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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從他氣沖沖的步伐裡看出了點什麼,當即就去找那叫燕燕的丫鬟,要早些把人送走,省得王爺看得到得不到,憑白添堵。
轉念,他又有些許欣慰。
王爺自十六歲開府以來,就常年帶兵在外征戰,及少回府,府中的下人認識他,他卻除了管家之外一個都不認識。
如今竟識得一個叫燕燕的丫鬟,實屬難得。
不過他那身衣服,也不知是哪個婆子備的,好好的一位俊雅王爺愣被糟踐成箇中年漢子。
那邊,晏姻兜兜轉轉回到靜月閣,見汐汐在院子裡逗狗玩,青鸞在洗曬尿溼的被褥,一切歸於風平浪靜。
她回到屋內睡了個回籠覺。
晌午飯時,青鸞將她喊了起來,“公主,聽說王爺昨個半夜回府了,一早在廊下賞畫時見著個叫燕燕的丫鬟,要把那丫鬟賞給手下的將軍呢,他身邊的侍衛正滿府找那個燕……”
青鸞自顧自的說著自認為的趣事,沒注意坐在桌邊的晏姻咬牙咬得下頜都要脫臼了,“青鸞,去廚房給我找把菜刀來。”
“好好的吃著飯,您要菜刀做什麼?”
“我要砍了那個死鰥夫——”
之前在黨渾戰場他要烤了她吃肉,現在又要把她當個物件賞給下屬。
簡直是欺人太甚,不拿穿越女當真公主!!
青鸞耳膜被吼得一炸,怔怔看著晏姻道,“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本公主就是那個燕燕——!!”
傍晚,從宮裡回來不久的李鈞端坐正堂書案前,纖長光潔的手指輕釦桌面,凝神看著攤在面前的工筆畫像不發一言。
畫像上,一襲煙綠裙衫的女子嬌顏春發,頰邊梨渦微漾,是他今早見過的“丫鬟”沒錯。
良久,他懶懶扶額,輕啟薄唇道出幾個字,“本王看你離瞎不遠了。”
“是是是,都怪屬下眼瞎,讓王妃遭了那些罪不說還誤會了您。”
侍立堂下的白虎殷勤賠笑,搓著手道,“呵呵,那您說趙將軍那邊如何答覆?”
“你說該如何答覆?”
白虎素來提問之前都是備好了解決方案,這次也不例外,“聽說王妃身邊有個叫青鸞的丫鬟,長相標緻,不如就把那丫鬟送給趙將軍?”
“嗯,就這麼辦吧。”
說罷,李鈞掃視著身前的檀木書案,很疑惑,“之前書案上有一方墨玉硯,為何不見?”
“王妃留下砸核桃了。”
“書房內還有一面雲母屏風……”
“王妃放圍房了。”白虎答著。
李鈞沒有回應,又重新看著眼面前的畫像,神色淡如秋風。
墨玉硯價值連城,雲母屏風萬金難求,可誰叫他有愧於她呢?院子被佔去大半,書房被徵用,府裡池子都被填平,又有何妨?
只要她喜歡,都依她。
她是第一位能活到他回來的王妃,於他而言意義非凡。
寵著她,怎麼都不為過。
唯一遺憾的是,她行的這些事無一不在表明,她是被迫嫁給他的,她是棵強扭的瓜。
抬眼觀王爺臉色如常,白虎索性接著道,“除了您面前的這張書案和幾架書、幾個花樽、幾把椅子沒人要,給您挪到了正堂外,其餘精巧物件王妃都賞給廚房婆子了。”
“本王寫的幾幅字並幾幅畫呢?”
“掛在她院門前的穿堂了。”白虎答著,沒說門前穿堂現在已經改成了狗舍。
站了一會,白虎見王爺緘默不語,便道,“王爺,您若無事,屬下便告退去靜月閣安排給趙將軍送人之事。”
李鈞揮手讓他去,想想,又喊住了他,“請王妃今晚來紫宸苑侍寢。”
瓜雖是強扭的,但已經種到他地裡了,怎麼著他都得吃,不能讓它爛地裡。
再說,萬一甜呢!
白虎哦了一聲,壞笑著去了,但沒過多久又回來了,且身上的衣袍被扯破,手背似乎還有抓咬痕。
“那丫鬟不願意,咬你了?”李鈞蹙眉問道。
白虎哭喪著臉點頭又搖頭,“那丫鬟是不願意,但她沒咬我,她放狗咬我了。”
李鈞忍笑,“侍寢之事你可與王妃說了?”
“王妃說侍寢是不可能侍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侍寢。”
聞言,李鈞表情僵了一瞬,之前種種誤會,她心中有氣情有可原。
但他向來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最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