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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渾鬧把她哥給坑苦了,有銀子,她還想回報他點。
“是,屬下遵命。”趙春斂了臉上的痞笑,給曹玉竹賠了個表示歉意的笑臉。
她不想剛上任沒幾天就被扣餉銀。
曹玉竹對趙春頷首回禮,大大方方把斗篷穿在身上。
只穿著單衣,她真的很冷。
之前與晏姻接觸不多,經了今日之事,她對晏姻有了些別的看法。
這位王妃除了財大氣粗,不守禮教,膽大妄為,看人下菜碟外,似乎沒什麼缺點,細看,還挺招人喜歡。
不自覺的,曹玉竹往晏姻身邊靠了靠。
她手裡有個暖爐,靠過去更暖和。
晏姻看在眼裡,會心一笑,紅綾底細不清楚,但曹玉竹可明明白白的,樹一敵,不如結一友。
且自前幾日她提了和離一事後,李鈞便躲著不見了人影,冷了這幾日,再加之街頭巷議皆是笑話李鈞的話,晏姻聽著氣也消了不少。
現如今,和不和離的她也不急了,沒得在晉王府裡白吃白住,沒事翻牆去曹玉竹那裡串串門也挺好。
索性,晏姻把趙春和慧兒都叫過來,幾人圍坐桌邊,給曹玉竹講起事情的始末,意在讓她撇開嫌隙,交了她這個朋友。
而曹玉竹聞周氏被關在柴房,聽了幾句便悶坐無語,鬱鬱寡歡。
觀她那般,晏姻寬慰道,“你也不必多想,有我適才過問,你孃親若咬緊牙不說印章在哪,頂多也就受些皮肉之苦,大將軍府的人還不敢將她怎樣。”
曹玉竹哦了一聲,又喃喃哀道,“她以後日子也不會好過,他們不會放過她的。”
晏姻將手裡的暖爐塞給她,佯橫了她一眼,“現在知道擔心你娘了,要我說啊,你娘除了心腸狠,讓你毒死李鈞之外,對你真是頂好的,你以後別再拿話戳她心窩,戳多了心寒。”
慧兒和趙春聽了晏姻這不知是罵,是誇,還是勸的一段話之後,呵呵兩聲。
曹玉竹亦尷尬賠笑,“我娘也是受人脅迫,一時糊塗。”
“還好你不糊塗。”晏姻吃完最後一顆果子,拍拍手起身,“走,咱們回府等訊息去。”
接著,一行人出了包廂下樓,經過相鄰包廂時,慧兒揉了揉耳朵,“若我們再早些來,佔了這間,沒準聽得更清楚些。”
“剛才裡面嬤嬤放屁的聲音你都聽出來告訴我了,你還嫌聽得不清?”
晏姻一句話把眾人逗樂了,曹玉竹難得的也笑了,和她們一起嘻笑著離去。
她們身後,她們經過的那間包廂門開了一會之後,又關上了。
“王爺,王妃她們已經走遠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白虎關好門,轉身對坐在窗邊看著樓下的李鈞道。
李鈞沒有回答他,仍看著樓下,問白虎,“本王是那種不仁不孝,不恩不義之人嗎?”
白虎後悔,剛才貼著牆縫聽,一時嘴快,忘了把這話跳過,直接對李鈞講了,弄得現在倒是不好回答。
說不是,有拍馬屁之嫌,說是,有挨板子的風險。
想想,白虎從袖籠中拿出一封信,“王爺,趙棘給您來信了。”
“信上說了什麼,快與本王細細道來。”李鈞急道。
提及爭戰大事,他也不是那麼在意晏姻對他的品評了,很想知道趙棘點兵得如何,迦蘭國聯合了幾國,南陵國可有做好應對。
白虎看了幾眼信,道,“趙棘信上說他在南疆一帶發現了黨渾太子的行蹤,一路追查,往迦蘭國去了。”
李鈞詫異,“他去南疆點兵馳援南陵國,怎追查黨渾太子去了?”
白虎繼續往下瞅了幾行,吞了口唾沫,將信遞給李鈞,“王爺,還是您自己看吧。”
李鈞不知白虎賣什麼關子,接了信看,看完,他扶了額頭。
那日,趙棘出去後不久就接到了太后的密信,不過得等他到南疆再看。
趙棘老實照辦,到南疆看了信後才得知,迦蘭國聯合他國妄圖篡奪南陵國疆土一事純屬子虛烏有,一切皆是太后的謀劃,目的是為了讓晏姻留在李鈞身邊。
不過太后也並不讓趙棘白跑,直言讓他替李鈞追繳黨渾餘孽,除了隱患,事成後回來加官進爵。
太后的心思趙棘大概能明白,不外乎就是讓李鈞靜下心來留在昭陽城,觀清朝局。
趙棘與李鈞同年上的戰場,是為生死之交,為李鈞辦事他不遺餘力,只在信中一再叮囑,讓白虎照顧好趙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