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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嘛!’誰知這會又到哪去摸哩!”
“老紅軍”軍衣補丁摞補丁,嘴上叼著旱菸袋,說話慢條斯理的。小鬼估計這是哪連的伙伕頭,閒著沒事來回聊天,說話也就無拘無束。問一答三;不問,小嘴也叭叭不停,口口聲聲“我們老虎團長”如何如何。
“你想不想家?”
“不想。我們老虎團長說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圍繞鍋臺轉。要說想家,他準罵你‘沒出息’!”
“唔!他罵人?”
“高興時,你罵他‘臭豆腐’都不臉紅;掃興時,張口就是‘娘賣匹的’!怕死鬼,想家的人,都怕他。”
“你怕嗎?”
“不怕。咱不是怕死鬼,也不想家。他常說,怕死的不要革命來,要革命的別怕死……”
“鬼東西,你在和誰說我的壞話?”徐海東邊跨進門來邊說,一看,傻了,“徐總指揮!”
小鬼一看這個“老紅軍”是個“首長”,嚇得一溜煙跑出去了。
“豆腐店一仗,你們打得好啊?”徐向前讚歎地說,“沒豆腐店的成功陰擊,就沒有整個商潢戰役殲敵五千的大勝利呀!三十六團立了大功!”
“是首長指揮得好!”徐海東微笑著說。
徐海東早就聽說徐總指揮和自己一樣,讀了幾年私塾,因家境不濟而失學。不同的是,他做過小雜店的學徒,教師,後來出走,投考黃埔軍校,參加廣州起義,在廣東東江打游擊……徐海東很想和這位老總聊聊,但忙於戰役事,只是幹部會上才能見面。他對這位黃埔畢業的高才生,在最近使用的圍城打援,聲東擊西等戰法佩服得很。便說:“那年我還想去考黃埔哩!”
“為啥沒去?否則,我們早就認成本家了。”
“我是個粗人。只讀三年半書,怕考不上!”
“你是粗人,誰是細人?”徐向前吸了口旱菸,笑著說,“黃埔的大門,進也好,不進也罷了。我們那一期,只學了半年,你想想看,半年能學什麼喲?”
“不管怎麼說,黃埔出來的都會打大仗呀!”
“不一定。”徐總指揮搖搖頭說,“你沒進過黃埔的門,沒讀過黃埔的書,不是也挺會打仗嘛!”
“唉!我是青山大學畢業呀!”徐海東感嘆地說,“我是瞎眼的婆婆趕廟會——摸著走呀!這些年拉隊伍是‘摸’,打游擊還是‘摸’,就是這樣一次次失敗,一次次摸著闖,‘摸’啊,‘摸’啊!”說著,他雙手伸向前方,眼睛閉著,像盲人似的比劃著。
徐總指揮磕磕菸袋鍋說:“好啊!說得好!這些年我們就是靠的這個方法,‘摸’、‘摸’。”說著,手也比劃起來。
倆人都放聲大笑。
傳說中的“徐老虎”那麼可怕,可眼前這位徐海東是這麼坦率、可親。徐向前打心裡喜愛上這個“本家”了。
小勤務員送進兩杯水。
“你這個小鬼,好呢!他很瞭解你,他說你愛調查研究,很少蹲在團部裡,這好嘛!我們這些人,本事就那麼一點,憑什麼指揮隊伍打勝仗?我看,就是要多跑跑,多摸摸情況。你知道孫武吧?”
“聽說過。”徐海東說,“他是中國古代的軍事家,他還有‘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的名言呢!”
“是的!”徐向前說,“他還說‘多算勝,少算不勝’。他講的很多道理,好呢!”
徐海東感到這位上司,不但和藹可親,而且見多識廣,這與多讀書是分不開的。他說:“有機會,我真想去學校補補課!”
“好啊!”徐向前說,“我們辦了一個彭楊幹部學校(彭楊幹部學校是為紀念革命烈士彭湃、楊殷而命名的幹部學校。),想讓幹部們輪流去學習!不過,現在你去不了。”
“為什麼?”
“敵人的第三次大圍攻,還沒有徹底粉粹。”
“好哇!”徐海東說,“手正癢癢,想打仗呢!”
抗“左”傾抵肅反 千里游擊戰1932年6 月。武漢國民黨“剿匪”總司令部。
蔣介石正在主持對蘇區進行更大規模的第四次圍攻的軍事會議。
“娘稀匹!”親自擔任圍攻總司令的蔣介石大發雷霆:“第三次‘圍剿’不但沒有徹底消滅赤匪,反而國軍被吃掉近四個師,赤匪倒擴大了。這次,調集三十萬大軍,分三路進攻蘇區,看他徐向前、賀龍往哪跑?”停了一下,他繼續說,“第一步,集中主要力量,消滅鄂豫皖、湘鄂西兩區赤匪,重點方在鄂豫皖;第二步,全力進攻中央蘇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