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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推開門,門外清菊端著晚飯對我僵硬的笑笑。
“少、少爺,少奶奶……現在要用晚餐麼……”
我點點頭:“放這邊桌上吧,我這就吃。”伸手掀開食盒,裡面是幾樣蓮子羹、清炒苦瓜之類的清淡飲食,還有少量精緻麵點。我自己把幾個盤碟取出來,一邊大聲說:“剛好我一天沒吃過東西了,還真餓。……哦,少爺?他不餓。你們幾個來陪我吃吧。”我招呼清竹清菊坐下。
這時眼角餘光見四少爺輕撣長衫,正欲出門。
“少爺!”我聲音尖銳,“您這是要去哪?等會不和我一起去陪老太太說說話麼?”
老太太下了死命令,要李暮陽住我這邊。我雖只能認命,但好歹也不能讓這對狗男女痛快了。想去私會?沒門!想去吃飯?也沒門!
果然,李暮陽剛才微薄的歉意迅速消散了,又換上了如往常一般冷漠嚴肅的神情。
他蹙了眉,在門口抱臂而立,我坐在桌旁拄著筷子皮笑肉不笑。兩個丫鬟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臉尷尬。
正在僵持,外面忽然進來了幾個婆子丫鬟,神色各異。
“四少奶奶!求您救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個丫鬟一進門就跪在我面前,眼睛紅腫泛著淚光,有些語無倫次。
我認得她,是大少奶奶屋裡的丫頭,叫香杏。
香杏很快被幾個婆子拉開,後面柳兒走過來,對李暮陽和我各行了個禮。與以往不同,柳兒也斂了神色,垂目通報:“四少奶奶,剛才陳嬸領著人巡查府中,見這丫頭鬼鬼祟祟,於是上前盤問。誰知竟在她身上搜得密信一封……”說到這,柳兒的臉有些紅,“我找了位識字的嬸子來看,她說上面盡是些有傷風化、敗壞李家聲譽之詞。”說著,柳兒從袖中取出一紙書信。旁邊一中年婦女不住點頭,看來就是那識字之人。
我展了信,藉著燭光讀起來。
你別說,這還真是言辭懇切情意真摯的古代版情書,裡面夾雜了對李府家規嚴苛的不滿之意。只是信上並無任何人稱姓名,難以判斷寫信和收信之人。
“這是你寫給別人的?”我問跪在地上的香杏。
她臉色蒼白,連忙不停擺手:“請少奶奶明鑑啊……我一個丫頭,連大字都不認得幾個,怎麼能寫出來這樣的書信!”
旁邊一個婆子聞言大怒,猛地踢了香杏一腳。
“你個不知廉恥的小蹄子!不是你寫的?那你鬼鬼祟祟的帶著這信幹什麼!”
香杏伏地大哭起來。
那婆子還要踢,卻被李暮陽攔下:“事情尚未查清楚,不可隨意責罰。”
假裝什麼好心!當初陸紅葉都被你害死了也沒見你不忍心過!我在心裡暗啐。這才把信折起來,對著柳兒和幾個婆子開口:“依我看,這信不像香杏寫的。香杏不識字,這是許多人知道的。退一步說,以她的性子,即便識文斷字,也寫不出如此文雅的詞句。”
幾人仍有些不服,只有香杏哭著謝我。
“謝什麼!你也逃不了干係。寫這信的人怎麼不叫我給她傳信!可見她信著你了。你還敢說你全不知情麼?”
剛才那動手打人的婆子聽了這話,又硬氣起來,彎身去擰香杏的胳膊。
“快說!究竟是哪個不知廉恥的下賤女人託你送的信!”
“這位嬸子,我們都知道你一片好心,但這裡是四少奶奶的屋子,柳兒姐姐都不敢喧譁,哪能由得你們這些人大呼小叫!”清竹沉穩嚴厲的聲音適時響起。
那婆子被嚇了一跳,趕緊站直了身子,陪笑道:“我年歲大了,一急起來就忘了規矩,但這不也是為了咱們李家的名譽麼……還請少爺少奶奶多多包涵,別往心裡去。”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著門口的李暮陽輕聲說:“還請少爺進裡屋,我有幾句話要說。”轉身又吩咐清竹柳兒在廳中等待。
大概我前後反差太大,李暮陽稍顯疑惑,但還是好性兒的跟我進了臥室。
我掩了門,轉身低聲問他:“依你來看,這寫信的人是誰?”
他一怔,思索了片刻:“香杏也算有頭有臉的大丫頭,能支使得動她的人,怕是不多。”
“若是還能讓她寧可自己受罪都不願供出來的呢?還有幾人?”
他嘆了口氣,沒說話。我知道我們心裡想的都是同樣的事情。這事可要比一個丫頭不守家規要嚴重得多。李家祖輩曾為皇商,自老太爺那一輩開始,雖已辭了皇商,改作玉石、香料生意,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