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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聽到了人聲和救火車的聲音,他和丁小慧快速地分開,他不能讓別人發現他們是一起走出家門的。 肖愛紅想像著那餛飩店的大火是王鬍子一手策劃的。他原本是想用煤氣毒死範梅妹,沒想到引發了一場大火。王鬍子殺人的手段應該和17年前一樣,使用煤氣。這樣似乎聞不到血腥味,找不到殺人的動機。很容易歸結為一次意外事故。17年前顧帆遠夫婦的死就是一次意外的煤氣中毒事故,沒有人說那是一次謀殺。所以,王鬍子也就成了一隻漏網之魚。
肖愛紅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這把手術刀是他的一個當外科醫生的好朋友送給他的,他還和那個好朋友學過解剖屍體。
他喜歡這種刀具。
這種刀具在解剖屍體時所發出的那種細微的聲音十分的刺激就像他寫字的聲音,能把一個個謎團解開的聲音。
他把玩著雪亮的手術刀。他的臉上有一絲笑容,這種笑容在他撫摸丁小慧光潔柔滑的膚肌時出現過。
王鬍子為什麼要殺範梅妹?
他幹掉自己妻子的動機是什麼。難道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肖愛紅想不出那個女人是誰。當初王鬍子殺掉顧帆遠夫婦的殺人動機他還沒弄清楚呢,現在,王鬍子又要殺自己的老婆,肖愛紅想,如果不起火,範梅妹也許就真的無聲無息地死了,那樣遂了王鬍子的心願。餛飩店也完好如初,結果是一場大火燒了餛飩店,範梅妹也因為大火而獲救。
肖愛紅把手術刀在自己手背上的面板上輕輕地颳著,他覺得有種奇妙的癢。他想,這樣用刀在丁小慧的面板上刮動。她會不會有種奇妙的快感。
60
我流下了鼻涕。
我回到家裡就開始流鼻涕。
顧玉蓮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她的胸口還戴著一朵紙紮的白花,這種白花我在郭阿姨追悼會上見過。當時有人給了我一朵白紙花。讓我戴在胸前,參加郭阿姨追悼會的每個人胸口都戴著這種白紙花。這麼多年來,我沒有見過顧玉蓮穿著黑色的旗袍,胸口帶著一朵白紙花,我不知道誰死了。或者誰要死了。我不敢和顧玉蓮的目光對視,儘管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還是那種慈愛。
我懷疑那種慈愛是假的。
顧玉蓮知道我在流鼻洋。她在我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後,就端到了碗薑湯到我的房間裡來給我喝。她把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放在我的手上:“孩子,喝了它吧,你一定是出門淋雨感冒了。喝完後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發發汗就好了。不行的話,我就給你熬點中藥。”
“我不喝中藥。”我大聲說。
“好。好。不喝中藥,那你把這碗薑湯喝了。”顧玉蓮哄著我,她蒼白的臉上有一絲笑容。她乾枯的手在我的臉上摸了一下,我覺得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我看著顧玉蓮,我心裡十分的迷惑。她是不是要對我下手了,她會也會在薑湯裡放上那白色的粉末。我的手有些顫抖。我真想鬆開手。讓這碗薑湯掉在樓板上灑掉。
“喝吧,孩子。喝了就好了。”顧玉蓮哄著我,在她眼中,我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我突然說:“奶奶,我想放涼一點再喝,太燙了。”
顧玉蓮看了看我:“薑湯就是要趁熱喝的,涼了就沒效果了。這樣吧,你放涼一點就趕緊喝了。我先出門去買點東西。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門去了。在家躺著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心頭一陣驚喜。她走得越快越好,我怕她看我喝完薑湯才離開我的房間。我連忙說:“好的。好的。”
顧玉蓮走了,她走到門口時,還意味深長地回頭望了我一眼。
我心裡一沉。
我聽著她下樓梯的聲音消失後,馬上把薑湯的碗放在床頭櫃上就、去把房門關上了。並且反鎖上了,我怕她又重新上樓來,看著我喝完薑湯才離開。
我開啟了窗戶。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薑湯從窗戶上倒了下去。
“顧晨光。你在幹什麼?”
我對面那樓上的窗戶上露出一張臉,那是丁小慧的臉,她笑著問我。
我看到丁小慧,聽到她柔軟的聲音,我內心就有種衝動。我想見到她身上陽光般的味道,我的小腹部有股火苗竄起來,我多麼希望能跳躍過去,把丁小慧抱在懷裡。緊緊地抱在懷裡,陶醉在她陽光的味道中。可丁小慧是那麼的遙遠。
我對她笑笑:“沒幹什麼,沒幹什麼。”
她又笑著問我:“顧晨光。你昨天晚上叫什麼呀?”
我不解地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