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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的眼中釘,按理說,這裡所有人都可能出面制止他,只有太子殿下會樂見其成恨不得他快殺才對。
顏承很識時務地上前將那把垂落的劍接了過去。而太子殿下微微一笑,他看著顏尚書道:“顏大人何必著急呢,這麼快叫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顏尚書眨了眨眼,從趙儀瑄的很淡的口吻裡聽出了幾分刺骨的寒意。
“殿下,”顏大人老淚縱橫:“老臣實在是……”
“放心吧,”趙儀瑄善解人意似的點頭,道:“這口氣,咱們得慢慢地出。”
太子看了眼宋皎,也看到他頸間的傷,那一點細細的紅痕在白皙而纖細的脖子上顯得格外醒目。
而此刻宋皎的眼睛垂著,令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等到宋皎給押走,顏尚書也因身體不適暫且入內。
見過這樣尷尬而奇突的場面,賓客們本想趕緊告辭,但太子跟豫王都在,沒有人敢擅自離開。
趙儀瑄看向豫王,見豫王也垂著頭,手縮在大袖內,一言不發。
懷著一絲痛快的恨意,趙儀瑄挑了挑唇:“怎麼,心疼了?”
趙南塘驀地抬眸,他想回答,卻好像一時錯愕張皇著不知該怎麼回答似的。
趙儀瑄將手臂往胸前一繞,聽似安穩而又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就算再心疼,這次他也是神仙難救。”
說到這兒他嘴裡發冷似的嘶了聲,喃喃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吃了什麼狂藥……所以才敢這麼喪心病狂的發瘋,就算是程殘陽也不敢對本太子這樣兒啊?豫王你說呢?”
豫王勉勉強強地回答:“殿下、說的是。”
趙儀瑄瞧出豫王的心不在焉,他的眼珠一動,又問道:“不過,連我也是知道這宋夜光最聽你的話,總不會是因為你在給他撐腰,所以他才敢這麼無法無天的吧?”
“是……”因為走神,趙南瑭差點又說一句“殿下說的是”,但總算及時剎住了,他改口:“當然不是!”
迎著趙儀瑄有些審視般的犀利眼神,豫王大概是覺著自己不能被牽著鼻子逼著走了,於是他無可不可地試著反問了句:“太子殿下……不去看看顏家的三姑娘嗎?”
“有什麼可看的,本太子註定是跟這顏家無緣。”趙儀瑄抱了抱手肘,漫不經心地喃喃道。
不管是顏家的大小姐還是三小姐,都註定成不了太子妃,而他也不會是顏家的女婿。
趙南瑭聽出了他的不以為意,豫王有一點點震驚:就算是一般的男人,在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輕薄後,也會有一點怒氣,至少情緒上會有些波動,可是太子卻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還是漆黑如墨的那種。
不管是對於肇事者宋皎,還是對於受害者顏三姑娘,他的表現都非常的冷靜,豫王不曉得這是太子殿下太過於“剋制”“隱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趙儀瑄環顧周圍,望著眼睛紅紅的顏承,以及那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泥雕木塑般的賓客,他似笑非笑地,正要邁步,突然又淡淡地說道:“對了,豫王你如果想去看看三姑娘,你就去瞧瞧吧,本太子還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整治這個宋夜光呢。”
說到最後一句,他那原本沒什麼波瀾的眼睛裡才多了一點兒奇異的光,不等趙南瑭回答,便跟個要去捕食的老虎似的,太子殿下腳下無聲地往前去了。
趙儀瑄身後一干侍衛跟顏家大公子等急忙隨著挪動,而那些還在忐忑發怔的官員及顏家的親戚們則都忙肅然行禮,齊齊恭送太子殿下。
如今掌管詔獄的是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魏疾,凡是進了詔獄的人身上都揹著洗不太清的罪,且十有八九是再出不去的。
今日宋皎也被關在這兒,卻叫這些本來見慣光怪陸離的司官們也大吃一驚。
其他的官員犯罪,多半是有徵兆的,而且多半都是些正經重罪,像是宋皎這樣、竟是強/奸準太子妃未遂而入獄的,真是開天闢地獨一份。
自打宋皎進來,來參觀小宋大人的獄卒們一撥一撥,絡繹不絕,比看什麼他夷國進貢的稀罕猴子還有趣。
宋皎坐在監牢的角落,一動不動,有一點光從狹小的天窗透進來,打在他的頭跟肩上,他的身影都透出幾分纖細清雅。
有幾個小太監看的盡興,咂嘴弄舌地往回走,其中一個眉眼有些陰柔邪氣的白臉太監便說道:“早聽說這宋夜光不錯,今日才算見了真容,果然是個玉人兒,怪不得人都說他跟豫王殿下關係匪淺呢。”
另一個同行的是知道這人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