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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納入未來的計劃裡。如今只有因地制宜;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這天;我領著二閨女、三閨女將辣椒苗移往西邊河邊的菜地。如今;我幹活的時候都帶著她倆;她們則拉扯著正月子。就好像我們是一個生產隊;我是隊長;孩子們是社員。也像是一個工作組;我是王助理;而他們是勤務員。
有時候我也不必親自動手;在旁邊動動嘴;指點閨女們怎麼幹就行了。
二閨女、三閨女將辣椒苗每兩棵栽入一窩穴裡。栽好了一排;再栽另一排。兩排辣椒苗對得整整齊齊的。看來姐妹倆以前就幹過這活;不是栽辣椒就是栽別的什麼。
我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撿起一根樹枝;將兩排的四窩辣椒苗連起來畫了四條線。“這是一個什麼形狀?”我問她們。
“方的。”二閨女說。
“真聰明!”然後我起出一窩辣椒苗;往後移了約一寸;再栽下去。我將這窩辣椒苗和另外兩窩辣椒苗連起來畫了三條線;問閨女們說:“這又是一個什麼形狀?”
“方的。”三閨女搶著說。
“不要瞎說!”二閨女說三閨女。但她也說不出是什麼形狀。
於是我就告訴她們:“這是三角形;要像這樣栽;一樣大小的地方能多栽十幾窩。記住了;三角形;有三個角;一窩辣椒就是一個角。”姐妹倆把她們栽的辣椒苗都起了出來;按我的說法重新栽了一遍。
這時一群鴨子呷呷地叫著;從小河的一頭遊了過來。我是先聽見鴨子叫才看見鴨子的;看見了鴨子這才看見了大禿子。後者拿著一根長竹竿;不斷地拍打著水面;鴨子是被他趕過來的。
大禿子在河對岸走到與鴨群平行;到了我的正對面;仍沒有停下。他邊走邊衝這邊說:“隊長問為國去不去開會?”
“什麼會?”我問。
“中央的檔案下來了;去開會隊上記工分。”
聽到“中央檔案”幾個字;我心裡動了一下;但也只是動動而已。這實在是不干我的事;還是指點二閨女、三閨女栽辣椒比較有意思。
再沒有比教會她們改變株距、行距更好玩的了。
於是我對大禿子說:“你告訴隊長;我就不去了。”
大禿子“嗯哪”了一聲;趕著鴨子走遠了。
呷呷的鴨叫聲不絕於耳;最後完全安靜了。耳邊惟有鄉村持久的寂靜以及小錛刨土的嚓嚓聲。
我對姐妹倆說:“等年底辣椒賣了錢;叔給你們做新衣服。”
二閨女說:“我要做紅褂子。”
三閨女說:“我也做紅褂子。”
“成。”我說;“叔給你們做紅褂子過新年。”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端一碗山芋稀飯走到門外;在門口蹲下來。為好也端了一碗山芋稀飯;從他家的堂屋裡出來;在門口蹲下來。我倆各自捧著飯碗;邊吃邊說閒話。這幾乎已經成了慣例。
只聽為好說:“林禿子帶了一群老婆爬上飛機;得了瘟病出汗;架不住從天上掉了下來;林禿子的三叉骨都摔斷了。。”說的自然是會上傳達的事;我聽了不禁吃驚。所謂的“林禿子”自然是指林彪;那可是毛主席最親密的戰友和接班人呵。其它的內容我則百思不得其解;想問為好;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自己慢慢地琢磨。
我邊喝稀飯邊苦思冥想;轉動著手上的飯碗;嘴巴湊在碗沿上。就這樣左轉一下;右轉一下;碗邊上較涼的稀飯就被我吸進嘴裡去了。
喝稀飯可是一門技術;如今我已是熟能生巧。
半碗山芋稀飯下肚以後;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不禁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麼?”為好問。
“怕不是一群老婆吧?是葉群;林彪的老婆叫葉群。”我說。
為好“哦”了一聲;似乎也明白了。我又說:“也不是三叉骨斷了吧?是三叉戟飛機;飛機是三叉戟的。”“什麼?”“三叉戟是飛機的一種型號。”為好又“哦”了一聲。
只是這“得了瘟病出汗”我怎麼也想不通;但無論如何林彪是完蛋了;還有葉群。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對為好說道:“老大;真是大快人心啊!”
對方答非所問地說:“你沒去開會;比我們曉得的還清楚;真正是秀才不出門。。”下面半句話為好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這時繼芳走了過來;拿走了我手上的空飯碗。為好媳婦也拿走了為好的空飯碗;我和為好的手上只捏著筷子。我把話岔開了;說:“老大;什麼時候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