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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更為凌亂的聲音。
雲若眉心一蹙,凝了神情向外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幾位不速之客。
只見憐香咬著牙趴在地上,撫著殷紅的手背,像是被狠狠踩過,已然破了皮。
雲若眸子微動,道:“好好的除夕,至於一來就鬧得如此不快嗎?”說著,她抬過視線,眼中即刻倒映出了熟悉的身影。
不是文榮,不是夏侯靖,而是那個向來都躲在暗處,至今竟沒一次與雲若直言的徐夙瑛,還有那緊跟她身邊的高旬。
還真是稀客,徐夙瑛竟親自來了。
不過,雲若卻並不意外,因為她知道,如此想置自己於死地的女人,在最後一刻,總歸是要來看看的,不然,她如何能放心?
雲若撩過視線看過高旬那正收著的腳,知道方才定是他將憐香傷至如此,眸間多了些利光,繼而冷冷說道:“連個話兒都沒有,就出手傷人,果然是一貫作風。”
聞言,徐夙瑛掩唇笑了,眉眼間流露著一絲輕蔑。
提著華麗的六彩鳳舞裙,她輕步走近,望了眼那邊扶著手的憐香,然後看向雲若道:“本宮可不是有意傷人,只是那丫頭太過無禮,作為皇貴妃,自是要教導一二,以免將來,換了其他主子,便不知如何伺候了。”
雲若輕哼一聲,心中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務定,今夜慕雲若就會從此一蹶不振,再也掀不起雲雨。
“就算如此,也不用勞煩皇貴妃。”雲若毫不遲疑的淡語,眸間更是沒有分毫的驚懼與失色,但是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卻反而充滿了對徐夙瑛的一種發自骨中的輕視。
徐夙瑛眸子一動,瞬間壓了笑臉,走近雲若身旁,附耳狠狠低語:“慕雲若,你可真是不知好歹,難得本宮還能來看看你這喪家之犬,你該是好好感謝本宮。”
“感謝?”雲若重複,側過頭看向徐夙瑛,“雲若究竟是感謝貴妃企圖讓我與姜鳳貞同歸於盡,還是感謝貴妃挑撥公主置我於死地,亦或是感謝貴妃像現在這樣,專程來欺侮我透雲閣的宮女?”
徐夙瑛哼哼一笑,然後掩唇大笑,道:“哎呦,慕雲若,本宮向來盡職盡責,服侍皇上,陪伴公主,你可莫要冤枉本宮,你說的前幾條,可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與本宮可是毫無干係。”
雲若亦是淡淡扯了唇角,側過的眸中耀著一縷冷漠,忽然間抓著徐夙瑛的腕子,見她狠狠拉近了自己的身前,在極近的距離中,她一字一定清晰說道:“娘娘,奉勸一句,千萬,不要挑釁慕雲若,否則,會作繭自縛。”
徐夙瑛眯動了右眼,“作繭自縛?如今你慕家馬上就要一無所有了,知道什麼叫做無能為力嗎。若是不知,本宮提前告訴你。”說著,徐夙瑛一把甩開雲若的手,冷冷站在原地道,“高旬,剛才那宮女對本宮出言不遜,方才的罰是太輕了,再重些。”
雲若眸子猛地一抬,身上漸漸散出一股驟冷的氣息,“你當真要如此?”
徐夙瑛哼笑,忽然力喝:“高旬,動手!”
“是!娘娘!”高旬說罷,便轉身抓起憐香,扔在地上然後狠狠往她身上踢,很快憐香的嘴角就滲出了血絲,但她還是緊緊咬著牙,然後對著高旬的腳突然很咬一口,狠狠道:“你們這麼害我家主子,不會有好報的!人在做,天在看!啊!”
話沒說完,又是重重一腳,且見高旬對著憐香又啐了一口,然後撇嘴道:“什麼主子,什麼奴才,早就該收拾了!”
雲若從始到終一言未發,只是袖口的指尖早已狠狠攥起。
而徐夙瑛聽了高旬的話,則是笑了,說道:“高旬,可不要亂說,雖然眼前這位已然什麼都不是了,但終究也當過皇后,也當過本宮的姐姐,多少,也要尊重一些的。”
“是,娘娘,是奴才說多了。”高旬低語,看向雲若的眼神,卻是那般輕蔑。
半響,雲若冷冷說道:“若是娘娘把想說的話說完了,煩請移駕中庭。”
徐夙瑛笑笑,“你瞅瞅,本宮可是專程在姐姐尚還清醒的時候,來拜訪拜訪,姐姐竟還趕人了。高旬,那咱們,也不多呆了,馬上還要去伴駕,陪皇上看宴。”
她說罷,便緩緩轉身要走,但在轉身之際,她還是頓了頓,回頭側頭看向雲若,終於用了極為冰刻的聲音緩道:“慕雲若。今日,本宮會好好欣賞,你慕家被我徐家踩在腳下的狼狽。讓天下人知道,慕雲若,永遠是我徐夙瑛腳下的爛泥,也讓皇上知道,誰,才會是將來與他執手天下的皇后!”她頓了頓,忽而有道,“對,今日姜鳳貞