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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打造的,卻似乎特意做舊,邊緣有些黑色的銀鏽,映襯之下顯得古樸素雅;右側是六支玉簪,三白三碧,溫潤無瑕。下層裡面則是銀鐲三對,羊脂玉鐲兩對,另有一隻單獨的黑色鐲子。
清竹看我一一觀賞過了,才開口說:“老太太剛說了,這些東西都給姑娘奶奶們分了吧,一切由您做主就好。還有,老太太說那黑色的鐲子是難得的佳品,讓您留著自己戴呢。”
聽了這話,我撿起那隻黑色玉鐲仔細看看。墨色玉石裡透出絲絲絡絡的白色雲樣紋路,逆光時顯得厚重,迎光時又極剔透。
“那我可就白撿了個便宜,正好我也喜歡這鐲子,就自己扣下了。”我嘿嘿一笑,先把那鐲子戴在左腕上才正經開始分其他的首飾。
“老太太自然是不屑要這些東西的,咱們家又都是寡婦,誰能帶這些金燦燦的東西去招搖!可見那個申老爺也沒什麼頭腦……”我一邊挑挑揀揀,一邊嘟囔,“這樣吧,兩隻步搖、兩支金簪、加上一對金鐲一條珍珠鏈子放在一邊,等會差人給大姑娘送去。”
大姑娘早已遠嫁,半個月前隨夫家回來老家祭掃祖墳。若非如此,這份禮送出去也不容易。
看清竹取了精緻盒子將我剛說的那幾樣裝好,我又繼續吩咐:“一隻步搖,三支金簪,一對金鐲,兩條金鍊子,兩對金耳墜,加上前些日子打好的那些首飾,都留作二姑娘的嫁妝。”
“少奶奶,二姑娘什麼時候出嫁呢?”清竹側了頭問我,“前陣子聽說付家大少爺要上京趕考,這婚事不會推遲吧?”
“不會。”我小小打了個哈欠,“李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定好的日子怎麼就能說改就改了!咱們別理那些人嚼舌根子,該準備什麼就準備什麼。”
盒中還有一支金簪,三條珍珠鏈子。
“珍珠項鍊這就給太太送去,加上兩支銀簪兩支白玉簪。雖說老爺不在了,但也不能輕慢了她。再和她說,年紀大了,多戴些玉的東西,對身子也好。”
清竹應了一聲,出門叫了個穩重的婆子過來,把東西給她,又囑咐了幾句,看她往鄭太太那邊去了,這才關了門回來。
“金簪一支,給林姨奶奶送去。咱們小家小戶的,沒那麼多東西伺候她,讓她多擔待吧。”
清竹噗嗤一聲笑出來:“少奶奶剛才還說李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呢,怎麼這麼一會就變成小家小戶了?”
“欠揍吧你?”我白了她一眼,“我沒直接讓那小狐狸精喝西北風去就已經夠仁至義盡的了。”我屋裡兩個大丫頭早就知道我不待見小三,雖然有時會拿這事和我說笑,但總體來說還是堅持貫徹我佈置下的“努力打壓削弱小三勢力”的方針路線的,這一點讓我相當滿意。
還剩下三姑娘和三名寡婦。
“吶,聽好,三姑娘的是銀簪一支,白玉簪子一支,羊脂玉鐲兩對。剩下三支銀簪、三支碧玉簪、三對銀鐲,給嫂嫂們平分了就好了。”
差人各自把東西送去,我這邊也開了窗子透氣。七月中旬正是熱的要命的時候,雖說我這屋子的窗子並不朝南迎著太陽,但依然感覺不到一絲清涼,連視窗吹進來的風都溫吞的讓人難受。
隨意在桌上抓了本書當扇子扇著,一抬眼,正好看到橙子和清菊氣沖沖的進來,連門都沒關。
“怎麼了這是?難不成剛才有人搶你兜裡的糖?”放下書本,我招呼清菊。我頭一次見到她氣成這樣,不由想開開玩笑。
“少奶奶!您可別取笑我們了!”清菊跟我時間最長,加上近來大概覺得我為人處事比以往愈發隨性起來,因此說起話來時常連身份都不顧了。
我倒了杯茶遞給她,一邊笑著打趣:“還請菊姑娘消消氣,趕緊告訴我這是誰惹您生氣了,我好替您老出氣去。”
“少奶奶,您不知道,剛才我路過南邊庫房,看到橙子氣得直哭。您猜怎麼著?”
“我說,你是說書先生吶?怎麼還學會賣關子了!”我一面催促清菊,一面招手叫橙子過來,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清菊咬了咬嘴唇,回頭掩了門。
“剛才橙子本來是按您的吩咐去取窗紗的,結果在庫裡轉了好久也找不到。出來一問才知道,前天林姨奶奶居然私自差人取了那匹米黃的糊窗戶,今兒早上不知怎麼著又嫌那個顏色太素,又叫人去取了那匹碧綠的軟紗和一匹桃紅的。”
“哦?她要的還不少。”我表面不動聲色,“後來呢?”
“後來,我氣不過,領著橙子去林姨奶奶屋裡討您要的那兩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