去!我要救蘭兒!”
三人死死按住,不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