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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菊狠狠瞪了靳宓一眼,扭身進了裡屋整理房間。
靳宓瞄著清菊的背影,又詭笑幾聲:“少奶奶呀,這菊丫頭脾氣可太火爆了,以後也不知哪個不要命的敢娶她。”
我乾咳了聲:“看來你與張大人倒很熟絡了?我怎麼聽著連稱呼都改了。”我裝作好奇地詢問。心裡卻暗笑,你不是就指望著探探我的口風,看能不能把清菊賺到手麼,我卻偏不吃你這套。
果然,靳宓一副吃了癟的樣子,訕訕答道:“張大哥為人很好,前幾天他說,他不過是官差而已,整日聽著我叫什麼大人小人的,很是彆扭,便讓我與他兄弟相稱。”
“什麼兄弟!就他也配?!”靳宓的話音剛落,清菊譏諷的話便從裡屋傳來。
“哎?菊丫頭,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看看,李家上下哪個不說我能幹又仗義的,怎麼就你……”
“仗義?”清菊提著撣子出來,嘲諷道,“我看,李家上下都覺得你是個惹事精才對。”
我看著這針鋒相對的兩人,不禁又笑起來:“行了行了,都少說一句吧。就算不把我放在眼裡,少爺好歹還在屋裡休息呢。你們這吵吵嚷嚷的,是生怕吵不醒他呢?”
兩人聽到此話,都閉了嘴。清菊又回了裡屋,這回連門都帶上了。而靳宓似乎也覺得無趣,又與我正經說了些今日事情的進展,便也起身告辭。
我坐在原處,略想了想,便起身進屋。
清菊此時正好也差不多收拾好了房間,正要出來。她見我進去,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側身讓過我,待我進屋後才出去,又回身輕輕掩了門。
我輕手輕腳走到床前,伸手拈了床帳的一角,略掀開些,打算偷偷檢視下情況。不想,卻正與李暮陽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我沒睡。”不待我開口,他先淡淡笑道,一邊半撐起身子。
我趕緊從床鋪裡側扯過來兩隻靠枕,給他墊在身後,又把兩邊床帳挽起、掛好,這才笑道:“這麼說,剛才清菊他們那出,你都聽見了?”
“聽到了。”李暮陽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略皺眉思索了一番,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也對,以他的性子,斷不會道人家長裡短的,難免就有得讓我做這不光彩的角色了。想到此,我抿嘴對他笑笑,又湊近了一點,問道:“我看清竹、清菊她們年紀也到了,也該找個人家才好。可是,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她們嫁出去,我和霏兒又實在是沒了幫手,困擾得很。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
李暮陽正著神色聽我說完,忽然笑起來:“你不是早有了打算,現在還來問我做什麼?”見我瞪他,他又輕嘆道:“靳宓跟了我許久,我知他雖表面輕浮,但內裡卻極為正直可靠。這幾日見他與清菊兩人雖常有口角之爭,但大約也正如你所想一般,是老話裡常說的歡喜冤家罷了。若是他們能在一起,我也高興。”
聽了這話,我甚是得意,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有幸聽到李暮陽這種矜持清高之人說出媒婆般的言語,我不由嘿嘿直笑。半天,突然又覺得不對,於是又問:“哎?什麼叫如我所想的一般,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想什麼了?”
他又露出那種曖昧不明的表情,淺笑道:“你所想的,我從來都知道。”
我一下子噎住,穩了穩神,呲著牙剛要開口,卻又被他止住:“紅葉,我知道你心中的癥結所在,當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或者沒有說出的那些話,我都明白。”說到此,他斂了眉目,沉吟許久,才復又開口:“林彤她……”
可正在此時,外面忽然想起一陣敲門聲。
蒼天啊大地啊!我在心裡哀號。這分明就是八點檔肥皂劇的情節,關鍵的話永遠說不出口,路人甲、死跑龍套的總是排著隊在等著攪局!
我鬱悶地看向李暮陽。他本來也是有些無奈之色,但見了我的表情之後,卻又輕輕勾起嘴角,淡笑起來。
“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我毫無底氣的威脅了一句,又聽敲門聲再次響起,雖然仍在腹誹,但還是老老實實去開了門。
門一開,我反倒愣住了。
來的不是別人,竟然是鄭太太。
我早知道,李暮陽一來極為敬重亡母,二來也是他那少爺脾氣使然,因此,過去這些年來他一直對鄭太太態度冷淡。而鄭太太也不傻,自然看得出他的意思,故而從不主動來找他說話,可謂能躲就躲、能避就避。而今日,她突然前來,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最初的驚詫過後,我側身讓開了門口。鄭太太或許也看出了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