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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愛喝酒,今天我做東啦!”
說起喝酒,這是徐海東的嘟好,他侃侃而談:“我是個老酒徒。從十二歲做窯工開始已有十五年酒齡了,在北伐軍時曾戒了酒,回到家鄉又開了戒。做窯工時,每天泡在水裡、泥巴里,許多人身上都有個小酒瓶。冷了喝口酒曖曖身,累了喝口酒解解乏,困了喝口酒提提精神。我喝酒的時候,不要杯,不要菜,抓起酒瓶嘴對嘴喝,喝上一兩瓶不礙事!”
說不礙事,有時還真礙事。
第二天。寒流襲擊了大別山區,但是絲毫沒的給徐海東首戰告捷的成功喜悅降溫。他喝完半()白乾,躺在床上想心事。
“隊長,四班正在燉雞,你不快點去吃?”一個外號叫“金豆”的傳令兵跑進屋說。
徐海東忙問:“哪來的雞?”
金豆說:“那誰知道,反正不會是掏錢買的。”
“娘賣匹的!”徐海東拍桌而起,摔碎酒瓶,解下皮帶,搖搖晃晃往外走。
金豆聰明伶俐,一看要環事,馬上前去擋攔,並說:“雞是買的,還是偷的,我也……”
“讓開!”徐海東一揮手,揚起皮帶要抽,金豆兩手捂住腦袋,跑開了。
徐海東來到四班住處,煮雞味果然噴香撲鼻。
四班長笑著迎上說:“隊長,你……你來……來得正巧!”
“我問你,雞是偷誰家的?”
“偷……偷……偷……”四班長外號“九哥”,平時說話還順溜,一急眼就結巴。
“娘賣匹的!讓你偷!偷!”徐海東掄起皮帶,對著四班長連打帶罵。
四班的隊員正高高興興等著吃雞肉,喝雞湯,隊長這頓皮帶,人全跑散了。徐海東摸起燒火棍,正要捅煮雞的鍋,金豆一把從背後抱住喊:“隊長!這鍋是老鄉的,不能砸啊!”
徐海東此時雖醉意大發,但好環話還分得清。這時,房東大媽跑進來,問怎麼回事。金豆吞吞吐吐說,隊長生氣,是因為四班偷了雞。
“誰說偷的。”大媽搬出裝銅板的罐子,抓出一把來說,“這不,這是他湊的錢!雞是我叫他們吃的。九哥他們說什麼也不肯吃,還湊錢給我……
徐海東一聽,傻了眼,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發酒瘋,冤枉了弟兄們。回到住處,心中暗暗後悔。
四班人自己掏錢買雞吃,反被看成“偷雞賊”,受了汙辱,大家紛紛不平,有的不辭而別了。
四班長“九哥”是上次偷襲民團搞槍、打頭陣的功臣。他在武昌當過兵,因不堪忍受打罵,才跑回家參加自衛隊。沒想到這自衛隊長這麼兇!他提著槍,來找隊長辭別。徐海東正在睡覺。九哥把槍交給傳給了金豆,惋惜地說:“我……走……走了。回家種地。”
“九哥,你別走,是我不好。”金豆挽留說。
“沒……你的事!我來的明……明白,走走……走的光明。這槍,還有子……子彈……交給隊長!日後,自衛隊若用得著我,會……會回來的。”
徐海東在屋裡沒有睡著,聽了九哥的話,心裡越發內疚,很想跑出來認個錯,留住九哥,又一時拉不下面子。
金豆含著淚把槍交給徐海東,只說了一句:這是九哥的槍,他請假回家了。“徐海東沉默著,什麼也沒說出來。
當天晚上,徐海東帶著那支槍找到九哥家。徐海東簡短地說明來意,“九哥”的父親佩服而焦急地說,“隊長啊,請你多多包涵,等九哥回來,我帶他找你認個錯賠不是。”
“老人家,九哥沒錯,是我不好,我打了他。”
“唉,那也沒啥,俗話說,官打民不羞,父打子不恥。”
“老人家,我不是官,我和九哥都是一起鬧革命的同志,不該打他我向他賠禮!”說著徐海東躬下身去。
“使不得,使不得。九哥回來,我叫他回去就完了。革命好,革命兄弟親,他常說徐海東隊長是好人哩!”
“好!我等他回來!”徐海東紅著臉走了。
徐海東又主動到四班說:是我錯怪了大家。我脾氣不好,請兄弟們多包涵,我決心戒酒了。“
革命隊伍就是革命隊伍,就這麼幾句話。九哥和其他走的幾個隊員,都回到了自衛隊。隊員們打心眼兒裡喜歡他們的隊長。
1927年9 月12日,夏區李家祠堂。
祠堂佔地面積不大,但很講究:雕樑畫柱、吊燈長明,九代牌位依次排列,最近又新添了“李旭亭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