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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若既然站在此處,就沒打算再開這九宮陣,更是沒打算再造一個一模一樣的讓皇上來破。哪怕,皇上會要了雲若的命。”
她說的毫不猶豫,眼神堅定而不動搖,使得夏侯靖唇上驀地一顫,突然將雲若甩開,然後一步一步走近,走到她的面前,俯視著踉蹌跌在地上,卻仍不服輸的她,再是狠狠而道:“慕雲若,短短几日,你都愛他愛到不惜與朕敵對嗎?”他冷笑,深黑之中卷出了寒意。
然而對於他的話,雲若卻僅是淡淡一笑,吃力的扶起身子,攤平了雙手給夏侯靖,“多說無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夏侯靖冷冷望著說這句話的雲若,覆在王者劍上的手,不由的捏緊,但他那冷峻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神情。
身後傳來了萬千將士的齊聲大喊:“殺!殺!殺!”
那份本是來誅殺叛黨的殺意,如今似乎已經無法泯滅。
“朕的將士早已按捺不住,必是要見血才能平息的。”夏侯靖最後開口,右手輕揚,即刻便有一個將士將一條鎖鏈放在了他的手上,捏住,攥緊,而後夏侯靖一字一定,“朕最後問你一次,開是不開!”
雲若昂首,才是稍稍一看,便是明白夏侯靖是什麼意思,而後倔強一笑,咬住自己袖口的衣料,驀地一撕,然後就這樣緊咬住那布料,絲毫沒有懼意的回望著他,彷彿是告訴他,無論他要用多麼殘酷的方法手段對待她,她慕雲若都不會叫上一聲,哪怕,死。
焦躁,抑制不住的怒意,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夏侯靖深眸中的色澤越來越暗淡,猶如暈開的深墨,雖是會將倒映在其中的人兒全部吞噬。
“別以為,如今的你,還能再將朕戲於股掌。既然你這麼愛夏侯伊,朕,這一次,成全你。”夏侯靖冷冷而語,長髮將他身後披風吹起,攪動一種幾乎將周圍人穿透的懾然。
雲若哼笑一聲,將雙手伸向夏侯靖,連腕子都替他疊合在一起,那雙美眸中,彷彿寫滿了早已對生死看透的無畏,而她依舊是那麼安靜,依舊是高昂著她的下頜,而唇角那彎彎的弧度亦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消失,就如同夏侯靖想做的一起,在她關上那大門的瞬間都已經大致猜到。
“看來,和夏侯伊在一起,你的脾氣也變烈了。”夏侯靖狠狠而道,字中卻透著一股慍怒,驀地扯動手上的鎖鏈,站在慕雲若身邊的那幾個兵將便毫不留情將那鎖鏈的終端扣在雲若纖細的腕子上。
霎時一陣刺骨的冰冷沁入她的肌膚,雲若僅是淺淺一笑,默默感受著即將襲來的痛楚。
夏侯靖凝望了雲若好一會兒,眼中似乎有著一番複雜的心緒,但很快他便轉身跨在了馬背上,將雲若從他的視線中全部掃去。
這一刻,她與他的世界彷彿是安靜的,彷彿什麼都沒有,周圍的兵將也好似消失無蹤。
夏侯靖一隻手纏著鎖鏈,一隻手牽著馬韁,然後淡淡開口:“慕雲若,朕,好像已經不會再為你心痛了。一點也不會了。從此以後,對朕來說你只是慕閆杉的女兒,只是夏侯伊愛的女人……朕,終究還是把你丟了。”他回眸看了眼雲若,凜風中繞在他耳畔的墨髮輕輕揚動,而云若亦與他四目相接,那一瞬間,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的劃過一抹痛,咬在布上的貝齒,不經意稍稍用了力。
最後,她垂下了眼眸,淡漠間輕輕的點了下頭,也沒有更多的回應。
“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慕雲若。”夏侯靖開口。
這曾經在敬要將她誅滅的時候也說過的那句話,令雲若眼瞳驀地一縮。
然後不經意抬頭看向了夏侯靖,卻只能對上了夏侯靖冷冷回頭時沁起的冷漠,而下一瞬間,不等雲若將那心中的心緒捋清,只聽他猛的低吼一聲:“回河鳶城!朕,這便去告慰河鳶城的將士!”
隨著他那一聲力喝,駿馬瘋了一樣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衝去,而那巨大的扯動使得雲若也幾乎是瞬間被他向前扯動,幾步沒有站穩,然後狠狠跌在了地上,狠狠的就被那狂奔的戰馬拖在了地上。
一瞬間一種從未有過的躁動在所有兵將中炸開,所有人都為夏侯靖讓開一條道,看著被扯在地上的慕雲若因沙石割破了她的衣衫,也無情的磨傷了她的每一寸肌膚。
血紅止不住的沁出她那白色的衣衫,汗珠也黏膩了她額角的發,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幾乎將她撕碎。
然而云若卻仍然如同先前所說,一個字也不喊,僅是狠狠咬著自己撕下的那塊布,哪怕清麗的眼眸已經因為那極致刺骨的痛楚不滿了鮮紅的血絲。
夏侯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