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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再行赴粵,誠信廣州的保衛戰,為“決定最後成敗的一戰”,“不得不再度前往廣州視察”,事畢,轉飛重慶,約見宋希濂,聽取其對川、鄂、湘邊區軍事報告,召見胡宗南,研討穩定川局辦法。
抵達重慶這天,群眾歡迎之熱情,頗出意料,經國記載:
“上午,父親進城,沿途老百姓扶老攜幼,夾道歡呼,在他們的面容表情上,可以看出親切和希望。及至上清寺,民眾更擠得水洩不通。當坐車擠過人群時,鼓掌歡呼,經久不絕,給我們莫大的安慰!這正是中共所說: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國步艱危,而民心不死,亦可喜之現象也。”'4'
民心“不死”,固然是事實,歷史上的文天祥,史可法,均曾以此自勵,抵抗元、清,但是沒有一支擋住解放軍的力量,單靠空洞的民心,缺少組織,缺少計劃,除了自我安慰,何啻以卵擊石,有什麼用呢?
蔣先生的想法,以四川為中心的西南,憑天府之富,劍閣之險,是可以和中共周旋一下的。再以八年抗戰的經驗,一般相信,偏安西南,再圖中原,不乏前事之師。所以,蔣抵重慶,西南方面的軍政要人,頓時雲集山城。愛將胡宗南、宋希濂亦相約來陵園晤蔣,商討西南防務大計。
胡、宋共同的意見,局勢的發展,前途悲觀,“為了儲存實力,靜待時機,必須設法避免部隊被共軍包圍殲滅。在共軍未向西南採取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以前,應設法將主力轉移至滇緬邊區。”具體步驟“(1)先控制西康和川南,作為逐步向滇緬邊區轉移基地。(2)俟共軍向西南進軍時,應立即將主力轉移至滇西之保山、騰衝、龍陵、芒市一帶,以一部轉至滇南之車裡,佛海一帶。”'5'
胡、宋決議,必要時“先解放劉文輝,以控制西康,並以西昌為第一個根據地。”
蔣先生耐心聽完,卻予否決。他認為“(1)展望未來,兩廣勢難保持,在華南丟掉之後,在大陸上必須保有西南地區,將來才能夠與臺灣及沿海島嶼相配合,進行反攻。(2)如果把大陸完全放棄,則‘國民政府’在國際上將完全喪失其地位。(3)西南地區形勢險要,物資豐富,尤其是四川,人力物力很充足,必須保持這一地區。(4)劉文輝等人雖不可靠,但由於利害關係,只要他們不在後方搗亂,應設法加以拉攏。結論是:不同意主動退到滇緬去。”'6'
蔣先生打的是如意算盤。照胡、宋方案,西南仍逃不掉失敗的下場,但兩軍實力,想可儲存。
中共方面,志在必得,前進部署為,楊勇兵團,由湘趨黔,直插川南:陳錫聯兵團,向湘西進擊,挺進川東;周士弟兵團,由北向川西壓迫。毛澤東的戰略思想,不讓蔣負隅頑抗。
我們暫時先丟開四川軍事的發展,將注意力移向雲南昆明。川、滇一氣,唇齒關係,如滇局欠安,妄談防守西南。
雲南的情況,撲朔迷離,盧漢受龍雲的策動,在反共與起義間,舉棋不定,蔣先生風聞盧動搖,但堅信,可“申之以道義,動之以利害。”抵渝後,立即下令張群,邀盧到重慶會晤。
盧漢心裡有鬼,不敢成行,乃派省府委員楊文清和秘書長朱景喧,代為謁蔣請示。蔣堅持必須盧親自赴渝,盧託病留昆,重慶再派俞濟時促駕,幾經商議,始勉為其難。'7'
閻錫山主張扣留,張群從中緩頰,盧漢順利回滇。
盧回昆明,的確以行動答覆承諾,解散參議會,大捕親共分子,改組省府,撤除安恩溥的民政廳長及省訓團職務,查封親共書刊、學校,即所謂“九九整肅”雷厲風行,氣象一新。
九月二十二日,蔣返臺途中,順訪昆明,目的給盧漢打氣,堅其心志。經國另持異議,“這是一種極端的冒險,如果父親不顧一切的去了,可能有不可收拾的局面。”他認定盧卜“狡猾成性,首鼠兩端。”所以,經國先一日抵昆,預作佈置。
“總裁另外有事,恐怕不來了。”經國說。
“啊,總裁不來啦!’‘盧似不解。'8'
這段對活,是經國於二十一日下午三時至省府訪盧時的記錄,盧信以為真,不疑其它。
第二天正午,蔣先生照預定計劃飛滇,經國告訴盧:
“主席,重慶方面來了電報,總裁已經起飛,十點就到昆明。”
“經國兄,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嗯!也許是臨時決定的。”
“那末,讓我打電話派兵到機場,為總裁的安全警戒。”
“用不著了,”經國立即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