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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汐汐過去侍候吧。”晏姻懶懶回道。
她一句話把青鸞逗樂了,青鸞埋頭悶笑,很想問問管家汐汐回去後是否還尿床。
管家蹭了一鼻子灰,也不問了,只道,“老奴還是看著安排兩個丫鬟過去侍候吧。”
“等等。”
晏姻喊住了要退去的管家,“府裡的丫鬟小廝都是我買的,若要安排兩個過去也不是不行,但賞賜、月錢都需得從曹夫人的份例里扣出來。”
管家聞言額頭冒汗。
曹玉竹除了些不值錢的衣裳首飾,一點現銀都沒帶過來,哪裡有賞賜月錢給丫鬟們。
但管家這麼多年打理王府,還是有一定協調能力的,沒多想他便想到了法子。
“您若要節儉,那老奴便安排慧兒和幾個婆婦抽空過去照應,她們都是府裡的家生奴才,不用額外給賞賜月錢。”
管家這個安排讓晏姻沒話說,嗯了一聲,她乾脆大方一回,讓青鸞把之前買了準備當痰盂的罐子找出來給管家,讓管家送去給曹玉竹當過門禮。
那罐子雖只值十兩銀子,但也要買好幾個桐油臉盆。
管家拿著罐子去了。
又和青鸞說了會話,小丫鬟抬了熱水進來。
盥洗完畢,晏姻的倦意洗沒了,睡不著,披著斗篷坐在院中的鞦韆上,對著暮秋夜色中的一輪明月發呆。
“青鸞,這幾日花梨鷹都沒送信來麼?”
坐了許久,晏姻忽想到前些日子迦蘭國妄圖侵佔南陵國僵域一事,也不知趙棘到了沒有,點兵是否順利。
“送是送了,但只報了平安,其他的沒提。”青鸞知道她想什麼,近前答著。
緊了緊身上的衣衫,青鸞又道,“公主,外邊冷,您還是快進去吧,就別等王爺了,奴婢去與門上說,一會王爺回來請他先到您這來。”
“咳…”
晏姻被青鸞的話噎住,咳嗽了一聲,脹著臉道,“你胡說什麼,誰等他了,月亮那麼圓,我看月亮呢。”
說完,晏姻頭又不自覺往紫宸苑那方撇去。
剛巧月亮也是在那個方向。
坐了一刻鐘的時間,晏姻已往紫宸苑那邊看了無數次,甚至是一直看著那個方向,也不知是在看月亮還是在看人。
但那邊始終沒什麼動靜。
青鸞捂嘴偷笑,“是是是,您沒看,就算王爺回來也是去揖翠軒洞房,來咱們這裡做何,您又沒個好臉色給王爺看。”
聽了青鸞揶揄激將的話,晏姻默了片刻,突起身往屋裡去,“我現在就去寫信讓韓琦來,把他養在外面,以後晚上睡不著我就找他去。”
“公主,您注意言詞,不要再嚇到韓少師了。”青鸞跟在後面也往屋裡去了,有些事她得提醒著。
韓少師大名韓琦。
猶記得三年前晏姻大病初癒,醒來第一次見到韓琦便衝上去問他婚否,要招他做駙馬,即日完婚。
那時,晏姻才十二歲,還遠未到及笄之年,嚇得韓琦落荒而逃。
說來也怪,晏姻之前是慣見不得韓琦的,覺得他面板太白,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子。
但不知怎地,她病好了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天天追著韓琦後面跑,奈何韓琦本就不喜歡晏姻驕橫的性子,更別說她病癒後驕縱更甚。
三年來韓琦被騷擾得苦不堪言。
那日聽說晏姻要遠嫁天聖朝,他高興得策馬圍著南陵國都城跑了三圈。
現在晏姻去信讓他來,呵呵,青鸞只能仰天一聲長嘆。
但晏姻不管這些,情真意切,洋洋灑灑寫了滿滿一大頁紙才算完,疊好有一大卷,再召來花梨鷹,卻死活放不進信筒裡。
一番心血白費,氣得晏姻拔了花梨鷹一根毛去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
起床沒一會,慧兒照例送了早膳過來。
雖說晏姻沒再讓她精著一日三餐的茶飯,但慧兒是個知恩圖報的,一日三餐的茶飯仍是盡心侍奉,不比之前馬虎。
“王妃,您知道昨個晚上王爺歇在哪麼?”慧兒一邊說,一邊給晏姻佈菜。
晏姻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喝著粥嗯了一聲不想接話,但這絲毫不影響慧兒想八卦的慾望,“奴婢跟您說,王爺昨晚在後院歇的呢。”
“咳”
這個意外來得太突然,晏姻一口粥從鼻孔裡嗆出來了。
青鸞忙拿了帕子給她擦,又狠瞪了慧兒一眼,但慧兒沒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