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鴇母伸出兩根戴滿紅綠寶石的白胖手指,“四十歲還差兩天。”
晏姻點點頭,“嗯,王爺已經二十三了,你還大不到他十六歲,年齡合適,他克妻,你剋夫,命格合適,如此看來,你和王爺乃天造地設的一對。”
鴇母亦點頭應著,“話雖如此,但為以防萬一,您需得在外面置辦一處房子,待日後我為王爺誕下孩兒再入府為妃不遲。”
晏姻還沒昏頭。
媽媽怕入府過了明路被剋死,此乃正常,可以接受。
再說,若讓太后知道她給她寶貝皇孫領了個萬花樓鴇母回去,只怕李鈞本人同意,太后也不會答應。
思及此,晏姻給了鴇母幾張銀票,“這是定金,你準備準備,我這就去張羅房子,今晚就把你和王爺的事辦了。”
見她們事情敲定要來真的,白虎插了句嘴,“王妃,這事怕是不妥吧。”
鴇母狠瞥了他一眼,“有何不妥,難道白長史覺得媽媽我配不上晉王殿下?”
“王爺那般名聲,媽媽豁出命去幫他,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你到底知不知好歹,嗯?!”晏姻亦是義憤填膺。
觀她們那般,白虎悶頭喝茶再不言語。
反正晚上被消遣的是王爺,又不是他。
將一些細枝末節的瑣碎事情商榷下來,晏姻牽著白虎離開了萬花樓,就地在萬花樓後巷賃了一處小院作為李鈞和鴇母的新房。
忙完這些已近黃昏時分,晏姻又馬不停蹄的趕回王府,找到了在自己王府逛了一日,此刻正在正堂看書的李鈞。
“王爺,我找到給你生孩子的女人了,你快隨我來。”晏姻擦了擦額頭的汗,挽著李鈞的胳膊就往外走。
李鈞心下一惻,她說他們之間是兄弟情,但白虎挽他的時候,他沒有覺得不自在。
而晏姻挽他,他卻覺得手臂如蚯蟲爬過。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清。
李鈞抽回了手,“既找到了,為何不帶回王府來,難道本王的王府還屈了她不成?”
晏姻瞅一眼李鈞上下,蹙蹙眉,頗為難的小聲道,“您的名聲在那,人家姑娘不敢進來。”
聞姑娘二字,白虎呲牙裂嘴捂了臉。
“你怎麼啦?”晏姻狠瞪了他一眼。
“胃痛。”
“憋著!”
白虎也只能憋著,路上晏姻已經威脅過他好幾遍,若他抖出了鴇母的身份,她就當著李鈞的親他一口。
白虎哪敢讓王妃親?
既沒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所以當李鈞對晏姻的話表示懷疑而問白虎時,白虎言之鑿鑿的表示王妃說的沒錯,她就是在一天之內給您找了個女人,您趕緊去洞房吧。
而李鈞不信晏姻,對白虎的話還是相當信服的。
沒費什麼周折,李鈞隨晏姻來到了萬花樓後巷的小院。
進去,早有慧兒親自送的酒菜擺在堂內,待李鈞喝過幾杯酒,用過幾碟小菜,晏姻請他去了廂房。
昏暗的光線中,繡床邊確是坐著個蓋著蓋頭的女人。
“王爺,人家姑娘害羞,不敢看您,您也別看她,我這就把燈燭都撤了,等明日一早您二人熟悉了些再細看不遲。”
鴇母那臉見不得光,晏姻殷勤招呼著,只希望她今晚活幹得漂亮。
李鈞看一眼床那邊,又看看忙著收燈燭的晏姻,心內忽有一絲淡淡的不適,說不出是哪裡不痛快,但就是感覺悶得慌,胸腔間似隱隱飄著一股無名火。
驀地,他喊住執著紅燭要掩門離去的晏姻,“你為本王做這些可都是心甘情願?本王不喜歡勉強。”
晏姻呵呵笑著,將李鈞往門裡推了一把,“作為您的王妃,為您分憂是我的份內之事,哪會有不甘心,那位姑娘亦是心甘情願,一點都不勉強。”
莫名其妙,李鈞更覺煩悶,默了默,忽道出一句似賭氣的話,“明日一早等著接本王的休書吧。”
晏姻滯了一滯,她之前可是答應包他生兒子的,現在八字還沒一撇,他就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其實她並不是那麼急著要走,畢竟皇上、太后都很大方,說不定多待一陣,還可再多得些賞賜帶走,但人家都提出來了,也不好死賴著不走。
晏姻福身,“多謝王爺成……”
哐啷一聲,她最後一個全字還未說出口,門就被李鈞從裡踹上,門縫裡豁出的一陣蓬萊花香撲了她一臉。
愣愣神,晏姻捋捋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