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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幽綠色的,她知道這是夢,她在逼自己醒來,她知道這個女人來過,前幾天她還看到她貼著玻璃注視著她……
那人看了看她就向大門的方向走去了,她仍然像中了孫悟空的定身法似的,動彈不得。
終於醒來了,四周一片黑暗,她開啟燈,發現自己被冷汗浸透。奇怪,她才想到,她睡的時候並沒有關燈啊,燈什麼時候關了呢?一陣穿堂風過來,她打了個噴嚏,發現洗手間的門與房間門都被開啟,門外是深不可測的黑。她開啟燈卻發現繡花鞋不見了,她想起剛才做的夢,難道那不是夢?那人是來拿鞋子的?
看了看旁邊的洛非,她舒了一口氣,還好洛非沒事,睡得像個孩子,均勻地呼吸,她不忍心吵醒他,準備把門關上。這時,她發現對面窗戶上隱隱有兩束幽綠的光,她看著心寒,是自己看錯了嗎?於是她開啟了門,想確定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如果那只是某建築物投射上面的反光,那樣她就可以安心睡了。
她來到走廊上,兩束幽綠的光不見了,她想那一定是反射的光吧。回到自己的房裡,她腳踢到了個東西,低頭一看,頓時一陣驚叫,地板上有一隻耳朵,心突然抽搐地疼了…耳朵上還帶著個耳環,她太熟悉了,那是她去年送給餘可的生日禮物。
蘇藍覺得事態非常嚴重,她再也不敢想下去,趕緊搖醒了洛非,把事情的原委過程仔細說了一遍,最後他們給警察打了電話。
半小時後,外面的警車來了,蘇藍去給他們開門,來了兩個警察,一胖一瘦,一老一少,年輕的大概二十多歲,看起來警校畢業不久,叫張明。老的大概四十多歲了,叫陳枯朽,是城村派出所的副所長。他們用鉗子嵌起耳朵,放入密縫袋裡,還拿著數碼相機拍了幾張照,對房子的四周、地板、洗手間,各個角落都拍了照,還測量,也不知道他們在量什麼,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
老的警察先出去了,臨走的時候張明給他們留了個手機號碼,說:〃如果發現什麼新情況,請隨時與我們聯絡。〃
蘇藍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他這幾天發生的情況,綠眼人,神秘的阿婆。洛非把那個晚上偷錄阿婆的方言對話也轉發給了張明。
張明查了那間房屋與老阿婆的資料,那間古樓叫婉香樓,距今大概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歷代翻修。解放前一直是紅樓妓院,國民黨時期這樓被一個叫蘇大維的商人買下,成為個人寓所,商人之前一直默默資助解放事業,後來加入了共產黨,但是〃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被打成右派,婉香樓也被紅衛兵沒收了,他還被關進了牛棚,三天兩頭被抓起來批鬥,半夜吊起來打,最後被活活折磨死了,又過了十多年,文革間的事得到了平反,政府把婉香樓歸還給他們家。他兒子的事業也小有成就,又把旁邊的婉香公寓也買下了,買下後不久一次遭遇意外被車撞死了。
那個阿婆名叫黃芬,是蘇大維的妻子,蘇大維死後,她曾有一段時間有間歇性精神分裂症,一看到戴類似當時紅衛兵帽子的人,就急忙躲起來,語言失常,[奇+書網…QISuu。cOm]但是並沒有大毛病,生活可以自理,而且還把女兒與兒子拉扯大。據她以前的鄰居反應,她平時不太說話,但是卻是個非常熱心的人,鄰里鄉親誰有困難她都會主動伸出手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幫忙,對人也特別寬容,有時候受了怨氣也不說什麼,獨自承受,比如有一次一個剛剛搬來的鄰居經常把垃圾倒在她家的門口,他兒子要找那人理論去。阿婆卻說,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反正我們家門口已經有垃圾了,等下一起倒下就是了。那個阿婆說的方言也被翻譯出來了,是越南西貢話,聽語氣不像是自言自語而是對話,後來她一直在重複著一句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張明偷偷監視了阿婆幾天,幾天來,阿婆還是像往常一樣不正常,一樣自言自語,每天殺個小動物,有時半夜睡醒,還拿著菜刀在房間裡轉上幾圈,像是表演獨創的菜刀舞……
阿婆彷彿是瘋了,蘇藍再也不敢在這住下去了,洛非也不想與一個整天拿著血淋淋的菜刀的瘋老太婆住在一起,於是也搬了出去,臨走前給蘇藍找了新的房子,一次性交完了她住到放假的房租。
蘇藍問洛非:〃我們認識才沒幾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洛非說:〃你就把我當你哥吧。〃蘇藍說:〃哦,哥……保持聯絡啊!〃
在離開城村時,他去了趟城村派出所,找到陳枯朽副局長說,如果方便的話,案子有什麼進展請及時通知我好嗎?我是《江城日報》的記者,還有遇害的蔣維薇是我的好朋友。張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