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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三日,便是要從今日開始,第一日,本身是監國府出身的歐陽珏受好友之遙,說是要去郾城的溟皓書院,要雲若陪同而去,而且也要順道回府宅探望一下自己的弟弟,雲若自是沒有理由拒絕,便跟著歐陽珏出府。
出府時因著面具不在,所以雲若不得已是要躲著些人的,歐陽珏也自知此事由自己而起,遂一路幫她遮掩,尤其是在見到路過的徐將軍時,還不忘稍露親暱,讓那一心想要得了賢婿的徐毅萬萬不想做燭燈,擾了這對看起來氣氛很好的孩子。
雲若知道他有些故意,想報復她的五花大綁,其實她倒也安可,關鍵是怕等子盈回來,不知如何解釋這不知哪裡鑽出來的一段“情緣”。
當然,這一途雙樂也是執意跟著,自是也有著要保雲若周全的任務,他倒是不怎喜那歐陽公子太靠近雲若。每每雲若被迫與之走近,都會讓雙樂臉上一沉,不甚高興。歐陽珏看在眼裡,總覺得頗具趣味,不言不語,只在揣摩著這個雙樂的來歷。
郾城是京城旁邊的一座小城,來回行程大約半個時辰,不遠,但也不是步行片刻到的那種距離,故而來往行人並不太多,認識皇后娘娘尊容的人也幾乎沒有,得幸如此,雲若在出了京城後,終於是可以不再遮掩了容顏,撩了輕紗,真容相待。
馬車上,雲若一直安靜的閉著眼眸深思,歐陽珏倒是比她還安靜,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盯著她看,視線幾乎將她望穿,而他那唇角一直噙著的笑意,卻是讓雲若不經意心口發了沉。
這位公子,還真是將她當字畫了。
雙樂坐在雲若身邊,亦是不聲不響,反倒是將視線一直落在歐陽珏的身上,似是隨時提防著他的一舉一動。
歐陽珏偶爾會將視線瞥過這個冷麵太監,偶爾,也會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好像是在誰的身邊見過。總之,印象中,他的主子,一定不是位娘娘就是了。
歐陽珏沒說,雙樂也不說,兩個人視線交換,稍稍添置了些敵意。
這時馬車突然晃動了一下,雲若身子一顫,歐陽珏與雙樂第一時間都是去扶,誰料他們還沒碰到她分毫,雲若便已自己敏捷的抓住邊緣,穩了身子,且睜開了眼。
外面車伕這時喊道:“公子,小姐,郾城到了。”
半個時辰的路程,一路的顛簸,終於算是結束了。雲若看看那兩位身子似是保持著某種動作的樣子,不禁擰了眉,輕語:“坐車要坐穩,莫要左顧右盼才好。”
言罷,她微微一笑,先行下了車,實在是被顛簸的有些不適。
人一走,留下了兩個男的,自然氣氛驟降到了極點,不過有些話,倒也是可以開誠佈公了。
“看來,你對在下芥蒂很深。”歐陽珏開口,微微一笑,可那笑,似比之前還不真誠。
雙樂漠然,言簡意賅的說道:“慕雲若,是當朝皇帝的女人,莫要有了非分之想才好。”他說的平平淡淡,聽起來倒像是忠告。
歐陽珏也不驚不怕,僅是靠了前湊近雙樂,“那你,是在替誰,守著慕雲若?”
雙樂凝神,眯了下眼,“雙樂只是就是論事,公子莫要在意。宮裡的人呆久了,保護娘娘的意識,已經刻入骨髓了。”
“原來如此。”歐陽珏淡淡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雙樂沒有拒絕,欲下車,可在交臂的一瞬,兩人卻突然動了手,也不知道誰先誰後,總之是腕子疊在一起,看起來每一個願意服輸。
如此,歐陽珏微微一笑,“你這身手,當是大內第一高手才會有的。你,真的淨身了嗎?”
雙樂沉寂的雙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驀然收手,側眸言道:“公子,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