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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血怕什麼!快找把土把它蓋了!記住,可不許出去再說啦!”
警衛員小李掛著眼淚走了。
徐海東說完又倒在床上睡了。
他,一個鐵一樣的硬漢子,一隻不知道疲憊的“老虎”,在暈一段一般人不堪忍受的東路游擊戰中,確實累垮了!……
1932年11月18日。皖東北大埠口。
蘇區的山,還是那樣逶迤連綿、巍峨挺拔;蘇區的水,還是那樣清澈見底、汩汩不息;蘇區的人,還是那樣純樸剛毅、愛憎分明。
大埠口是皖西北革命根據地腹地的一個村莊。敵人第四次圍攻時,也曾血洗全村,到處是碎罐殘垣,一片燒焦的廢墟。現歷,一排排新建的草房和乾淨的院落,代替了往日的破敗。石壁上“打倒蔣介石!”“打倒土豪劣紳!”的大字仍清晰可見。
清晨,紅二十七軍頂著紅日,踏著晨露,在一里多長歡迎隊伍的簇擁下,回到了“故鄉”——大埠口,與“家鄉”的人民團聚,與在此打游擊的紅七十五師二二四團會合。一張張歡樂、和善的面孔、一束束鮮豔怒放的鮮花、一雙雙激動敬佩的眼光,給飽經磨難的紅二十七軍指戰員以莫大的鼓舞、激勵和安慰!
傍晚,中共鄂皖工委召開擴大會議。
麻油燈燃燒著,明亮的光線照在每一位與會者的臉上。個個載著嶄新的八角帽、穿著灰色軍裝,精神抖擻,與早晨進村時,衣衫襤褸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他們神情高昂,談笑風生。
“看呀!我們的郭書記,刮掉鬍子,想做新郎官哩!”徐海東又恢復了愛說愛逗的習慣。
郭述申吸了口旱菸,用菸袋鍋點划著徐海東臉上的酒窩說:“大家看呀!徐海東沒洗臉,酒窩裡也趴著個小蟲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活躍的氣氛,充滿了快樂!
“暫停!暫停!”劉士奇打著手勢說,“我們開會啦!”
“我們經過近兩千裡的游擊戰,箝制敵人五個師的兵力,經歷大小戰鬥數十盜竊案,殲滅敵人近四千人,減輕了根據地的壓力,儲存了數千人的武裝力量,並使部隊受到了鍛鍊和考驗。我們在轉戰過程中,宣傳和發動群眾,擴大了黨和紅軍的政治影響,鼓舞了群眾的鬥爭信心。現在我們又勝利地回到皖西北蘇區。”劉士奇感慨地說,“現在討論下一步工作的部署。”
經過討論,會議作出三項決議:第一,紅二十七軍八十一師二團,由副軍長吳保才、政治部主任江求順率領,留下來,恢復和堅持皖西北革命根據地的鬥爭。
第二,紅二十七軍七十九師第一、三團及原駐部隊第七十五師二二四團,由中共鄂皖工委和軍長劉士奇、政治委員郭述申率領,開赴鄂東北找中共鄂豫皖省委彙報工作,並與各主力團會合。
第三,隨軍千里遊擊的皖西北地區的幹部、群眾進行分散,各積壓回到各自的崗位堅持鬥爭。傷病員也分散到本地群眾和紅軍醫院裡。
11月24日,紅二十七軍勝利到達黃安七里坪附近,與省委及紅軍三個主力團會合,省委根據鬥爭形勢需要決定:撤銷紅二十七軍番號,恢復七十九師、二十七師建制;撤銷中共鄂皖工委和中共豫東南道委,恢復中共鄂東北道委和中共皖西北道委。
郭家河將軍淚 兵敗七里坪1932年下半年,鄂豫皖邊區遭到滅頂之災。紅四方面軍主力倉促轉移後,國民黨對鄂豫皖蘇區實行殺光一切壯丁、燒光一切房屋、搶光一切糧食的“三光”政策。
1932年11月,國民黨豫鄂皖三省“剿匪”總司令部制定《匪區封鎖條例》,規定對下列物資實行嚴格封鎖:(一)食物類:谷、米、麥、鹽、包穀、豆、甘薯、家畜等。
(二)軍用原料類:銅、鐵、白鉛、硝磺、煤炭、汽油、棉花、電料等。
(三)衛生材料類:診療所需之中西藥品等。
敵人還在其統治區設立“民眾日用品公賣局”,對米、面、食鹽、煤油等物資限量出售,以防人民群眾多購這類物資偷運給根據地軍民。當時的南京國民黨《中央日報》曾報道過鄂豫皖地區廣大農村的悲慘景象:逃生無路,水草撈盡,草根掘盡,樹皮剝盡……
闔室自殺者,時有所聞;餓殍田野者,途中時見……
大小村落,雞犬無聲,耕牛絕跡。
然而,燒殺,搶奪,在共產黨員和紅軍戰士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他們在血泊和炎海里,為中國人民解放事業更加英勇地戰鬥著。
傷病員,寧願餓死在深山,也決不投降。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