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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壓住我的肩。
完全無視我滿臉賠笑討好的樣子,他淡淡一笑,眯了眼,眼角略微上挑,湊近我耳邊低聲笑道:“還沒做什麼便被那般評價,倒不若實至名歸。你覺得呢?”
自作孽啊!
我只覺得隨著他的靠近,我的心跳越來越快,估計此時已有每分鐘兩百下,一時緊張得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可又說不清道不明地有些貪戀此時曖昧的氛圍和李暮陽身上的溫暖,還有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藥香,混著些許冰片的味道。
半晌,見他沒有進一步動作,我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呼了口氣。正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者如何反應才好,抬眼卻恰見他抿嘴忍笑,心裡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不由使勁推開他,劈手抓了只靠枕砸過去,又順手抄了另一隻,跳下床追著他打,邊打邊罵:“你小子還上房揭瓦了!連老孃都敢拿來消遣!看我不……”
“你要如何?”他抓了我舉著靠枕的手,笑著拉到他胸前。
我臉上一熱,怕他又是故意捉弄,正搜腸刮肚想詞擠兌他幾句,卻見他神色溫柔中帶著幾分縱容,心裡不禁又軟了下來,想好的詞兒也說不出來了。
得,我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看來以後算是被這人給吃得死死的了。
李暮陽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又淡淡一笑,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頰,向上滑過鬢角,最終停在我的腦後,輕輕揉了揉。同時,另一隻手也放開了我的手腕,攬上了我的腰。
“紅葉。”
他輕聲念著我的名字,語聲溫存柔和。我不由彎起嘴角。
像是疑問得到了肯定答覆一般,他慢慢低下頭,吻上我的唇。與過去的淺嘗輒止不同,這一次卻是長久的纏綿。
終於結束的時候,我們相視許久,我又笑起來。
“笑什麼?”他把我攬在懷裡,輕聲詢問。
我靠在他胸前,只覺得心中平和而快樂,半天才笑答:“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無論經歷什麼事情,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手臂上略加了些力氣,卻並沒有說話。
我想了想,站直身體,正視他的眼睛,慢慢地說:“我過去在家的時候,並不是什麼才女,現在自然也算不上,不過,我希望終有一日能真正為你分擔一些肩上的負擔。所以,無論遇到了什麼事情,都別想一個人撐著,所謂夫妻,本就該同進共退不是麼?”
話說完,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李暮陽的反應。他先是略顯驚訝,隨即神色便又恢復了平靜溫和,品味思量了許久,眼角眉梢終於染上了笑意。
“我知道了。”他答得看似輕描淡寫,我卻明白,他該是猜到了我的意思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
九十一 端午(6)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老話果然不假。只要是遇到了與錢有關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會爆發出令旁觀者瞠目結舌的潛力。
雖然前一日我與眾位街坊鄉鄰們約定了巳時開始退款,可這一大早上,辰時二刻剛過,清菊便一臉恨得牙癢癢的神情來通報,說是府門口上已聚了五六人,都踮著腳尖磨尖了腦袋,透過門縫往裡面看呢。
我默默扭了頭,對著坐在我身後的李暮陽勾起一邊嘴角,露出個應當是極為詭異的諷刺笑容。
可他卻僅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便繼續低頭慢條斯理地展著方才被我抓得略微起了皺的衣襟,又過了片刻,彷彿大夢初醒一般輕輕嘆了聲:“今日我怎麼覺著時間過得比往日快了許多,竟已到了巳時了。”
我幾乎想找塊豆腐撞死。這傢伙鬧起彆扭來依舊是這般不坦率。
清菊並未親見昨日之事,但從橙子她們口中聽說之後,想必要比她們更急怒上幾分,即便此時仍沒能斂住面上不滿之色。此時聽李暮陽如此一說,便更是急著附和道:“少爺說的正是!少爺、少奶奶好性兒,體諒那些個買主,這才要把錢款退回去的,哪成想他們這些不識好歹的偏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看這架勢!倒好像咱們家還能反悔了似的!”邊不停抱怨,眉也挑了起來,分明是動了真氣了。
我埋怨地瞪了李暮陽一眼。他此時正看著我,見了我的眼神,微微抿嘴一笑,又正了神色:“清菊,吩咐下去,到了巳時正再開門迎人進來。他們既然來得早了,想必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和咱們家無礙的,不必在意。”
清菊愣了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樂不可支地答應了。也不待再吩咐,便自己下去安排。
“這丫頭,都成了親了,怎麼還是這般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