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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方案執行,經國後期的十年蘇聯生活,即可避免了。其奈,蘇聯方面接受鮑羅廷的建議改變上項決定。鮑羅廷的意見是:“此時遣送中國學生回國,等於幫助國民黨執行其清黨工作,如系共產分子,等於送他們上刀俎,不如及時控制及軟禁這批青年。如其不願,等待相當時日後,再行遣送,亦不致誤事。到那時候,中國的革命情勢,或能好轉。縱或不能,國民黨中央,對於由蘇回國的學生,即令不加殺害,也會不敢去信任。”'6'
第三國際,非僅沒有因父親的事,遷怒兒子,且在蘇聯政府的安排下,選送到列寧格勒,進入紅軍軍政學校(Central一Tolrnatchef Mititary&PoliticalInstitute)深造。
斯大林的眼光,畢竟高瞻遠矚,內爭,托洛茨基不是他的對手;外鬥,羅斯福亦差之遠甚。'7'就斯大林言,經國是一顆棋子,掌握這顆棋子,將來時機來臨,和蔣介石重打交道,即能待價而沽。
託瑪卡軍政學校,位於列寧格勒的尼羅河畔,對面矗立彼得官,左面是共和大橋,右面是彼得半島。蘇聯城市中,僅列寧格勒最富歐洲建築色彩,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經國對這故都,印象深刻,所以,他說“列寧城中的風景有特別的風味。”
這裡,是正規的軍事學府,組成分子和“孫大”大異其趣。上課不用翻譯,課程偏用軍事技術,是為紅軍訓練軍事指揮官的所在。
經國一生沒有帶過兵打過仗,擁有二級上將軍銜,引起不少非議。可是勃列日涅夫生前,不也是升為蘇聯陸軍元帥嗎?戰場經驗固一無所有,卻是正宗軍校出身,後來被斯大林整肅的圖哈切夫斯基元帥(MarshalTukashevsky),就是他的戰術教官。
託瑪卡學校,除了教軍事,同時教政治。紅軍以政治為靈魂,且區分黨的工作與軍事政治工作兩種。經國在日記中寫下他自己的心得:
“黨的工作物件是黨員群眾,軍事政治工作物件為非黨員群眾,黨對兩機關的政治工作,必須互相發生關係,所執行的政治路線是相同的。我們共產黨在軍隊中就是唯一的領導者。在每軍、師、旅、團中皆有共產黨代表,他的權力與軍官相同。軍部命令如不經過黨代表簽名不能有效,連部中有政治指導員制度,他的任務完全與黨代表相同。在國內戰爭時期中,黨代表除作宣傳訓練工作外,尚有檢查及監視軍官命令正確與否的責任。”'8'
紅軍的理論體系和實踐方法,解放軍依樣畫葫蘆,把美式裝備的國軍,三年內,摧枯拉朽,打得一敗塗地,擔任國軍政工局長的“孫大”學生鄧文儀,束手無策。一九五O年,由經國接手,改為國防部總政治部,企圖讓他從二十二年前的舊筆記裡,找到重整國軍和鞏固臺灣基地的答案。於是海峽兩岸,標榜的主義迥異,控制軍隊的方法雷同。
經國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久,但成績斐然。其研究重點,為游擊戰術,且寫成出色的研究報告,因而受到蘇聯黨政機構的重視,吸收他為預備黨員,留校擔任翻譯。
據“哥大”《民國人名大辭典》的記載,他已經有倦鳥知返的情緒,希望蘇聯當局允許他回國。第三國際,拒其所請,他再度要求,分發到紅軍工作,這個請求也落了空。有關他歸國的去處,辭典沒有作進一步說明,究竟是回到“叛徒”的父親身邊,放棄無產階級的革命理想呢?還是繼續革命的壯志,前往白區上海,堅持和國民黨的流血鬥爭呢?
另一個使經國想歸國的理由,是他和托洛茨基聯成一體的意識形態,他是公開同情托洛茨基的託派,捲入到蘇聯內部黨爭的漩渦裡,'9'“孫大”校長拉狄克遭到整肅,近百個中國學生,進集中營監禁勞改,包括充配到西伯利亞充淘金工人。
經國沾了是蔣介石兒子的光,沒有遭殃,權力鬥爭中,斯大林取得勝利,大勢已定,亦莫可奈何。假使,內心裡他仍堅持托洛茨基式的信念,留下去,接受斯大林的領導,就寧願歸國。
中國的革命形勢,空前困難。有抱負的同志,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國土上,前往第一線,才非空談革命。
經國自己怎麼想,沒有得到可靠的信史之前,將永遠是個謎。任何猜測,都是枉然。
斯大林下著妙棋,不讓他回國,可也不讓他參加紅軍的行列。某種意義上,經國變成斯大林的人質,斯大林心裡想:“你就慢慢兒等著吧!”
一九二八年六月,經國奉命擔任列寧大學中國學生的助理指導,這個任務,輕鬆愉快。俄文俄語,已有相當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