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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也是微怔,即刻側過臉頰,將所有的情緒掩埋,然而眼中溼潤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反而她越是想要掩飾,它便越是無法控制。
馬鈺站了許久,緩慢的將手上的酒罈落下,墜在身側,然後說道:“為什麼要藏呢?為什麼要一個人那麼堅強呢?”
雲若用手捂著眼眸,咬咬牙,冰冰冷冷的說道:“與你無關。”
“那可未必。”馬鈺用著一縷誰也聽不到的聲音低喃,遂倏而抬了俊眸,說道:“那我不問,我心中有些煩悶,可否陪著喝兩杯酒,反正今夜也沒其他事要做。”
馬鈺說著,便自行進入,然後將酒罈一個接一個的放在了桌上。
見雲若又稍稍躲了下視線,便道:“不點燭火,僅是喝酒。”
聞言,雲若落下眼眸,終是苦笑了一下,道:“為何……對我執著至此?”
馬鈺也想了想,調侃道:“或許是好奇,也或許是想投奔,再或許是看你長得漂亮……又或許……”馬鈺稍頓,暗下眼眸,“又或許,是受命於人……”
說完,馬鈺倏而恢復了原先的神情,揚了抹笑,道:“你想相信哪個,便是哪個,總之,難得溫的酒,再不喝可就涼了。”
馬鈺眯眼微笑,一派無邪。
雲若望著那酒,有些出了神。
半響,或是終於動了心,輕步自床畔走下,帶著一抹孤寂的來到桌旁,然後用指腹環過酒罈的邊緣。
“醉上一次,也不錯呢。”她輕輕揚了唇,將紅紙撕下。
“難得雲若姐姐也有雅興。”馬鈺滿足的笑笑,跨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為雲若倒了一大碗,然後推至她的面前,“醉一次,也不錯。”
雲若輕笑,接過馬鈺為她斟的酒,捏起到面前。
藉著月光,雲若看向酒碗中映出的自己,看向波瀾下那有些沉寂的雙眸。
狼狽。
僅有兩個字,映入心扉。
於是她喃喃問道:“馬公子,如果你是我,做錯了一件事,要如何去善後?繼續錯下去,還是……”
馬鈺頓了一下,然後輕笑:“還是糾正過來,比較好。”
雲若沉默,終是化為一笑,道:“說的也是。”
言罷,便揚起了手,將那酒碗觸於唇邊,然後將那苦澀的液汁緩緩灌入喉中。
那一次,靖也是在喝著這樣痛楚的酒嗎?
想來,那夜他也始終在唸著青蓮的名字,還有要將慕家斬草除根的誓言。
雲若緩緩閉眸,將一切的痛苦吞入肚中,一碗接著一碗。
馬鈺一聲不響的在旁邊,只是為她倒酒,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問。
只是當雲若最後一碗酒喝盡,身子微微晃動,眼看就要站不住摔倒在地的時候,馬鈺這才突然丟下酒罈,即刻上前接住雲若的身子,使得她就這樣跌入了他的懷中。
髮絲遮了面,透出她已然發紅的唇瓣,輕啟,似在喃喃說著什麼。
馬鈺壓下頭去聽,而後在那帶了些醇香的唇中,很淡,很輕,卻有有些痛楚的低喃著:“靖……對不起。”
隨著那三個字被念出,一抹溼潤浸入了他的衣衫。
馬鈺眼瞳微縮,望著被印在她眸下尚還未乾的淚痕,馬鈺眼中漸漸透了些落寞,然後輕聲而道:“你如此痛苦,我豈不是白來這裡。對主人的應承,也是遵守不了……”
馬鈺唇角微微扯了些苦澀,垂下眸,用指尖溫柔的順過雲若這在臉龐上的髮絲,將其掛在了而後,然後傾下頭,在離她極近的距離,馬鈺低聲說著:“如果是他,會如何安撫你?如果是他,一定會說……”
他或是知道了答案,有些失神,隨即湊近她的耳畔,輕柔而溫暖的說道:“雲兒,別哭……我在你身邊,一直在。”
言罷,他便俯下身,緩緩將唇瓣吻上了她的眼眸,分去了她即將墜落的痛楚……
見雲若稍稍睡得安靜了,馬鈺這才稍稍放了心,遂將她橫抱入榻,蓋了被,這才鬆口氣。
只是在那平日裡俏皮的眼中,此時卻流露了一抹深邃,然後冷不丁的笑了笑,輕柔的撫過雲若的長髮。
“一切,總會過去的,放開那個人,是對的。”他輕吸口氣,轉身向著外面離開,然後安靜的為雲若掩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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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樂宮。
曲樂依然在,今夜音色,卻不知名的多了些黯然。
忽有一抹身影步入,在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