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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過話說:“賭徒,純粹的賭徒。”
肖光銳接著說:“這傢伙天生好賭,說打小就賭。他爹也是,給他取個名字叫舒一萬,也不知輸了有一萬沒有。”
我笑了,村主任說:“不止輸一萬,老婆都輸跑了。最氣人的是他又生了兩個孩子,大的叫舒光,小的叫舒靜。這下好,輸光輸淨了。”
到了村委會,我和肖光銳上了車。村主任問:“那李路光怎麼辦?再買啥給他喂呢?”
肖光銳說:“還給買?你送多少他能吃多少,這傢伙油水吃多了,心都被膘糊住了。”
肖光銳氣臌臌的啟動車子,車子象發瘋的牛一樣衝了出去,肖光銳急忙剎車,我一下子撞到擋風玻璃上。肖光銳扶著我的頭關切地問:“撞到了嗎?”
我摸了一下額頭,看沒出血,咧著嘴說:“沒事,就當你找人撒氣了。”
“我不生氣,被他們氣慣了。”肖光銳重新發動車子,笑著說:“馬上要去的明月村要好一些。”
“你這個鄉的村名挺詩情畫意的,青山、明月。”我笑著說。
“可我這個鄉長當的不那麼輕鬆。”肖光銳不知多會嘴裡叼了一支菸,接著說:“這個鄉是縣裡最難整的,我來之前沒人敢來,我表叔叫我過來,說趁年輕到最困難的地方鍛鍊一下,有好處。”
剛到明月村,就看見村口有一群人圍在一起。肖光銳警惕的將車子停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拉著我向著群人走過去。“等會不管發生啥事都不要說話,只管聽就是了。”肖光銳緊張的跟我說。
我們走近了一看,原來有夥人再拆房子。肖光銳鬆了一口氣,低聲跟我說:“給嚇壞了,還以為群眾鬧事呢。”
“我看這房子好象沒修多久,為何就拆了呢?”我問肖光銳。
肖光銳說:“肯定是超生孩子跑了,就把房子給扒了。”
旁邊的一個人跟著說:“昨天跑的,要罰一萬六呢,能不跑?”
肖光銳拉著我從人群裡擠出來。我問他:“剛才幹嗎那麼緊張?”
肖光銳邊走邊說:“你不知道,這個村是有名的鬧事村,我年初來了一次,給堵在村裡一天一夜。”
“為啥?”
“還能為啥,還不是想少交點提留款。”
我還想問什麼,看著肖光銳走的很快,也就沒再問下去。
到了村委會,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肖光銳正納悶,說:“昨天給他們打電話了,叫他們這個時候等著我啊,怎麼連個人影也沒有?”
正在這時,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肖光銳一把拉住他,問道:“你跑啥?村裡的人呢?”
那人被拉的差點摔倒,半天回過神來。“啊呀,是肖鄉長,你來了就好,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出啥事了?”肖光銳臉色凝重,好象事情不妙。
“有十幾個人要到縣上去上訪,村裡的人都去攔他們了。”那人氣吁吁的說。
肖光銳一下子緊張起來,忙問:“走多久了?都哪些人?”
“有兩、三個小時了,還是以前那幾個。”
肖光銳雙手搓著,深吸一口氣說:“你在村委會哪也別去,有啥事就打我手機。”說著,肖光銳掏出筆把號碼寫給了他。
我們匆匆上了車,肖光銳一句話也沒說。我問:“上訪很嚴重嗎?”
“上個月縣委才下的通知,要求不準越級上訪。”
“如果越級上訪了呢?”
“我烏紗帽就被摘了。”肖光銳露出一絲苦笑,接著說:“我倒不擔心這個烏紗帽,摘就摘了吧,關鍵是他們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突然想起剛才拆房子的事,有點不對勁。“村上的人去攔上訪的了,那拆房子的又是哪些人?”
“那些人是鄉里計生辦組織的,不是村上的。”肖光銳邊開車邊說。爛吉普吃力的轟鳴著,在坑窪不平的路面上顛簸。
到了鄉政府門口,看見有許多人在那裡圍著。我和肖光銳擠進去,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他就是鄉長,叫他說話。”
“呼啦”一下,我和肖光銳被圍在中間。肖光銳很鎮定,把我緊緊拉住,說道:“你們是明月村的嗎?”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回答:“是的。”
肖光銳說:“你們這樣我沒法和你們說話,找個領頭的來說。”
人群中擠出一個四十來歲的人,他留個大鬍子,頭髮剃的很短,眼睛炯炯有神。肖光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