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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也有些呆不住了,急忙轉身隨著夏侯靖而去。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不免有些疑惑,前陣子看皇上的態度明明是要慕家血債血償,為甚一旦視線離開了蓮妃,皇上卻還是時刻擔心著慕娘娘的安危……
照著他多年在皇宮服侍的經驗,大概事情,也不是那麼簡單了,總覺得若是皇上都在隱瞞什麼……
宮裡,當是有驚天動地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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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亭中,當那壺酒被端來的時候,子盈已經知道了裡面的東西,抿了抿唇,卻又要假裝什麼也不知。
她緩緩扯了下唇,依舊是用著那無邪的眼神望著眼前的趙青蓮,道了一聲:“青蓮姐。”
這一聲,讓趙青蓮的唇角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執過子盈的手將她拉到身前,而後在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湊近其耳畔,道:“慕姐姐,可是知道今日來作甚的?”
子盈不語,半響,搖頭。
趙青蓮哼哼笑起,“都到這時候了,還給本宮裝蒜。你……不是慕雲若。”
子盈眉心微皺,不解的說道:“雲若實在不知青蓮姐在說什麼。”
“是嗎。”趙青蓮輕笑,終於是放開了子盈,而後將安成拿來的酒放在了桌上,道,“呵呵,本宮只是開個玩笑,莫要驚嚇。”趙青蓮輕輕晃了晃酒,然後對著杯子斟上,水聲漸漸泛出,在這寂靜的夜中尤為明顯。
子盈安靜的看著那被倒出的酒,卻是出奇的冷靜,反倒是讓周圍人都猜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看來,是已經知道自己要死了,便是要將自己當棄子了嗎?趙青蓮心裡暗想。
倒完了酒,趙青蓮將酒壺放在一邊,隻手拿起至子盈面前,“慕姐姐,這是賠罪的酒,若是你肯原諒妹妹方才的胡言亂語以及前幾日的失禮,便喝了這酒吧。從此妹妹再是不會對姐姐做無禮之事。”
子盈滑下視線看著那酒,接過,看起來平靜的酒面上,映出了她此刻淡漠的神情。
“姐姐又沒做錯什麼。”子盈輕語,趙青蓮心下一動,想著果然這假慕雲若是想要找藉口推脫,可剛欲再出言施壓,便聽子盈直接開口接道:“不過,既然是姐姐親自給雲若倒得酒,雲若怎麼可能不喝呢。”
子盈微微一笑,清澈的眸子被此時月光印上一層淡淡流光,她雙手舉了杯子,貼至唇邊,啟唇,揚手,就在那冰冷的酒汁已經要滑入口中的那一霎……
突然間,一個極大的力道狠狠拽住了子盈的臂彎,使得她一個踉蹌猛的就向著後面跌去,一聲巨響,桌上的一切包括那古琴全部被甩在了地上。
子盈微怔,用了好半天才站穩了步子,而後抬眸看向來人。
雙瞳猛的一顫,眸中原先的幽藍之光,即刻便被一抹明黃之色所取代,一個濃郁的龍涎香也同時在她身畔捲起。
子盈站穩,漸漸凝了神。
“皇上?”趙青蓮愣了一下,眸子一眯,“皇上這是……”
夏侯靖冷冷站在子盈與趙青蓮中間,不帶一絲情感的說道:“朕又事想問慕雲若,人,朕先帶走了,晚些再還給你。”
夏侯靖說罷,視線掃過了被打散的酒壺,親自撿起,在石桌上放好,然後回身走到子盈身邊。
“走。”冷冷一個字丟下,夏侯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子盈露出了不解與慌亂,她回頭看向趙青蓮,失措的行了個禮,“改日再與青蓮姐賞月。”
言罷,她也轉頭而行,隨即也消失在了毓秀亭中。
安成凝了視線,“娘娘,皇上……”
趙青蓮倏而揚手打斷他的話,湛藍色的雙眸裡沁出一絲沉寂,“再看看,不忙下定論。”
她眯了下眼,右手輕輕壓在了酒壺上。</p
只是今日,又讓慕雲若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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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路,走了很遠很遠。
夏侯靖一路向著南書房而去,子盈跟隨其後,也是一聲不發。
直到進了房,夏侯靖才是這一路上的第一次開口,“張保,守著外面,不允許任何人接近,熄了燭火。”
跟在後面的張保一愣,緊著點點頭,而後按照夏侯靖的話滅了燭火,掩了門。
不多時,房裡就只剩下了始終沉默的子盈以及冰冰冷冷的夏侯靖。
“皇上,為何要那麼做。”這時子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