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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揚了揚唇角,道:“若是朕每一天每一天都會受傷,你是否也會每一天每一天都為朕包紮。”
雲若沉默了半響,倏而不經意笑了下,道:“罪妾每一天每一天都會幫皇上傳召太醫,因為皇上每一天都受傷,那就是國之大事了。”
夏侯靖倏而笑了,笑的灑脫爽朗,開懷到毫無拘束,然後輕輕敲點了下雲若的額心,道:“伶牙俐齒的女人。”
那一刻,兩人如初識那般。
可在說完這句話,兩個人又漸漸沉默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夜將過,不知明日的他們又會是如何。
過了許久,夏侯靖終於開了口,道:“朕要去上朝了。”
雲若頷首行禮,先行一步替夏侯靖將門拉好,“罪妾恭送皇上。”
夏侯靖若有若無的動了下唇角,卻沒有再看雲若,而是選擇直接從她的面前走過,帶走了那陣令她曾經意亂心迷的龍涎之香,也帶走了那陣好像丟失在透雲閣的最後一抹溫暖。
隨著夏侯靖的離開,透雲閣的大門漸漸被雲若關上。
而在這道隔閡被被豎起的一霎,雲若背過身靠在了這冰冷之上,與他相背,然後聽著他愈行愈遠的腳步聲。
那一霎,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而他臉上的從容也悄然不見。
垂眸間,均是有著一份丟失了什麼的失落與孤寂。
但是他未停步,她也未轉頭,一切都好似如同命運早已做好的安排那樣,將他們拉到了各自該走的路上。
等候已久的張保將夏侯靖與慕雲若的痛都是看在了眼裡,卻又無法去介入到這肩負了千金沉重的情感之中。
於是他能做的,就是小步的追上夏侯靖的步伐,低聲問道:“皇上,是真的要放棄慕娘娘了嗎?”
夏侯靖不知不覺露出了一抹方才在透雲閣極力掩飾的痛楚,然後喃喃說著:“如果不放棄,又如何能看到她此刻的笑顏。不過,沒事……”夏侯靖頓了步,看向天上漸漸消引的月,“只要她還在身邊,她就永遠都是朕的,不是嗎?深宮無愛,又能如何呢。”
只是不知為何,就算是嘴上說著那句“永遠都是朕的”,可是心中,卻莫名有種總覺得好像快要抓不住的感覺。
好焦慮,好焦躁。
夏侯靖垂下眸,輕輕吸了口氣。
不過,半個月後到了觀星之日,他或許會再嘗試一次。
因為真正的放棄,何其容易。
當然,這一點他不可能會告訴那個女人,唇角不自覺的動了動,冷峻的臉上多了些暖意,然後便回覆了原本是神情,靜靜踏了步子離開。
張保望著皇上的那一抹無意露.出的心痛,忍不住的搖頭長嘆。
如果不是因為當年,蓮妃竟對皇上做出……
或許皇上與慕娘娘早已終成眷屬。
“如果蓮妃真的愛過皇上,又豈會如此殘忍。”張保咬咬唇,“如果這就是愛,當個太監,或許也是種幸福。”
搖搖頭,他繼而跟上了夏侯靖的步子。
天,漸漸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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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時間,待夏侯靖走後,一個同樣也在透雲閣等了許久的婢女小心翼翼的敲了透雲閣的門。
靠在門上有些失神的雲若倏而被那陣輕敲驚醒,晃了晃頭,轉身開門。
在看到那張陌生的臉時,她先是有一瞬不解,但當視線落在她手中抱著的一本書籍的時候,眸子突然動了一動。
“這是……”雲若輕語,有些驚喜。
宮女點點頭,將手上的書冊雙手給了雲若,低聲道:“慕娘娘已經回透雲閣,身處後宮,秦大人不方便進入。所以託奴婢將這個冊子交給娘娘,說娘娘自是會明白其中的含義。”
雲若接過,指尖上沉甸甸的,隨後答謝了宮女。
待宮女走後,雲若在房裡點上了燭火,披了一件外袍坐在桌前細細翻閱。
無名。
無名之書,只給與她一人。
雲若眉眼輕動,輕輕翻了幾頁,發現秦大人果然還是將解密之法記錄成了文字,當然還有先前說要交給她的其他的方法,這裡都已然記錄在案。
看來這個直耿的大人,當初竟是把她這個乍人無數的慕雲若給徹徹底底的騙了過去。
雲若失笑,搖搖頭,但同時也心懷感激,沒想到秦大人這麼快就兌現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