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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在這個吃過忘情丹的夏侯靖的臉上。
寧北凡恍神,覺得定是自己看錯了,而後又踩了一步入門,結果驚得瞬間僵在了原處。
這……這是什麼畫面!!
寧北凡只覺腦中“嗡”的一聲,俊臉都霎時變得走了形。
一片……狼藉?
確實可以如此形容!
不僅如此,浴桶,打翻的水,幾乎是未著寸縷的一臉惆悵的慕雲若,還有方才唇上還貼著他今早親手為慕雲若調紅色澤的、且明顯是糾纏一起才同慕雲若一樣滿身溼透的夏侯靖。
寧北凡驚得抽了口氣,突然衝上前扶著雲若的肩,凝重的看向她道:“小云,別怕,哥哥在,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若微怔,想了許久,然後搖搖頭說:“我,不是太懂……宏嘉說,讓我留下好的回憶……”
小云若越說聲音越擰巴,眉心也跟著擰在一起。
總之,宏嘉說了許多她不太懂的話,也有很多她沒有聽的很清楚,但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心口有種莫名的感覺。
不經意撫上心口,雲若靜靜垂了眼眸,啟唇,喃喃而道:“好疼……”
心,好像被開出了一個口子,好疼,好疼。
而後她便沉默,不再多說,似乎陷入了另一種思緒。
而寧北凡則是幾乎已經停了脈搏,腦中不停縈繞著幾個關鍵之詞。
七歲孩子不懂的事、好的回憶、好疼……
好疼……
好疼?!!!
這……這是對一個“七歲”的孩子做了什麼禽.獸之事啊!!
“啪”的一聲,寧北凡將右手狠狠捂在了自己的臉上,一陣懊惱之色猶然起,然後他用力吸了一口氣,突然上前抱住渾身溼.透的小云若,在她耳畔道:“別怕,有哥哥在,把剛才之事忘了吧。”
寧北凡字字真摯,被他擁在懷裡的雲若輕輕眨了兩下眼眸。
她何時說過,她怕了?
許是哥哥有什麼傷心事吧,所以其實是來想讓她陪著的。
思及此,雲若稍稍寬了心,而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寧北凡的後背,暖暖一笑,道:“別難過,笑一笑就好。”
寧北凡心上一緊,擁的更加用力。
他的小云,竟然還在安慰他。
這是多麼溫柔的孩子啊……
“好,哥哥笑,你收拾收拾,哥哥待會就回來,然後帶你去看彩燈會。”
說罷,他長舒口氣,眸中顯出了些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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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了雲若,寧北凡重新從天字號房出來,此時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經有些昏暗,當是已經進入了夜晚。
客棧內一片漆黑,沒有點燈,而且也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只有兩個布衣打扮的侍衛在門口守著,看來是已經將店家買通,包下了整個客棧落腳。
忽聽酒罈落下的聲音響起,寧北凡急忙看去,終於是找到了正在獨自一人喝著悶酒的夏侯靖。
且見他藉著漸漸落下的月色,正單腳跨在長椅上,按他最喜好的方式,一手提著酒,用力的狠灌了自己一口,被散下的長髮落在肩旁,隨著他每一次的仰頭,搖過微微的輕弧。
幽夜之下,寧謐無比,唯有酒聲散開,繾綣了一方響動。
寧北凡眸子一沉,即刻揚步向著夏侯靖走,臉上佈滿了陰霾,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夏侯靖聽了腳步,也感覺到了一陣來勢洶洶,可似乎懶得理會,僅是獨自又喝了一口,望向外面終於露出的殘缺半月。
腳步止,寧北凡看看四周,指尖微揚將站在門內的幾個隨行侍衛遣去外面,帶了門,掩住了一方明亮,也遮住了夏侯靖正凝望的月。
真是有眼力見,他看什麼,這丞相就遮什麼。
夏侯靖眉心微動,側眸冷冷瞪了眼寧北凡,似是在責怪他打攪了他賞月的好心情,然後他又冷哼一聲,徑自灌了一口酒,抿動唇上染上的潤澤,似乎不願放棄任何的甘醇。
“皇上,微臣有話想與皇上探討一下。”寧北凡開口,而後徑自搬了個長椅,自覺坐到了夏侯靖的身邊。
如此,倒像是夏侯靖還未登基時,兩人稱兄道弟之際所處的景象。
許是早已習慣了寧北凡的“犯上”,夏侯靖並沒有去在意他的行徑,而是扔開了空酒罈,準備去桌子上夠另一罈新酒,同時放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