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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夏侯靖時,夏侯靖竟什麼都沒說的離開,心中前日的疑惑,愈發有些明朗。
夏侯靖好像是在替她隱瞞,若是如此,那在翎祥宮時的種種跡象,便也說得過去了。
可,為什麼?
如果,如果假設……假設夏侯靖許是什麼都知道,那麼或許疑團就更加的無法讓她琢磨。
比如,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在她剛開始來的時候,夏侯靖還在深恨著慕家,是不可能知道的,那究竟是從什麼時候……
不,他不一定知道,但是……
慕雲若捏著信紙的指愈發的用力,幾乎將其捏出了褶皺,乃至快要碎裂。
這盤棋,站於王者席位的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角色。
唯一看不透徹的一環,唯一讓她無法去預測應對的一環。
是敵,是友?
或許,是應了那老人家的話,他們二人,註定了一生的相愛相殺。
“最後一步,成也宏嘉,敗也宏嘉。也好,也好。”雲若倏而喃喃笑了,又將那信攤平,以手滑過,撐開,“若是成了,我慕雲若救了你,救了天下,你亦救了我。從此你便坐這天下之主,我便雲遊四海,再是互不相欠。若是敗了,你將我打下地獄,天下也將是一片火海,同將你我淹沒,從此你便是孤魂野鬼,我以可以在你身邊掌燈,地獄路上攜手相伴,倒也不失為一個美好的結局。”
雲若調侃而笑,目光雖冷,卻也有著淡淡的沉寂。
但也說不定,當這個男人真的沒入地獄深處,即使與他在地獄相見,她又如何會愉悅。
不過,到頭來,就是慕雲若的無能,連心愛之人都無法得以保全。
那麼夏侯靖,一定會是十八層下,生生世世折磨她的浩劫。
“浩劫……嗎?”雲若哼笑,不再去想那些多餘的,而後將那紙摺好,點了燭火,將其燃盡,復又扇了扇,散去那飄渺的煙塵。
而後起身去了門口,一把推開大門,招來雙樂及文柏,道:“去臨城找來一位懂得調藥的大夫,要醫術精湛一些的,不要有家人,將他帶來府裡,且不要驚動任何人。而後,再一人陪我雅墨坊,我要去找一個人。”
文柏雙樂面面相覷,神情頗為凝重,且等著雲若接下來的話。
雲若除了下神,略微覺得麻煩,而後輕吸口氣,念道:“我在宮裡打聽到的一個人,歐陽珏。”
聽聞此人,文柏與雙樂均是一怔。
“此人,公子珏可是監國府的第一才子,其人溫文爾雅,十大老臣的頭號門生,本是被提名了右丞相,卻婉言拒絕,不願入朝為官,只留監國府提攜新秀。”文柏言道,“娘娘是想透過他,進入到十大老臣下榻的監國府嗎?”
雲若輕輕笑了下,指尖在身邊的門框上穩穩的點了三下,然後說道:“混進監國府,於事無補。找尋歐陽珏,不僅是因為立後之事,而是因為慕雲若也是人,也有疏忽看不清之時,更是自知一人之力不能獨成大事。慕雲若,也需要齊頭並進之人。且左相右相均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缺一如斷臂,東衛,也需要這個人。只是最怕,歐陽公子看不上慕雲若這等小輩了。”
雙樂凝眸,不由也低聲問了句:“傳聞歐陽珏向來獨來獨往,雖然在監國府,也與十大老臣私交甚好,卻已不再沾染國事。若是如此,與其碰壁,為何不遊說朝中掌握實權的大員,如果利益相合,興許要比遊說歐陽珏容易的多。”
對於這個問題,雲若並沒有即刻回答,清眸略微蒙上了一層淡漠。
半響,她低聲而道:“大員好找,但,卻還有幾個人得以信任?”
雲若突然道出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回眸間有些悽楚,有些黯然,也有些冷漠與殘酷,雙樂微怔,卻並不似文柏那般驚訝,而是垂了眸,臉上亦是一片黯淡。
薄唇輕輕揚動,不經意喃語:“或許,真的是……”
“你說什麼?”雲若倏而轉頭看向雙樂,許是沒聽清那細細碎語,然雙樂卻很為恭謹從容的抬起頭看向雲若,難得的微微淡笑,“娘娘,讓奴才陪您去雅墨坊拜會公子珏吧。”
雲若眸子輕動,看進雙樂眼中。
文柏也有一瞬的訝異,訝異這從來都不是那般主動的雙樂,連在浣衣局都如此少言寡語的他竟主動要求與主子隨行,而後他亦點點頭,看向雲若,“奴才也可以去找大夫,剛好奴才也稍稍懂些醫術。”
見兩人倒是自己分了工,雲若不免有些失笑,而後看向雙樂,“那,我們儘快啟程吧。你快些收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