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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佔了朕一夜,就準備始亂終棄了嗎?”一聲沉沉低喃悄然飄入耳畔,雲若忽覺心頭一緊,腦中恍然變成了一片空白。
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這個男人,還沒想好……要對他說些什麼轂。
於是她就是僵持在那裡,沒起來,也沒回應。
身後那擁著她的力道,似乎更緊了,耳畔傳來一聲低笑。
“昨夜守了朕一夜的事,朕都知道了。銓”
“因為雲若的關係,皇上病了,雲若自是要盡些心意。”雲若胡亂搪塞了個理由,忽的就從夏侯靖身邊掙脫開來,幾個小步翻下龍榻,回身望向身後之人。
經過一夜,夏侯靖的高熱似乎已然褪去,額上雖還繫著明黃龍帶,但冷峻的臉上時而揚動的輕笑,和深眸中滲透出來的從容,明顯告訴雲若,這個男人似乎已經無事了。
且見他身上衣衫雖整,但卻有些閒逸,頸下若有若無透出的麥色肌膚,讓雲若不禁心上一提,不由的避開了視線,彷彿一想到自己方才是被困在如此的懷中,心中就會穿過陣陣清流,無法平靜。
女人,終歸還是人,尤其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
一時間,兩人似乎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之中,雲若腦海中盤旋著昨夜那溫拙的吻,而夏侯靖則也避開視線似乎在想著什麼。
不知道,究竟要說些什麼,又或許,是不知道要怎麼說。
忽然意識到或許是自己昨夜強加的心緒讓慕雲若苦惱,終於,夏侯靖還是不經意自嘲的輕笑了下。
或許,只因這女人守了他一夜就如此愉悅的自己,在她眼裡是多麼的愚不可及。於是冷哼一聲,躺下身,掩了被,閉上眼道:“朕有些乏,想再休息下。”
雲若心中一緊,默默看著床畔有些落寞的他。
其實,有些話,她早在昨夜就已然想好,如今他醒來了,卻難以出口。
捏了捏袖中指尖,雲若倏地抬了眸,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喃道:“皇上,雲若有話想對皇上說。”
夏侯靖眉心一動,自知絕不會是什麼讓他愉悅的話。
近來聽的多了,也就不想聽了。
如此,心裡也不會這般難受。
所以就在雲若即將開口的時候,夏侯靖倏而壓低聲音說道:“夠了,還朕人情,謝朕取藥這些東西你都不用說了,你不欠朕什麼。好好走你自己的路,守你的慕家,權當朕昨日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講。你出去吧。”
雲若微怔,清眸中晃過一縷痛,半響,她乾笑兩聲應了。
“那雲若就不打擾皇上了。”言罷,她轉身走,緩緩幾步,已然來到了門邊。
床畔夏侯靖聽了腳步聲,心情不禁又沉了一分,眉心川字愈發深刻。
就算他如此說了,難道她就真的直接這麼走了?
……難道他千辛萬苦這般護她,這女人竟沒絲毫動容嗎?
怒意猶生,再是耐不住。
夏侯靖沉下心,不免還是一陣心痛。
果然,還是放不下。
果然,還是想聽聽她的話。
就算,那是會將他扯碎的冰冷之言,也好過從此無聲的交錯。
心中一片焦躁,使得夏侯靖再一次緩緩睜開了眸,深邃間透著些猶豫。忽然做了決定,於是掀被下榻。
可就在他才坐起一半的時候,那邊的雲若也忽然定住,而後毫無徵兆的轉了身靠在門上,似乎也是做了什麼決定。
如此,兩人倏然對視,臨時轉身的雲若一怔,下了一半床的夏侯靖也是一僵。
那一霎,雲若看到了夏侯靖眼中極力掩藏的一抹訝異,還有一抹被看透了心情的倉皇,儘管這個男人即刻又瞥過了視線,或是要對她說出更加冰涼的言語。
過去的點滴溢上心頭,他每一次露出的痛楚讓她無法平靜。
有一種無法抑制的衝動,已然竄入了她血液的每一個地方。
這一刻,雲若突然不再掩飾的露出了一種倔強的神情,然後清晰說道:“雲若果然還是忍不住,無論皇上是否要聽,雲若都要說。”<
第一次如此衝動,第一次無視了心中的警告。
如此一言,使得夏侯靖亦有了一絲怔然,因為他當真從未見過如此焦急的慕雲若。於是輕聲問道:“你,要說的是——”
“雲若要說……”雲若輕語,而後攥了下拳,突然就向著夏侯靖走去,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彷彿遲了一分都會讓她不甚安心。沒等夏侯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