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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年在終南山下廣為流傳的一句民謠。乙亥年六月十三,正是公元1935年7 月13日,恰是陝西藍田的焦岱、長安的引駕回兩鎮的逢集之日。
來自四鄉的農夫山民,挑擔提籃、推著“地老鼠”小車,絡繹不絕,潮水般湧向集鎮。許多穿戴翻新而又風塵僕僕的男女香客,朝拜完南五臺廟,也混雜在趕集的人群中,更是擁擠不堪。街面上,人來人往,鬧聲嚷嚷。
就在這一天,取得袁家溝口戰鬥勝利的紅二十五軍,猛虎般地從山裡撲了出來,橫掃焦岱、引駕回兩地民團,威逼省城西安。當地群眾無不奔走相告:“紅軍出了終南山,一天趕了兩個縣的大集,老百姓都開了眼啦!”
7 月13日,古城西安。
剛進入炎熱的盛夏,悶熱的空氣,使人煩燥不安。如同天兵的紅軍,突然降臨,更使駐城國民黨官兵和反動勢力驚慌惶恐。
城內戒嚴,人心慌亂。那些聞風喪膽的豪坤們,惶惶不可終日,紛紛收拾金銀細軟,準備逃往外地。紅軍的逼近猶如一陣轟轟隆隆的閃電雷鳴,搖撼著西安綏靖公署的新城大樓。公署主任楊虎城被震昏了頭,馬上命令東北軍第五十一軍停止西進天水,就地駐防。省城內外,頓時籠罩起一團戰爭的陰雲……
西安城東南十五里,引駕回。
從前皇帝出巡回來,京都文武百官都到這個地方等候迎駕,故名“引駕回”,又名“接駕回”。
徐海東帶領軍部手槍排首先佔領了鎮中敵人的一個區公所,活捉區長。
徐海東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你打個電話給西安,就說紅軍到了引駕回,要他們出來接駕!”他指著牆上掛著的電話對區長說。
“不敢!不敢!”區長連連躬身向徐海東行禮。
警衛員理解徐海東的用意,嚴厲地命令道:“快打!”說著,手中舉起了徐海東的馬鞭。
“不敢!不敢!”區長腰弓得更低了。
徐海東眼一瞪,手一揮,拍著桌子,吼道:“快打!給於學忠打電話!”徐海東想利用敵人的區長報急,把西安的敵人調出一部分,攔路打它個埋伏。
區長迫於無奈,拿起電話要通了西安城防司令部,大聲呼叫著:“……紅軍到了引駕回,快派兵來!”
“于學忠、毛炳文的部隊都要向西開往天水,堵截川西會師後有北上動向的主力‘共匪’,無兵可派!”對方回答說。
徐海東設伏計劃雖沒實現,但獲得了川西有紅軍主力會師的最大喜訊,他高興地思索著:是毛澤東率領的紅一方面軍?還是徐向前率領的紅四方面軍?或是賀龍率領的紅二方面軍!總之,不管哪一路,都是件大好事。既然有“北上動向”,那我們紅二十五軍必須配合,併力取會合。
徐海東正想得入神,一個參謀遞來了一份《大公報》,報上登載了這樣一條訊息:松潘西南連日有激戰,共軍一、四方面軍在川西會師後,繼續向北逃竄,先頭部隊到達松潘……
22日,《大公報》又報道:共軍朱、毛部已越過六千公尺的巴朗山,向北進行,……似有窺甘青交界之洮州、岷縣、西周等處。
聞得此訊,徐海東和省委、軍部的條位領導都喜出望外,高興得幾天沒睡好覺。是啊!紅四方面離開鄂豫皖以來,近三年了,徐海東和紅二十五軍一直孤軍奮戰。急切盼望著,早日和紅四方面軍會合,和中央紅軍會合呀!
7 月15日。一位近似朝山香客又像江湖郎中的陌生人,騎著一頭紫灰色的毛驢,由一個趕腳的老漢相跟著,從西安西關,向西南奔來。這人中等個頭,不胖不瘦,黑裡透紅的臉色,下巴顯得特尖;鼻樑上,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把兩隻眼睛遮得嚴嚴實實,無法看到那雙閃灼的眼神,毛驢得嗒得嗒地奔走著,顛動著,鬆散的土路上,彈起一朵朵煙塵。那個趕腳的老漢緊緊追隨在後,連累帶熱,一路上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中午。郭杜鎮,一條狹窄的南北小街,除了幾個鋤禾而歸的農人外,所有的大小店鋪幾乎全都關閉了門窗,很少有人在大街上走動,氣氛有點異常。這個神秘的陌生人,並沒在鎮子裡吃飯,反而在路邊隨便買了五六個香脆甜瓜,倆人一搭說著,很快又從南頭的小巷裡拐了出來。趕腳的老漢心裡很不高興,一路上嘟嘟嚷嚷地說:“這大熱天,也不歇個晌兒!你這先生,就知道自己趕路,也不心疼我的牲口……”
神秘人微笑道:“你老也不看那鎮子,死氣沉沉的,連個賣饃饃的擔子也沒有,沒個下處哩!呵呵!早點趕路也好,不會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